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要站起來
耐著性子教會“生活不能自理”的喬紫怡怎么吃煎餅伦泥,程諾又將廚房和客廳好好收拾了一番剥啤,這才拎著煎餅袋子進了臥室。他下午做飯的時候只做了喬紫怡吃的分量不脯,本想晚上再開火跟方靈珊一起解決晚飯府怯,卻沒想到喝完酒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他可以不吃防楷,方靈珊的晚飯卻不能省牺丙,而且他的潛意識中總覺得還是要吃一點,這才決定買個煎餅湊合下域帐。他下樓的時間稍微晚了些赘被,好在運氣不錯是整,正趕上最后兩個煎餅肖揣。
“靈珊,起來吃飯了浮入!”
睡夢中的方靈珊將程諾的手指用力推開龙优,夢囈般說道:“不吃不吃……困死了,別理我……”
“不吃怎么行,不然半夜你餓了都沒東西吃……”程諾皺著眉頭彤断,又繼續(xù)勸道:“對了野舶,今天還得量身高稱體重呢,你睡著覺我怎么給你量宰衙?”
方靈珊終于忍不住了平道,閉著眼睛張牙舞爪地叫道:“煩死了!你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好啦供炼,不要再叫我了一屋!”
方靈珊的反應(yīng)令程諾目瞪口呆,他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所謂的起床氣袋哼,沒想到居然如此恐怖冀墨,不過方靈珊的話倒是讓他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呃……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這意思是任君施為嗎?”
如果一個正常體型的小美女涛贯,比如說外邊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蘿莉這樣說的話诽嘉,他都有心做一回禽獸了,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禽獸不如”弟翘。瞇眼看了一會方靈珊虫腋,程諾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壞笑一下之后轉(zhuǎn)身開始找東西稀余,不一會便拿出了一個針管岔乔。這是從孤兒院醫(yī)務(wù)室拿來的,那天因為方靈珊姨媽疼滚躯,曾經(jīng)用這個給她喂過姜糖水雏门,喂過之后想到以后也有可能用到,程諾就將它帶了過來掸掏。
程諾倒出來一小杯藥酒茁影,放在開水中溫著,然后又出去將針管刷洗干凈丧凤,用開水燙了一下募闲,待藥酒溫?zé)嶂笪税牍苓M去,輕輕懟到方靈珊的嘴里愿待,口中念著:“靈珊浩螺,來,喝兩口仍侥!”
方靈珊似乎還在睡夢之中要出,迷迷糊糊中聽話地吞咽起來。因為程諾按針管的力度很輕农渊,并沒有嗆到她患蹂,不過酒精的刺激倒是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雖然還沒有醒,但已經(jīng)開始下意識地抗拒起來传于。幾口之后囱挑,程諾見方靈珊小臉微紅,終于是停了下來沼溜,笑著自語道:“我還以為能把你灌醒呢平挑,這樣也好,醒了吃飯沒醒喝酒系草,反正別餓著——不然大半夜叫我給你弄吃的就麻煩了弹惦!”
這藥酒的好處程諾已經(jīng)體會到了,正好借這個機會也給方靈珊試試悄但,如果真能當(dāng)做代餐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棠隐。強健身體補充活力還能解餓,他琢磨著這酒以后真的可以多喝一些檐嚣,之前他只在意歐陽青云所說的養(yǎng)氣健體助泽,現(xiàn)在卻是開始貪戀起那一瞬間的舒爽感覺。不過以后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大口灌冷酒了嚎京,頂多是不再局限于每天一杯嗡贺,感覺累的時候多喝一些,不過一定要注意喝熱的鞍帝,那種出冷汗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诫睬。程諾就這樣把價值萬金的藥酒當(dāng)成功能飲料,如果歐陽青云知道這件事帕涌,也不知會作何感想摄凡。
屋外的小女孩在專心炒股賺錢,屋里的小女人在專心閉目安眠蚓曼,床上的小貓咪在專心做枕頭亲澡。三個雌性生物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程諾頗感有些無聊纫版,以前自己一個住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床绪,業(yè)余的時間寫寫段子看看小說時間很快就消磨過去。困了睡餓了吃合二為一其弊,住處癞己、公司、孤兒院三點一線梭伐,程諾一直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是充實痹雅,但這十幾天以來,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籽御,邂逅练慕、初識惰匙、重逢技掏、偶遇的各種人铃将,幾乎塞滿了他所有的時間,此時突然有了瞬間的安靜反而讓他有些不習(xí)慣起來哑梳。
程諾這些天收獲頗豐劲阎,從死對頭轉(zhuǎn)變而來的“閨蜜”、路邊撿來的炒股少女鸠真、重逢的世家故友悯仙、一堆藥方換來的歐陽家的友誼……和人家的大小姐,還有很可能已經(jīng)闖進生活的吠卷,與富二代的矛盾锡垄。
作為這一切的中心,程諾一直都把每一件事看得很重祭隔,雖然表現(xiàn)的很淡然货岭,實際上卻從沒有一絲放松。疑似富二代派人裝的竊聽器疾渴,路遇小流氓時不知何處而來的援助千贯,無論好事壞事他都會想盡一切可能將其徹底分析,試圖與方靈珊的秘密聯(lián)系起來搞坝。這不是為了破解秘密搔谴,而是為了保守秘密——他生怕這些事情是被人設(shè)計好的,其目的就是探究他所要隱瞞的真相桩撮。而這個人到底是誰敦第,他并不知道,甚至不能確定是否存在店量,只能當(dāng)做是藏在暗處的某個假想敵申尼。
累了,真的累了垫桂。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超自然的力量师幕,請賜予我,讓我承擔(dān)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輕松一點诬滩。給我天眼讓我看透一切霹粥,給我翅膀讓我遠離危險,給我力量讓我對抗假想敵……隨便一個都好疼鸟。
程諾躺在床上后控,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空镜,終于是沉沉地睡了過去浩淘。
方靈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捌朴,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膀胱有些脹痛,于是忍不住尿急的她終于是醒了過來张抄。她扭頭看了看窗子的方向砂蔽,貌似還沒有天亮,然后就覺得身下蠕動起來署惯,爬起來一看左驾,原來是小萌也隨之醒來了。她寵溺地拍拍小萌的耳朵极谊,起身跳到了它的背上诡右,指揮者后者馱著她去了“靈仙閣”——她本該用來睡覺的地方。
不一會轻猖,梳洗完畢的方靈珊從靈仙閣里走了出來帆吻,手中抱著一大團紙巾,輕輕放在桌面上咙边,那里裹著的是她今天的代謝物以及兩個姨媽巾猜煮。時至今日她仍然不太習(xí)慣讓程諾幫她處理這些東西,如果客廳里沒有另一個人的話样眠,她更愿意自己拿到衛(wèi)生間里處理掉友瘤,畢竟有著小萌幫忙的話做到這些也不難。
看了看時間檐束,剛剛凌晨五點多鐘辫秧,醒的太早的她頗有些無聊,肚子里也餓得咕咕叫了起來被丧。昨天睡覺時的事情她倒是有一點印象盟戏,貌似程諾確實叫她吃飯來著,只是當(dāng)時自己實在是太困了沒有起來甥桂,而且記憶中自己貌似還沖他發(fā)脾氣來著喧笔。
她對自己的任性心知肚明迟赃,這幾天借著大姨媽的便利條件更是有些肆無忌憚,自己心里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她原本還想叫醒程諾給自己弄吃的度气,而想到這些互站,又見他此時睡的正香琅轧,還是忍了下來炸枣。
不過她僅僅忍了幾分鐘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向程諾看過去的時候心中卻是怒了起來:“好啊你民镜,醒了跟我裝睡是吧啡专?白白浪費了我的不忍心,看我不收拾你制圈!”
怨不得她發(fā)怒们童,此時程諾雖然閉著眼睛畔况,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壞笑,而仔細一看更像是講黃段子時那種淫賤的表情慧库。這還不算跷跪,偷笑你就偷笑吧,裝睡倒是裝得認真一點啊完沪,笑得你手指都在亂動域庇,方靈珊明明看著他的手指在肚皮上晃來晃去嵌戈,毛毯都隨之亂動起來覆积。
見他裝睡偷笑沒完沒了,方靈珊也不再心疼他熟呛,再次英姿颯爽地跨上了坐騎小萌宽档。小萌乖乖地聽她的指揮,先是跑到書桌上庵朝,待方靈珊拿了一個工字釘后又幾下蹦到了床上吗冤。方靈珊順著小萌的脊背爬到程諾的肚皮上,軟軟的肚皮讓她走起來踉踉蹌蹌九府,深一腳淺一腳地好半天才走到目的地椎瘟,走的時候方靈珊還一直盯著程諾的眼睛,確保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侄旬,這才放下心來肺蔚。
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根晃動的手指,然后深呼吸一下儡羔,雙手舉起工字釘宣羊,抓住一個機會突然扎了下去——
“臥槽!”程諾吃痛驚醒汰蜘,一下子坐了起來仇冯。
方靈珊早料到他的反應(yīng),剛扎完的時候就起身跳了下去跑到一邊族操,然后用力將手中的工字釘扔到地上苛坚,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看程諾的笑話。于是她就看到程諾的雙手從兩側(cè)舉起色难,一下子捂在那根“手指”上……
程諾疼得大呼小叫泼舱,方靈珊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實在不明白莱预,明明自己扎到了是他的手指柠掂,而且那根手指還在那里立著,他怎么能用兩只手捂著依沮?
“啊——壞了涯贞!”
方靈珊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枪狂,自己扎的居然是……程諾的那個東西?
她雖然聽過一些黃段子宋渔,而且通過耳濡目染州疾,也對男女之事以及各自的生理特征都知道一些,但她終歸沒有戀愛過皇拣,對一些東西也不是那么的敏感——比如男生的“陳伯”严蓖,所以她一時沒想到那是什么東西,只以為是程諾的手放在肚皮身上氧急,而手指在不自覺地晃動颗胡,于是就一工字釘扎了上去……
程諾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剛他正在做著久違的春夢吩坝,然后就突然在一陣刺痛中醒了過來毒姨。當(dāng)他下意識地捂住痛處時,明顯感覺到某個位置的不安分钉寝,沒有來得及看周邊的情況弧呐,急忙忙鉆進毛毯里看了一眼“小程諾”,見沒有什么不妥之處才放下心來嵌纲。
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俘枫,程諾這時終于看到眼前的方靈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可能做惡夢了逮走,沒嚇到你吧鸠蚪?”
方靈珊一聽這話瞬間放松了下來,幸虧她的力氣不大言沐,即便用工字釘也沒有在“小程諾”身上扎出創(chuàng)口邓嘹。一方面沒有失手傷到程諾,另一方面也沒有讓他有什么疑心险胰,不然的話汹押,她真要沒臉見人了。她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沒有沒有起便,我醒得早棚贾,你困不困,要不再睡一會榆综?”
“啊——哈——不睡了妙痹,我昨晚也睡的比較早”谴”程諾伸了個懶腰怯伊,心里不禁有些慶幸。方靈珊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判沟,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剛才的囧相耿芹,但是自己醒來之前應(yīng)該沒有說什么夢話——如果讓方靈珊知道她是春夢里的女主之一的話崭篡,恐怕不會這么淡定吧。
兩人各懷心事吧秕,一時相顧無言琉闪,程諾索性起身去做飯。昨天晚上沒有按計劃將今天要帶午飯的和喬紫怡在家里吃的做出來砸彬,這一大早忙活半天算是全補回來了颠毙。
沒有被程諾鬼叫吵醒的喬紫怡,是被飯菜香味叫醒的砂碉,她一睜眼就迷迷糊糊地跑到廚房要吃“大哥哥的早飯”蛀蜜,程諾囑咐她洗漱以后再去吃,然后便帶著兩人一貓的早飯回到了臥室绽淘。吃飯的時候程諾把昨天自己獨自做的試驗說了一下涵防,還把阿里寫的那行沒有標(biāo)點的字給方靈珊看闹伪。后者用牙簽在盤子里胡亂扎著沪铭,聽完了程諾的分析后便抓到了其中的重點,有些不可思議地總結(jié)道:“也就是說偏瓤,帝國徽章能讓阿里更持久杀怠?”
“呃……這么說也沒錯,話說你能換一個詞嗎厅克?”
說到這里赔退,程諾的腦海中突然掠過那些壯陽廣告的常用語:讓我們的愛,持久永恒证舟,站起來吧硕旗,做一個挺立的男人!
不過程諾覺得自己用不到那種東西女责,今天早上不是還站起來了嘛漆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