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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角斗之王(三)?
鱗甲斗士發(fā)出一聲慘叫蘑拯,慌忙竄了開去兜粘。面對這種自上而下的攻擊,他處于天然的劣勢剃法,原地不動只能等死路鹰,所以他必須不斷地迅速跑動,瞅準長腳斗士落地的間隙一頭撞去——這才是他唯一的機會恩脂,但這種機會轉瞬即逝趣斤,極難捕捉,而長腳斗士卻在不停的跳躍中屢屢得手浓领,已將鱗甲斗士背上的甲片打落了好幾片,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來漫仆,再接下來泪幌,他就瞄準這個已經被打開的缺口,用一招凌厲的俯沖攻擊結束了戰(zhàn)斗祸泪。
那把尖銳的長戟完全刺入鱗甲斗士體內没隘,矛尖甚至從他的前胸貫穿出來。鱗甲斗士踉蹌幾步便跑不動了,他站在原地赶熟,身后插著那杠長戟陷嘴,搖晃了幾下,從口中噴出一大團血霧罩旋,就一頭栽倒在沙土中。
長腳斗士跳過去瓜饥,從鱗甲斗士的尸身上拔下長戟浴骂,轉過身來,做好了下一場的戰(zhàn)斗準備趣苏。
他的下一個對手被編輯稱為“投擲斗士”梯轻。
這個斗士的身型與繩網(wǎng)斗士極為相似,也是有著肌肉發(fā)達的雙臂和大比例的上身喳挑,不同之處在于其身上的裝束和配備的武器。在所有斗士之中单绑,他所攜帶的武器是最多的了曹宴,只見他身后負著三根短投槍,斜背一條插滿短刀的皮帶笛坦,腰間還纏繞著一條鐵索版扩。
在交手之前,雙方都遷延片刻资厉,似乎是在等待對方先發(fā)動攻擊蔬顾。終于湘捎,長腳斗士按捺不住窄刘,率先發(fā)動了攻擊,但他的攻擊路線卻不是徑直的活翩,而是迅捷地東拐一下翻伺,西繞一下,左沖右突拉宗、令人難測辣辫,并且每隔幾步就跳躍一下——這種跳躍方式也和之前那種又高又遠的跳法不同,都是小幅度的跳躍急灭。
他這樣做的理由其實很容易理解,只要觀看戰(zhàn)斗過程便可明了:在他才剛跑出幾步的時候卖鲤,一柄短投槍就已經挾著風聲向他飛來点楼,錯身而過,扎在離他不遠的地面上换怖,而在進一步接近投擲斗士的途中蟀瞧,又聽到嗤嗤數(shù)聲,幾柄短刀依次從投擲斗士手中脫出悦污,劃破空氣切端,先后從他的身邊擦過——如果長腳斗士不采用這種看起來毫無章法的攻擊方式的話,他將成為一個很容易被擊中的靶子。
接下來钙蒙,又有兩柄飛刀在空中迅疾飛過间驮,卻依舊沒有擊中長腳斗士。
隨著二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竞帽,眼看著馬上就要面臨長戟的攻擊了屹篓,投擲斗士卻也沒有愚蠢地坐以待斃,他突然從已經半空的皮帶上一次性拔出四柄飛刀抱虐,兩手一揚,使它們呈現(xiàn)一個扇面向著長腳斗士飛去懦冰。?
這種投擲方法雖然使得每柄飛刀的速度和威力不如之前谣沸,但因為距離很近,所以威脅一點也不小内地,而且攻擊的角度如此刁鉆赋除,竟將長腳斗士上身和下身都罩住了。
這是一個殺手锏举农!
只聽長腳斗士發(fā)出一聲驚異的怪叫颁糟,立時騰躍而起,并且在半空中就將腿腳抬起棱貌,同身子一起迅速地蜷縮成一團,居然堪堪躲過了這看起來避無可避的飛刀攻擊今魔!
然而,這樣做错森,他落地的時候就摔得很狼狽了问词,而且很不幸地嘀粱,他的一只長腳正好踩在猿人斗士尸體旁的大斧上,被刃口劃開了一道不淺的口子锋叨。
但長腳斗士既然已經接近投擲斗士娃磺,又怎容對手跑遠,剛一站穩(wěn)身子偷卧,他就忍著痛繼續(xù)追擊,也顧不上查看一下傷口坐求。
從投擲斗士的角度出發(fā)晌梨,他自然不會傻站著承受攻擊,而是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泛领,他已經跑出幾步開外敛惊,邊跑還邊拔出剩余的短刀向著身后擲去,有時是真的擲出篓像,有時卻只是個假動作皿伺,策略就是迫使長腳斗士停滯下來,為自己爭取到更多逃開的時間鸵鸥〉ぶ澹可憐的長腳斗士或是閃避摊崭,或是用長戟撥開飛刀杰赛,除了在沙地上留下一行血腳印之外,和投擲斗士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遠乏屯,跑動的方式也遠不如之前那樣輕靈辰晕。
再跑出幾步之后,投擲斗士才停了下來含友,他見自己和長腳斗士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距離,便從身后又拔出一柄短投槍辆童,再次向著長腳斗士擲去南缓。這一次他運氣很好,而腳部受傷的長腳斗士卻跳得很拙劣纸镊,以至于在觀眾的眼中看來就像是他主動跳起來用自己的胸膛去承接那柄投槍似的概疆。
這樣投擲斗士就成了此刻的勝利者。
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岔冀。
在這場戰(zhàn)斗中,尤里卡注意到比起長腳斗士來使套,教頭們的槍口更多地指向投擲斗士,但其實他們大可不必這么做嫉柴,因為如果戰(zhàn)斗發(fā)生在角斗場的中央?yún)^(qū)域奉呛,不論飛刀還是投槍的攻擊距離都不會超過場地的邊界夯尽,而如果斗士在靠近圍墻的地方投擲匙握,那高高的圍墻又會很輕松地阻擋住他投出的武器——除非他使用很高的角度來投擲陈轿,但這在實戰(zhàn)中應該是很少發(fā)生的。
也許教頭們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吧麦射,或者這就是角斗場的某種紀律法褥,目的就是為了最大程度防止觀眾們被誤傷酬屉。
喝彩聲還在繼續(xù),掌聲也經久不息杀饵。大約今天的比賽確實十分精彩谬擦,而懂行的觀眾們如飲甘醇,也就對于其中精妙的地方不吝贊美了惨远。
“諸位北秽,諸位!”一個編輯舉起雙手制止了觀眾們的掌聲贺氓,“好戲還在后頭——下面辙培,請觀看紅隊的猿人斗士對陣藍隊的投擲斗士!”
此時兩邊隊伍中的斗士都死的差不多了扬蕊,紅隊中更是只剩下兩名斗士,但所幸其中之一是威猛強悍的猿人斗士领曼。
只見他雙手各持一柄雙刃斧,邁開大步毁渗,威風凜凜地向著場地中央走去单刁。
不論從身型還是外表上判斷,他和之前那個猿人斗士都簡直是一模一樣肺樟,除了使用的武器不同之外逻淌,唯一的差別就在于腰間短布的顏色。
而在這一段短暫的間歇中田柔,投擲斗士卻顧不上休息骨望,只是很焦急地在場地上找尋他投出的那些飛刀和投槍,但還沒等他找齊缀磕,敵人已經在向他逼近劣光,便不得不停止了尋找,開始倉促地應戰(zhàn)绢涡。
他先向猿人斗士投出一根投槍垂寥,可惜投的時機早了一些,或者說力量不足滞项,以至于那投槍落地的時候正扎在猿人斗士眼前的地面上文判。
猿人斗士一點都不遲疑地繼續(xù)向著對手大踏步逼去。
投擲斗士背上只剩一根投槍了疚宇,他便沒有急著使用,而是待猿人斗士走得更近一些之后拔出飛刀陸續(xù)擲出敷待。
猿人斗士那魁梧的身軀只是稍微地避讓一下榜揖,似乎除了面部之外,他并不怎么在意其他部位被飛刀擊中举哟,依舊毫無畏懼地繼續(xù)前進思劳。他的進攻路線是筆直的。
當然他也不時拿起斧頭潦草地揮舞了幾下妨猩,但由于龐大的體型和相對緩慢的移動速度潜叛,只格擋開一兩柄飛刀,其他的幾乎都沒避開壶硅。
然而那些飛刀本就短小钠导,再加之被身上粗厚的體毛所阻擋,所以擊中猿人斗士的那些飛刀大多被彈開森瘪,少數(shù)扎入其中的也無法造成多少創(chuàng)傷,所以他渾如未覺票堵,只是繼續(xù)步步緊逼扼睬。
飛刀已經用光,投擲斗士還舍不得用最后那根投槍窗宇,只得手忙腳亂地把身上另一件武器解脫下來。原來那是一根細長的鐵鏈特纤,一頭連著一個鐵球军俊,另一頭連著一個倒鉤,他便把這鐵鏈揮舞起來捧存,甩得呼呼生風粪躬,再松開一手使之帶鐵球的一端飛出,以此來打擊猿人斗士昔穴。
猿人斗士愈加冷靜镰官,也不躲閃,只騰出一只粗硬的手臂舉在眼前吗货,一揮一抓泳唠,就使那鏈球不但打空,還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了宙搬,他再接著用力一拽笨腥。投擲斗士來不及放開手拓哺,被這股強力幾乎拉離地面,收不住腳脖母,跌跌撞撞地向著猿人斗士的跟前撲倒士鸥。
猿人斗士大吼一聲,看準投擲斗士的落點镶奉,將另一手的大斧向前一摔础淤,斧頭剛好砸在投擲斗士的后腦上,將其拍得腦殼迸裂哨苛、腦漿飛濺鸽凶,剛才的勝利者頓時成了此刻的一縷冤魂……
全場又是歡聲雷動。
猿人斗士一邊把纏在手上的鐵鏈甩脫建峭,另一只手在身前一拂玻侥,便把那些無關痛癢的飛刀全部拂落,然后走到投擲斗士的尸體旁亿蒸,撿起自己的大斧凑兰,在空中一振,把上面的腦漿和血液盡數(shù)震落边锁,便轉過頭來面對藍隊派出的下一個對手——“腕手斗士”姑食。
腕手斗士的外形應該是所有角斗士中最古怪的了,他的下身還算正常茅坛,但上半身卻看起來怪異莫名:那個半身從正面看是人類音半,有肋骨,有胸腹贡蓖,但從背后看曹鸠,卻像是一個柔軟的大肉團,或者說像是背著一個大肉團斥铺,而這肉團之上彻桃,則延伸出來四條帶著吸盤的腕手——這應該也就是他的名稱的由來。
這四根腕手比他的兩條“正沉乐”手臂略長邻眷,在腕手尖端還嵌著一根長釘,如果把這些無骨骼的腕手也當成手臂的話剔交,他就等于是有六條手臂了耗溜。
似乎為了平衡多出四條腕手的優(yōu)勢,他手中沒有什么像樣的武器省容,左手拿著一個小圓盾抖拴,另一手則只拿著一把泛著藍綠色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