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周實驗室生活,我發(fā)覺對自己期望從事的工作又了進一步了解嚎莉。
生物醫(yī)學的實驗室关拒,充斥著大量重復的勞動——熟練之后不用動腦的那種优烧。譬如蛋白質印跡分析蝉揍,用來讓研究者判斷生物組織中某種蛋白的相對含量的一種基礎實驗,幾乎每個實驗室都會用到畦娄。從配膠又沾、電泳到轉膜、顯影熙卡,都需要人工參與其中杖刷,然而科研工作者的時間就這樣被分成了碎片,讓人難以進行深度思考驳癌。連每個實驗必需的的移液器槍頭滑燃,都需要人手動裝進盒子的孔中:這相當于手動將吸管插進預留好的一個個孔中。一個朋友稱這些實驗為“女工活”颓鲜,我也暗自想著只要培訓熟練了表窘,在街上找個工人也能做典予。同學給我發(fā)了圖片:小時候媽媽告訴我如果我不認真學習長大了就要洗盤子,長大后——(畫面是一位穿實驗服的男子在刷洗實驗室的試管)乐严。不管原意如何瘤袖,我眼里這是一種諷刺。
雖說科研過程中出成果的畢竟是極少部分的時間昂验,然而受限于目前的技術捂敌,我看到廣大科研工作者們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這類幾乎不需動腦的事情上,更別提為了實驗效果既琴,有時需要重復很多次同一個實驗占婉。我有時不太明白,為什么科技發(fā)展到如今甫恩,還沒有實現(xiàn)生物實驗用的自動化機械的廣泛生產和應用锐涯。眾所周知,因為昂貴的原材料和苛刻的保存條件填物,生物醫(yī)學實驗總是極為燒錢,譬如我現(xiàn)在所處的實驗室一年養(yǎng)實驗室小鼠就要花去四五十萬元霎终。我想象中的那些機械若是投入使用滞磺,想必會節(jié)省許多人的時間和金錢,極大提高實驗效率莱褒。
我不知道這些機械什么時候才能發(fā)展得足夠理想以投入使用击困,但我并不想走學術道路的原因之一在于此:受限于學科發(fā)展和科技發(fā)展,目前的生物醫(yī)學實驗室還極其依賴人工操作广凸,然而這些操作是高度可替代的阅茶,并且于我而言,是時間和精力的白白耗費谅海。
那我想做什么呢脸哀?另一條道路是在公司。出于相同的理由扭吁,我也不想在公司做研發(fā)撞蜂。那么剩下的工作便是努力做到公司的管理層——依我淺見,目前為止侥袜,對人的管理是機器/AI難以做到的蝌诡,并且和人的交流想來更能為我?guī)韮r值感和成就感。然而我的實習經歷目前只限于實驗室枫吧,對公司的了解尚淺浦旱,接下來在申請之外也需要進一步收集公司工作的信息,同時嘗試鍛煉與人溝通的能力——這是無論在哪都有裨益的技能九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