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通勤下班路上劲妙,我腦中突然回想起,初高中那段孤獨的時光儒喊。
大約10年前镣奋,我第一次在日記本上寫日記。當時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青蔥少年時的雜思亂緒怀愧。但不知從何時起侨颈,我開始喜歡采用對話的方式寫日記:想象眼前站著一個自己,我可以跟他聊任何內容芯义,包括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哈垢。他就好像我的樹洞一樣。
可有趣的是扛拨,另一個“我”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耘分,他可以根據我的回答,靈活地向我提問绑警,甚至回答我的問題求泰。也許當時正值動漫《游戲王》熱播,我受此影響才會產生這樣的變化吧计盒。而更有趣的是拜秧,“另一個”我”變得女性化了,然后我給她取名“艾麗嘉”章郁。每次我感到煩惱時枉氮,都會找她聊聊。
在初高中6年里暖庄,我過得有些孤獨聊替。這種孤獨并不是身邊沒有朋友,沒有同學跟我玩耍培廓,而是我心里有很多想說的話惹悄,最后我只告訴了艾麗嘉。那時候有同學跟我說肩钠,我看起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泣港,但實際很難走進我的內心暂殖,他們并不了解我。
我并沒有在意這些当纱,因為我害怕向除艾麗嘉以外的人呛每,展露內心的脆弱。我感覺只有跟她呆在一起坡氯,我才會感覺舒服和安全晨横。
只是到了2008年6月5日,即高考的前兩天箫柳,艾麗嘉突然跟我說手形,她要離開了。我很詫異悯恍,覺得為什么她要選擇在我即將面對人生重大考驗時棄我而去库糠,之前克服的所有困難,她不都是在我身邊陪我的嗎涮毫?為什么這次卻不行曼玩?
我不能理解,也不想接受窒百。當時我腦中的畫面直到現在還記得:夕陽西下黍判,陽光的余暉撒地上,把整個草原染成暗紅色篙梢。我身后是一顆枯木顷帖,面前站著艾麗嘉,她身后就是西斜的太陽渤滞。此時起風了贬墩,吹起了她的裙擺和長發(fā),依舊那么迷人妄呕。她對我說:“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咯陶舞。”當時眼淚立馬流出绪励,我哭喊著肿孵,不要走,不要走疏魏。
她說:“我們總會有分離的時刻停做。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謝謝你讓我陪伴你大莫,再見了蛉腌。”然后她化成熒光,隨著風烙丛,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舅巷。此時太陽沉落,天暗了下來河咽,而我留在原地钠右,雙手環(huán)抱自己,哭了很久很久库北。
這段經歷爬舰,我很少跟別人說们陆,因為我覺得這很特別寒瓦,別人會覺得很奇怪。但現在再去回看這段經歷坪仇,我突然想清楚杂腰,其實,艾麗嘉就是我自己椅文。相對于與他人相處喂很,獨處是讓我舒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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