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文章發(fā)在朋友圈以后辩昆,收到了男女主角的巨額打賞阅酪。張姑娘看見了……
她:寫我寫我,我也打賞汁针。
我:吼术辐,你的趣事太多,我想想先說哪個……
她:好好想想施无,實在不行就寫個連載辉词。
Darling,你倒是真不見外盎狻较屿!
大學剛報到的時候,寢室晚上非常悶熱卓练,而且有蚊子,雖然掛了蚊帳购啄,可是還有偷偷溜進來一親芳澤的襟企。
姐妹們的睡前固定活動是打蚊子,鐵床爬上爬下狮含,香汗淋漓顽悼。
張姑娘小巧玲瓏曼振,一天晚上,她扭著脖子撐在床和靠墻的書架中間蔚龙,認真而苦惱:這蚊子占的地方冰评,易守難攻啊木羹!
余人笑翻甲雅。
張姑娘是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古靈精怪坑填,卻相當多愁善感抛人,大學四年,一直是我們寢室?guī)讉€罩著脐瑰。
每到考試之前妖枚,她就會變得非常的可愛,然后我們就會把資料給她看苍在。
我記得老大躺在上鋪绝页,吐納完畢,憂傷地緩緩張開嘴唇:滿寂恬,足续誉,她。
張姑娘沒有節(jié)操地笑成了一株向日葵掠剑,立刻挎上包屈芜,哼著小曲兒要出去浪。
我在門口攔住她朴译,冷笑:哼井佑,想走,今晚想好給誰暖床了么眠寿?
她又變成了一株向日葵躬翁,笑得諂媚,拉長音:哎呦~大爺~當然似你啦盯拱!
若是遇見寢室另一個人盒发,她也會這么說,我們都為自己才是被她選中的那一個狡逢,感到深深地自豪宁舰。
等她回來暖床的時候,我們早已經進入夢鄉(xiāng)奢浑,沒人追究這件事了蛮艰。
308寢資深Loser(丟東西的人),是張姑娘對我的形象概括雀彼。我三天兩頭就能丟出個南北東西壤蚜,這技能讓張姑娘佩服又驚嘆即寡。
她認為我上輩子一定丟過一座城池,不是關羽失守的那個袜刷,就是郭靖力死保衛(wèi)的那個聪富。
一日,寢室千千也找不到錢包著蟹,急得要哭了墩蔓。張姑娘過去拍了拍她肩膀:Loser經常丟東西,但她一點也沒有著急啊草则,你學學她钢拧,丟出坦然。
我視線從書移開炕横,轉過頭教育她:那些找不回來的東西源内。大哭一場也解決不了問題,遺忘最簡單直接膜钓。越早忘記卿嘲,就越早從失去的陰影解脫拾枣。
不信你們試試。
隔壁理工大學的某學長和張姑娘是同鄉(xiāng)司蔬。
有一天俊啼,她神秘地交給我一本書左医,指定讓我在北苑的某一時刻交給她同鄉(xiāng)學長浮梢。
還書的時候,他帶著欲說還休的目光看著我偶器,但并不深入屏轰,似乎想得到某種肯定憋飞,以便在我眼中找到一個合法的落腳點。不過唁盏,我覺得時間不能被這么浪費检眯,畢竟還有社會主義需要建設。說了句再見刽严,就轉身離開了避凝。
某天晚上,她和學長在隔壁大學打臺球管削,不知為什么打電話約我含思。正值期末考試含潘,我皺著眉頭调鬓,放下英文尼采資料一合計腾窝,叫上老大穿著系服就去了。
走過一條街驴娃,徒手翻過半墻循集,我倆拐進了體育館,找到臺球室疆柔。臺球室有些昏暗旷档,往里面走,張姑娘看到我倆身上沒來得及洗的系服范咨,迷蒙的睡意渠啊,凌亂頭發(fā)下的眼屎,都傻眼了替蛉。
成功了,學長再沒約過我炼杖。
有一天晚上我內分泌失調,心情陷入周期性低谷坤邪,低落到馬里亞納海溝以下熙含。抱著張姑娘睡了一晚艇纺,早上精神一震怎静,拍拍她尚未睡醒的毛茸茸腦袋:你果然很治愈啊。
我和她都只穿著睡衣黔衡。
千千洗漱回來,咬著牙刷看到這香艷一幕盟劫,把洗臉盆往架子上一放:張姑娘還有這功能侣签。我心情不好也可以睡她嗎塘装?我們輪流吧!
張姑娘迷迷糊糊騎著棉被猴娩,噘著嘴嘟囔:本姑娘是你們可以隨便睡的嗎阴幌?
我們互相對視渊抽,紛紛停下手頭的事情,撲上去撓她腳心议忽,挑她下巴腰吟,她在床上滾作一團,像只泰迪徙瓶。
你說呢。
完勝嫉称。
有一次寢室談到胸圍侦镇,她們比劃得好不熱鬧。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织阅,很無奈壳繁,掩耳盜鈴假裝不在。
“瞧荔棉,熱鬧是我們的闹炉,耳朵什么都沒有∪笥#”
我摘下耳機和放下手里碳素筆渣触,沖過去緊緊掐住張姑娘脖子。
有一次早晨在圖書館自習壹若,我太困嗅钻,就趴桌上睡著了。
醒來嘴角掛著笑店展。張姑娘好奇問我夢見什么了养篓,恍恍惚惚已然忘記,但那感覺赂蕴,睜開眼之后便十分肯定柳弄。我說,是你概说。
每個夢見張姑娘的人碧注,都是笑出聲來的吧。
老大和老二平時做事和和氣氣席怪,極有分寸应闯,從來不說過份的話。某天挂捻,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吵得很厲害碉纺,摔東西,聲色俱厲。
張姑娘推門進來時候傻眼了骨田。老大是dad耿导,老二是mom,不知道怎么安慰态贤。
于是她就毫無預兆地舱呻,生生地哭了。
老大老二愣在當場悠汽,畫風立刻就轉變成和風細雨箱吕,安慰張姑娘了。
我聽說之后柿冲,笑了一個星期茬高。
張姑娘來自青海,那里群山環(huán)抱假抄,云霧繚繞怎栽,隱隱經幡,流水潺潺宿饱。不知道是不是美好山水的滋養(yǎng)熏瞄,反正張姑娘活的灑脫,打起乒乓球來矯捷無比谬以,舞起郭莊來忘情熱烈强饮,說起段子來勝過薛之謙,傷心的事哭過就忘蛉签,從不過夜胡陪。
差不多,嗯碍舍,就跟我一樣有靈性吧柠座。
在張掖接到青海的電話,她鼻音很重片橡,差點沒聽出來妈经。咳得快斷氣了捧书。
“你多穿點兒吹泡,青海,咳咳……晚上冷经瓷。我就是晚上出來凍的爆哑。”
“咳……跟你說一下西寧火車站布局……”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舆吮。
以前在大學寢室揭朝,她打球回來胳膊腿疼得直哼唧队贱。老大一聲令下,我們五個撲上去按摩潭袱,她根本無力反抗柱嫌,像只小動物聲淚俱下地說這就是愛。
不知道為什么屯换,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了编丘。東北到西北的遙遠和陌生我不擔心,反而擔心生病的她彤悔,這也成了一種習慣嘉抓。寢室的其他人,至今也都保持著這個習慣晕窑。
六月中旬氣候宜人掌眠。從張掖坐火車,祁連山的雪升起又落下幕屹,穿過一個漫長黑暗的隧道,和無數(shù)群散落在茵茵綠草的牦牛级遭,就到了青海望拖。
山巒隱隱蒙著層水汽,空氣柔軟而潮濕挫鸽,這樣子的西寧说敏,最容易讓人卸下防備。
張姑娘執(zhí)意讓我退了青旅丢郊。
我倆又回到了大學時代盔沫,她住在我對面,一起洗漱枫匾,然后躺下聊天架诞,從張嘉佳聊到前男友,從“放馬”聊到存錢干茉。
從過去到現(xiàn)在谴忧,好像時間只是過了一個暑假而已,不是兩年角虫。
總有那么一個人沾谓,分別再見亦如故。
一直想寫寫她 因為
她太有趣了
簡直是行走的薛之謙
可一直都不敢寫她
我寫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好
樂觀 善良 包容 謙和
偶爾矯情一點
可從來不惡毒的揣測別人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從不避諱說出來
對朋友永遠熱情過度
她的人生一分鐘都不無聊
一直 那么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