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詩詞欣賞的啟蒙绞绒,不是葉嘉瑩婶希,而是苦水先生顧隨。顧隨論詩蓬衡,首重風(fēng)骨與勁道喻杈,粗糙的鷹也好于優(yōu)雅的雉拐揭。和鐘嶸對文采的定義不同,鐘嶸對文采的定義比較窄奕塑,就是要優(yōu)美俊逸;而實際上真是家肯,巧語固為詩龄砰,拙語也可為詩;奇語為詩讨衣,常語亦可為詩换棚。
苦水先生評詩論詞有個觀點,叫“應(yīng)有盡有”和“應(yīng)無盡無”反镇。杜詩辛詞在“應(yīng)有盡有”上都做得淋漓盡致固蚤,各種風(fēng)格與題材皆有佳作,古今少有歹茶,而在“應(yīng)無盡無”上的確沒那么干凈夕玩,也是作品豐富之故。
顧隨還是個金句王惊豺,以下摘錄《詩詞講記》燎孟。
01
“言有盡而意無窮”、“無跡可求”尸昧,詩最高應(yīng)如此揩页。
讀者和作者混合一起。并非以大欺小烹俗。
02
我們能寫詩因為是讀書人爆侣,而寫不好亦因是讀書人。
古人是表現(xiàn)幢妄,吾人是再現(xiàn)兔仰。
古人畫山水,腦中泛出是真山真水磁浇,吾人畫山水斋陪,泛出的是古人的畫。
03
詩最高境界乃無意置吓,如“雨中山果落无虚,燈下草蟲鳴”。
04
談納蘭詞:最易引起人愛好的是鮮衍锚,而最不耐久的也是鮮友题,如果是藕、鮮菱戴质,實際沒什么可吃度宦,沒有回甘踢匣。耐咀嚼非有成人思想不可。納蘭除去傷感之外沒有一點什么戈抄,除去鮮沒有一點回甘离唬。新鮮是好的,同時我們還要曉得蒼秀划鸽。
談《詩經(jīng)·七月》:詩有敘事输莺、寫景、抒情裸诽。其中嫂用,敘事最難≌啥《七月》是敘事詩嘱函,沒有一點幻想色彩,也沒有一點傳奇色彩埂蕊,全是真實的往弓,故難寫成詩×C危《七月》所寫是老百姓平常人的平常生活亮航,難寫而寫出來了。同時匀们,《七月》又是非個人的缴淋,它是集團(tuán)性的,不是寫的一兩個人泄朴,是寫豳地所有人民重抖。寫集團(tuán),難的是調(diào)和祖灰,在團(tuán)體中找到共性钟沛;平凡是難于寫得偉大的。
這本《顧隨詩詞講記》算是總攬局扶,看得出先生的偏好和審美恨统。陶潛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對杜辛的拳拳之心三妈,字里行間一望便知畜埋。
于是,忍不住又買了《蘇辛詞說》畴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