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希臘哲學里面提到對于哲學這個概念的定義具伍,哲學這個詞的英文是:Philosophy萤皂。中文譯為愛智慧敛苇。這個概念很有意思叽赊,我試圖查了下百科的定義:
百科上這樣說:哲學就是元知識恋沃、元理學,即所謂大道至簡必指。哲學任務就是對現(xiàn)實世界進行元理層面的把握囊咏,把多綜合為一或把一區(qū)分為多,一和多都是元理塔橡。元理也要清晰表達梅割、系統(tǒng)構(gòu)造,這樣的元理系統(tǒng)才適用于闡釋世界或指導實踐葛家。哲學是元理户辞,科學是原理、方法癞谒、事實底燎,元理與原理劃分并非絕對刃榨,實用依據(jù)可以是:元理是需要時刻記著即時可用的元初理論,原理是可以查工具書利用的基礎理論书蚪。
但我個人認為這百科的定義是有失偏頗的,按照概念本身的翻譯:愛智慧迅栅,也就是學會喜歡思考本身的能力殊校,而不是所謂的對一個事物絕對的定義,更是不斷思考读存,思辨的過程为流。簡單來說:
只要是喜歡思考和辯論其實就是哲學,并非要去嘗試解釋世界让簿,洞察本源才是敬察。或者說解釋世界尔当,洞察本源也不過是愛智慧的一種承載形式而已莲祸。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共識的真相,思考辯論每個人認為的真相過程更可貴椭迎。
我們中國人經(jīng)常把有思想的人叫做“智者”锐帜,在很多人看來“智者”對于很多問題有著很有效的解決答案,而對于“智者”本身而言畜号,也是因為自己有了很多問題的答案而顯得自信和博學缴阎。那這跟希臘哲學中的愛智慧是否是一樣呢?
顯然是不同的简软,甚至是相反的蛮拔,“智者”是因為有了解決問題的答案而成為了“智者”,而愛智者恰是因為不知道問題答案而選擇不斷的追問痹升,思考和辯論建炫,試圖找到這問題的真相。
“智者”是認為自己已知疼蛾,而愛智者是認為自己無知踱卵。蘇格拉底到處找人辯論,就是認為自己認為自己不懂据过。
這也就是我們經(jīng)常說的知道自己知道惋砂,和知道自己不知道這兩者的區(qū)別。
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概念:固執(zhí)绳锅。這其實跟“智者”有點相似之處西饵,都是認為自己知道,而產(chǎn)生了固執(zhí)的確定性想法鳞芙。
這尤其是隨著一個人年齡的增長眷柔,我們會發(fā)現(xiàn)年齡越大期虾,越容易讓自己變得越固執(zhí),越認為自己是對的驯嘱。
然而這個世界是不確定性的镶苞,我們還存在很多認知盲區(qū),還存在很多不知道的信息鞠评,看不到的視角茂蚓。如果我們就假設了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關閉了我們接收新信息剃幌,新視角的機會聋涨,更談不上練習思考辯論的愛智慧能力了。
如此负乡,其實固執(zhí)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狡辯牍白,這跟愛智慧的思辨有很大不同,一個是為了讓自己正確而產(chǎn)生雄辯抖棘,一個是因為自己認為不懂為了弄懂而進行辯論茂腥。目的不同,路徑一下子變質(zhì)起來切省。
想想自己馬上四十了础芍,即便是每天晚上思考,還是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日常中已經(jīng)開始變得固執(zhí)数尿,本能的狡辯仑性,對于很多不同的觀點開始變得沒有耐心,這一方面是身體精力的缺乏造成的自我保護右蹦,更多的是還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就是“智者”了诊杆。
我們說活到老,學到老何陆,前提就是應該先要讓自己變成真正的“智者”晨汹,這真正的“智者”應該就是愛智慧,知道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贷盲,因此才會想辦法去學習淘这,思考和辯論。每當碰到自己不同觀點的聲音時巩剖,請少點保護自己觀點的狡辯铝穷,多點不知道的思辨,真正成為一個愛思考佳魔,愛思辯的愛智者曙聂。
今日思考,不求絕對鞠鲜,但求養(yǎng)成獨立思考的習慣宁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