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最后一個暑假回到這個城市,聽到各個角落里傳來的蟬鳴聲格外有力雀费。蟬鳴沒有節(jié)奏和音調(diào)妄辩,不知起始和終止吮播,是一種不受控制的背景音请梢。那幾天是最熱的幾天专执,預(yù)報溫度最高達到37°途事,體感溫度必然在40°以上布卡。太陽從遙遠的宇宙中輸送的陽光血崭,終于以可感而非單純可觀的形式卧惜,到達人類世界。
蟬鳴是為了求偶夹纫,光熱強度最大時咽瓷,其活性越強。然而代入人難以消失的主體意識舰讹,那些持續(xù)而響亮的蟬鳴更像是難耐酷暑的牢騷和不滿茅姜。晌午,太陽仿佛永恒掛在天上月匣,樹下連個涼影地兒也小的可憐钻洒,室外便是炙熱的油鍋。蟬鳴越拉越長锄开,越叫越尖銳素标,幾乎要把夏天撕開個口子。在我聽來萍悴,蟬鳴讓天氣更熱了头遭,正如同起鍋燒油后撒進去一把花椒,嗞啦噼啪癣诱,是油點子崩手的信號计维。
想到這里,我說:你聽外面這個動靜撕予,像不像它們被油炸的聲音鲫惶?
我哥批判:你怎么這么殘忍?
空調(diào)出風口傳來讓人心安的聲音嗅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