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德宏回來弃甥,瑣事理畢,捏一包新到的老曼娥谷花茶汁讼,興沖沖去尋濤哥淆攻,意欲請他品鑒共賞。午后申時嘿架,陽光斜灑瓶珊,對坐飲茶品滋味,談經(jīng)論道話甘苦耸彪,恰正是解乏提神的愜意之舉伞芹。不料,卻被告知他已休假半個月蝉娜,具體行程不明唱较。正是谷花茶陸續(xù)上市的時節(jié),難道他又親自訪山尋茶去了召川?
老曼娥寨位于勐耗匣海縣布朗山鄉(xiāng),據(jù)寨內(nèi)古寺內(nèi)石碑記載扮宠,其建寨時間為傣歷元年(公元639年)西乖,至今已有1377年之久,堪稱為布朗山最古老最大的布朗族村寨坛增。又傳寨名“老曼娥”已有1700多年的歷史,考據(jù)不詳薄腻。老曼娥自然村位于布朗山鄉(xiāng)東北邊收捣,海拔1650米,年均氣溫15-20℃,年降水量1374毫米庵楷,雨天道路泥濘不堪罢艾,距布朗鄉(xiāng)六公里,離新班章村五公里尽纽。寨子周圍有100-500年栽培型古茶樹3205畝咐蚯,另有4000余畝1999年之后栽培的生態(tài)茶園。茶人多把老曼娥分為苦茶和甜弄贿,一說苦茶指的是古樹茶甜茶是指小樹茶春锋,另一說則老曼娥茶無論新老都分苦茶、甜茶兩個品種差凹∑诒迹苦茶甜茶之分侧馅,也是我本欲請濤哥解惑的問題。另外呐萌,以上關(guān)于老曼娥寨的歷史描述均來自網(wǎng)絡資料馁痴,我尚未實地考察,若本文哪日有幸被雜志刊用或結(jié)集出版肺孤,本段前200字可不計稿費罗晕,特此說明。援引老曼娥村寨的介紹赠堵,只是便于按照村寨山頭區(qū)分茶的來源方向小渊,對茶的產(chǎn)地有個大致了解對品茶論茶也是有所裨益的,有茶語云:南苦北甜東柔西剛顾腊,便是根據(jù)茶區(qū)就口感不同對云南普洱茶所做的一種概括粤铭。
猶記仲秋前夕,自雛鳳軒尋得“吾味奇山”系列的那卡茶和老曼娥茶杂靶。據(jù)雛鳳軒主人陳丹言梆惯,“吾味奇山”系列皆為三百年以上古樹茶,2015年春茶吗垮,言明非頭春而是第二春采摘制作正是陳丹的實在之處垛吗,藏存逾一年,入口即苦烁登,三四泡后香溢甜生怯屉,七八泡時香甜交融。那卡茶入口也是苦的饵沧,但三泡之后屏息片刻锨络,甘甜滿喉經(jīng)久不息。于是狼牺,各自一餅帶給濤哥羡儿,一并奉送的是枚閑印:陳子莊周是钥。他說:“老曼娥是我最喜歡的掠归。”然后悄泥,順手從桌下取出一餅易武正山虏冻,說道:“我也早給你準備了一餅〉簦”那日面對面坐著厨相,品濤哥正泡的茶,他問我對茶的看法,我的觀點是:“茶湯清亮趨紅褐色领铐,應是生茶藏存了些年頭的轉(zhuǎn)化表現(xiàn)悯森,香氣清雅但內(nèi)涵略薄且有微澀,整體味道偏向于臨滄茶區(qū)但具體方位及年頭則難以辨識绪撵∑耙觯”他哈哈一笑:“來自普洱地區(qū)的某個小山頭而已,且是當年新茶音诈。其實幻碱,品茶評茶無所謂名山大川,只在于你自己的喜歡细溅∪彀”
除土壤、陽光喇聊、水分等自然地域條件和殺青恍风、揉捻、晾曬等人工技術(shù)有所差異外誓篱,我認為朋贬,只要是不施撒農(nóng)藥的原生態(tài)茶都是好茶,苦澀甜香不同正是其各自特點表現(xiàn)窜骄,也是品茶人的樂趣所在锦募。就我個人目前的選擇喜好而言,古樹茶純料為佳邻遏。某次在昌寧紅田老板處糠亩,喝到一款由他親自制作的生茶,選了景邁准验、昔歸和昌寧當?shù)毓艠洳枞N進行拼配赎线,藏存十年,倒也別具風格糊饱。辯茶識味氛驮,多因人而異,正如愛憎喜惡济似,也多由心念所致。你贊或不贊盏缤,茶樹都會于自然界漸漸生長砰蠢;你愛或不愛,普洱都會在歲月間慢慢轉(zhuǎn)化唉铜。據(jù)我所知台舱,能禁得住時間消磨且能隨時間轉(zhuǎn)化的應只有發(fā)酵茶,在發(fā)酵茶中個人又覺得普洱茶尤佳,每一餅茶都如歷經(jīng)歲月沉淀下來的一段故事竞惋。有的人把茶僅僅當作一種飲品柜去,渴了時就開水沖起,滿飲解渴拆宛;有的人喝茶嗓奢,喝的是情調(diào),引經(jīng)據(jù)典推杯換盞浑厚,風花雪月自在風流……我覺得無論如何喝茶品茶或者尋茶問道股耽,都無可非議,只是不要浸染過多凡俗銅臭狡詐心理钳幅。還記得某日午后曾去一家茶店喝茶物蝙,換了兩種都脫不掉鎖喉感,坦言告知并交流喝茶經(jīng)歷敢艰,茶老板說诬乞,“臨滄茶區(qū)的茶多是低端茶,版納勐海茶區(qū)的茶才是高等茶钠导≌鸺担”言外之意,是我喝多了臨滄茶還沒有適應她的高等茶辈双,默默走開责掏,再也不去。同時湃望,這件事情也促成了我特意去雛鳳軒尋鑒版納勐海茶區(qū)所產(chǎn)普洱换衬。
喜歡普洱尚不過一年又半載掌呜,緣起甫銘兄的生拉硬拽以及他訂購的那批冰島村西半山鳄乏,隨他及趙大哥、高老師轉(zhuǎn)過幾場茶局后砍濒,茶的氣息緩解轉(zhuǎn)化了內(nèi)心焦躁废士。在甫銘兄離開春城后有一段時間叫潦,我悵然若失,誤打誤撞轉(zhuǎn)到饒世之邦茶鋪坐下官硝,從此隔一兩日總有那么一兩個時辰是在品茶問茶中度過矗蕊,一壺茶一身汗凡俗瑣事煙消云散。恰逢當年頭春的忙肺及大雪山運抵氢架,喝到興起傻咖,想起遠方的親朋好友,就隔三差五把忙肺和大雪山裝在竹籃岖研,交由快遞公司郵寄出我的想念和問候卿操。譬如我此刻在寫這篇文字,應是我對今日未尋見的濤哥、身在重慶的甫銘害淤,以及那時那地那人或彼年場景生了思懷之情吧?
在昆明扇雕,太陽升落得晚一些,霜降之后也要七點半左右才會天黑窥摄。時將黃昏镶奉,余暉猶亮,端詳左手掌心中那一捧老曼娥散茶的條索溪王,一脈一脈都蘊含著陽光沉淀過后的山川滄桑腮鞍,燒一壺開水,獨自沖一泡莹菱,喚醒茶的睡眠移国,待茶湯潤過喉嚨的那一瞬間,隨即想起故事里的說書人道伟,雖自己手中沒有醒木或折扇迹缀,身邊也無聽眾,仍禁不住拿右手在桌案動情一拍……
2016年10月25日蜜徽,霜降后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