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哪種要慘一點
愚蠢而不自知 還是自知愚蠢而無可奈何
或許某種情況下我們都是愚人
只不過患病的程度不同罷了
眼翳和蠶蛹 是一類事物
半夜猛然襲來的半桶哀怨 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洗掉我所有的困倦
那張我指著令我快樂的臉也不復有效
原來幸福真的很短暫
短暫得令人懷疑它的真實
或許幸福這個詞用大了
但凡快樂 怎能指望長久
又或許在不幸中小小快樂便成為大張旗鼓的對象
也沒有這麼不快樂吧
大概還沒有到最糟的時候
我不會享受年老色衰的 我想
生命力的漸消弱 才是最痛苦的過程吧
自行了斷的文人學者在我腦海注意閃現(xiàn) 妄自揣測他們自盡的緣故
我起來 喝水 活動痠痛的肌肉
讓自己不那麼像一條鹹魚
放下水杯 嘆口氣 出神
大概那張臉的魔力回來時 我便病好了
大概這便是最糟了
大概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