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我初中同學鼎姐,可能是他發(fā)育得早,所以那個時候他的海拔是我不可企及的高度蛹疯,甚至連他呼吸的空氣我也一直認為要比我的更清新戒财。
初二分班,大哥從普通班升到了我們所謂的重點班捺弦,在分班之前我就聽到過他的名氣饮寞,也許是在一堆還沒正式長身體的毛小孩男孩兒里他的確有些奪目,也或許有些其它什么原因列吼。
我忘了第一句話是誰先說的了幽崩,只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和他們那一幫男生玩在一起了,那時候班上的同學玩耍還是有幫派的寞钥,有的是明的慌申,也有的是下意識的,他們那一幫有一個響當當?shù)拿纸小八娜藥汀崩碇#执螽敿姨愀龋敿沂裁吹模抢锩娴拇螽敿夷鋵嵁敃r我覺得挺奇怪的柒爵,因為大哥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脾氣很好赚爵,說話做事也不像“大當家”那樣雷厲風行棉胀,有時甚至覺得有點優(yōu)柔寡斷,恰恰是那幾個小弟跳得跟猴一樣冀膝。
究竟為什么叫他大哥唁奢,我也忘了,但記憶里他的確就是大哥一樣的存在窝剖,那個時候男女生之間沒那么多復雜的東西麻掸,就是揪揪辮子,藏藏課本赐纱,打打鬧鬧论笔,也有小男生會來鬧鬧我采郎,我也只能無奈的抓狂千所,因為我打不過他們狂魔,這時候大哥會說再來弄我,他就把他揍扁淫痰,雖然他的警告有時有用有時只會引起一番嘲笑最楷,但我還是很感動。
在同歲小孩都在把成績考差當做天塌下來的事情待错,都在想上課怎樣傳紙條才能不被老師發(fā)現(xiàn)的年代籽孙,大哥看起來異常成熟。有一次上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火俄,老師們都走了犯建,除了我們班學校的其它學生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鈴聲想起的時候瓜客,大哥從外面走進來适瓦,沒有說話,白色的外套上被弄臟了一塊谱仪,看的出來是才弄上去的玻熙,他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拿出課本開始看書。沒多會兒疯攒,教室外面的過道里就擠滿了高年級的男生嗦随,有幾個我也看到過幾次,是高二的敬尺,本來自愿上晚自習的我們枚尼,那天沒有一個學生提前回了家,我不知道下了課會發(fā)生什么砂吞,但慶幸在快下課的前幾分鐘數(shù)學老師來了署恍。
中考結(jié)束后,我們玩的比較好的幾個去滑冰場滑冰呜舒,滑冰場在一個比較偏的景區(qū)锭汛,里面的人很雜,有不認識的人也會來拉你袭蝗,我不是很會滑唤殴,就盡量在邊上扶著把手滑或者和一起來的小伙伴玩玩,里面有一個玩得特別瘋的男生到腥,誰都不認識朵逝,但特別喜歡去拉女生和他一起玩,大哥特意跑過來叫我們幾個女生不要和他們一起瘋乡范,自己在旁邊玩配名,我當然是不敢去的啤咽,不論是技術(shù)還是膽量。后來時間還沒到渠脉,旁邊就聚集了很多人宇整,大哥催著我們快點走了,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人說里面有人打架了芋膘,我好奇的轉(zhuǎn)過身去想看看鳞青,大哥伸過手來擋住我的眼睛,說別看为朋,我乖乖的轉(zhuǎn)過頭和跟著他走了臂拓,沒有問為什么,就像爸叫我別去某個地方一樣习寸,我不會問為什么照做就行胶惰。
當然我和大哥有過不高興的一段時間,同學們開我們的玩笑霞溪,說我們在“耍朋友”孵滞,我說沒有,朋友們就會說那他怎么對你那么好威鹿,我找不到理由解釋剃斧。那個時候“耍朋友”是壞學生的標簽,是不聽話的表現(xiàn)忽你,班上只要有“耍朋友”苗頭的學生都會被叫到辦公室和老師單獨對話幼东,還會把家長叫到學校來面談,然后這個學生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教室被帶走科雳。我雖然算不上好學生根蟹,但一直是老師家長眼里比較省事的孩子,不會給他們舔什么麻煩糟秘,當然我也立志做一個讓家長和老師都喜歡的學生简逮,所以在哪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年紀,我并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尿赚,只有有意識的保持距離散庶,甚至在有一段時間里我有反感大哥對我的好。
高中后我們就沒怎么見面了凌净,直到離開家鄉(xiāng)出省讀大學悲龟,我才慢慢重拾這份記憶,才知道那時候我做了很多不應該的事冰寻,才決定放下偏見重新叫起這聲大哥并就這樣叫下去须教。
寒假放假回家,要在成都轉(zhuǎn)車斩芭,我叫大哥請我吃飯,大哥說行,你來嘛样眠,出了站口我看了一圈,看到大哥站在斜左邊挤土,大哥好像早就看到我了,沒有叫我煤蚌,本以為我會一眼就看到他的耕挨,像初中的時候,但沒有尉桩。
一起等地鐵,轉(zhuǎn)過頭看站在身邊的大哥贪庙,平視就能看到他的臉蜘犁,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哥不是我一直以為的一米八那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