一瞬間,生死相隔兩茫茫
聽到你的噩耗峭梳,頓時天昏地旋舰绘,追著你的魂魄,我的靈魂浮在空中葱椭,飄洋過海來到我們初見的地方捂寿。
最美不過初見
初中,我轉(zhuǎn)校來到你們班挫以,第一天者蠕,因為緊張什么也記不得窃祝,只記住了人群中的你掐松,因你的身影穿梭在教室每一個角落踱侣,還在我座位上逗留了一會,朝我做了個鬼臉大磺。同桌說你是數(shù)學(xué)委員——孫一
我初中成績不出眾抡句,皮膚黑黝黝的,不愛講話杠愧,同學(xué)說我娃娃臉待榔,可愛,可我自己因為黑而且略胖流济,有點自卑锐锣,更不會主動跟男生講話盔几,三年初中過去光督,和你說的話最多,因為你每次借我的書都不還身笤,都是我追著要糖声。畢業(yè)的時候斤彼,你給全班同學(xué)都送贈送了筆記本,恐怕只有我還保留著蘸泻,因為你在首頁上寫著:葉子琉苇,愿此生再見!
借你吉言悦施,那年并扇,我們居然一起考上了市區(qū)的師范中專,接到錄取通知書我真的很開心抡诞,因為能再見拜马!開學(xué)哪天我早早到校門口,希望能遇見你沐绒,等了半天俩莽,直到要遲到了,也沒有看見你乔遮。等我走進(jìn)新教室時扮超,一眼看到坐在第一排的你,你問我蹋肮,怎么遲到了出刷?面對一屋子的新同學(xué),我無言以對坯辩,靜靜地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馁龟。
我們師專的班主任,連任三年漆魔,奇葩的是坷檩,三年我們的座位都沒有變動却音,你一直坐第一排,我坐最后一排矢炼,一直坐了三年系瓢。每次下課后,你會穿越長長的走道句灌,從前到后夷陋,和走道兩邊的帥哥、美女們歡歌笑語胰锌,打情罵俏骗绕,再走到我位置上,匆匆借個筆記资昧、書爹谭、講義,一句謝謝也沒有榛搔,踩著上課鈴聲回到你第一排的寶座上诺凡。
三年師專又要畢業(yè)了,班上好多同學(xué)已經(jīng)出雙入對践惑,你好像和一個女神走得很近腹泌,又好像和幾個女生都有點曖昧。畢業(yè)聚會上尔觉,你忙得不亦樂乎凉袱,贈送禮物,關(guān)心女神侦铜,最后专甩,我以為你還會送我一本本子。結(jié)果钉稍,你啥也沒送涤躲,像忘了我這個人,我默默喝完杯中的啤酒贡未,悄悄準(zhǔn)備離開种樱。
剛走到酒店的電梯口,你跑出來了俊卤。
“葉子嫩挤,等等我,一起走消恍!”你的臉可能是喝了啤酒的緣故很紅岂昭。
我和你進(jìn)了電梯,沒有等其他同學(xué)狠怨。
“我飛行員報名了约啊∫囟簦”在電梯里,你突然說了句棍苹。
我看著你,不知道該說什么茵汰。
出了電梯枢里,你拿出一本相冊說送我,問我送什么給你蹂午。
其實栏豺,我也準(zhǔn)備了一本小相冊,但不知為何豆胸,最后沒有送你奥洼,只送了一張小小的畢業(yè)照。
那晚晚胡,到家我打開你的相冊灵奖,看到首頁還是那句話:愿此生再見!
師專畢業(yè)后估盘,你去了部隊瓷患,但好像沒有成為飛行員,我隨著父母到了大連遣妥,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擅编,像風(fēng)箏一樣斷了線,而且一斷就斷了十年箫踩。有人說分開是一段緣的結(jié)束爱态,相遇是一段緣的開始。我以為此生我們的緣分已盡境钟。
十年锦担,我已結(jié)婚、離婚慨削。在一所小學(xué)任教吆豹,平時的樂趣就是碼字。一篇文章獲得市文聯(lián)二等獎理盆,被邀請參加頒獎儀式痘煤。到了會場,發(fā)現(xiàn)活動蠻大的猿规,市委常委都到場了衷快。
作為獲獎?wù)呱吓_后,宣布給我頒獎的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孫一姨俩。聽到這個名字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臺下蘸拔,一個身材偏瘦挑高的男人從第一排向舞臺走來师郑。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加速调窍,盡管十年了宝冕,可你的神情面貌變化不大,我曾在自己的小說中幻想過邓萨,與你再次相遇的場景地梨,可絕對沒有想到是此時此地此景。
“真是你缔恳!”
“真是你宝剖!”兩個人說了同一句話。
借你吉言歉甚,此生我們又見了万细!
你成了市領(lǐng)導(dǎo),整天很忙纸泄,從我們聯(lián)系上赖钞,你就說要一起吃飯,直到一個月后聘裁,才利用中午的時間仁烹,兩人匆匆喝了一杯咖啡,而自始至終都是你問我答咧虎,而我對你的情況卓缰,除網(wǎng)上搜索到的職務(wù)其他一無所知。臨走你留下另外一個號碼砰诵,說以后聯(lián)系這個號碼和微信征唬。
回來后,添加了你另外一個號碼的微信茁彭,開始以為加錯了总寒,因為微信名是:一葉扁舟,頭像好像一個女的理肺,等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我?guī)煂5漠厴I(yè)照摄闸。我楞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妹萨。
而你不知道是忙年枕,還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微信號,添加后乎完,也一直沒有說話熏兄。
你不言,我不語,這樣的相遇究竟是緣還是怨摩桶?
一天放學(xué)后桥状,送孩子們出了校門,手機(jī)響了硝清,一看你的電話辅斟。
“晚上有時間嗎?我去接你”說完芦拿,不知道我有沒有答應(yīng)士飒,反正你就掛了。
我到家稍微修飾了一下防嗡,正等著你的電話变汪。聽到微信鈴聲響了”抱歉侠坎,接到通知要去一下云南蚁趁,一周,馬上就走实胸∷眨”
“好”我只能回這個字。
“你沒有其他要說庐完,你一直沒有問我的家庭钢属?”你到機(jī)場后,又發(fā)來一條微信门躯。
”我沒有問淆党,不是不想問,是沒有機(jī)會讶凉∪疚冢“
”也是,回來后我們好好見一面“這是你的最后一個微信懂讯,并發(fā)了一個擁抱荷憋。這是我們之間最親熱的畫面,還是虛擬的褐望。
現(xiàn)在勒庄,我常常想,你最后一個條微信能解釋成是另一種留言嗎瘫里?“愿來生再見实蔽!”
你走后,我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谨读,你結(jié)婚不久盐须,妻子白血病走了,很多巴結(jié)你的人、親朋好友贼邓,給你介紹女友阶冈,但你以各種借口推搪。近段時間塑径,有人再提女友的事女坑,你像官宣一樣說,自己有女友了统舀,是個小學(xué)教師匆骗。
可如今,你隨著云南的飛機(jī)騰空飛落誉简,來生你可還記得尋找丟失女友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