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落日還有余暉,突然想往菜園子那邊轉(zhuǎn)一轉(zhuǎn)俭尖。國慶回家一直窩在家里,還沒能好好看看以前最愛的風(fēng)景洞翩。破天荒的出了門稽犁,沿著家鄉(xiāng)的小路走走停停,看著行人來來往往骚亿,看著農(nóng)者忙忙碌碌竟覺得那么的陌生已亥。
我是個農(nóng)家孩子,是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来屠,可我又不像是個農(nóng)家孩子虑椎。奶奶說還真沒見過從小玩兒在菜園子里卻還分不清菠菜和油麥菜的人呢【愕眩可我就是那么一個人捆姜,勉強能分清韭菜和一種未知名的小草,不知道冬瓜和葫蘆的區(qū)別迎膜,實在是慚愧泥技。
從小到大害怕過很多東西,像吃藥磕仅、老師珊豹、作業(yè)、八百……數(shù)不勝數(shù)榕订,但是隨著年齡的改變有很多東西都在悄然改變〉瓴瑁現(xiàn)在生病可以面不改色的將藥吃掉,和老師相處的像朋友劫恒,大學(xué)了沒有什么作業(yè)贩幻,八百也聽天由命,但唯一不變的就是替奶奶摘菜。時隔多年家中依舊是自給自足段直,中午吃飯時奶奶依舊是順口性的讓我去摘菜吃溅,那么小白菜是從根拔起還是一片一片的摘呢溶诞?其他菜呢鸯檬?明明兩分鐘便可以做好的事愣是做了十幾分鐘。奶奶也是無奈的很螺垢,想來她也在疑惑我真的是從小長在農(nóng)村的人嗎喧务?
如果說識不得菜還可以用我有臉盲癥的勉強借口的話,那么不知道怎么摘菜就真的是不可饒恕了吧枉圃。真的是沒有什么理由呀功茴,走著看著,蔬菜陌生人也陌生孽亲。真的是太久沒有回家了坎穿,除了鄰居竟然大多人都認不出來。以前總想著長大了有能力了便離開家返劲,找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去過自己的生活玲昧。像海子詩中寫的那樣:喂馬、劈柴篮绿、周游世界孵延,但是想想覺得可能性并不太大。
家鄉(xiāng)就是田園亲配,但是連家鄉(xiāng)的生活都適應(yīng)不了還想去別的地方豈不是一個笑話尘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陶淵明一樣,歸隱山林后自娛自樂吼虎;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介子推一樣犬钢,常懷隱逸之心寧被火燒也不下山;也更少有人和竹林七賢一般思灰,去竹林之中喝酒飲茶相談恰好玷犹。
鬼谷子隱于云夢,每日采藥修道官辈,最終成為縱橫家的鼻祖箱舞;林和靖隱于山林,梅妻鶴子的生活恣意瀟灑拳亿;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晴股,回歸山林怡然自得。世間隱者千千萬肺魁,大多都可自得其樂电湘,他們自給自足,養(yǎng)花種菜也是不一樣的人生〖徘海可又哪一個隱者連菜都分不清楚怎诫?
罷了罷了,一個都不能洗手作羹湯的人贷痪,談何居于田園幻妓,還是安安靜靜的回歸生活吧。小隱隱于野劫拢,中隱隱于市肉津,大隱隱于朝〔詹祝或許真正的回歸田園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妹沙,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熬。
而今又坐上了回歸的列車熟吏,看著田地里的事物竟覺得莫名的感傷距糖。目光所及都該是最為熟悉的東西,回想名字卻覺得異常陌生牵寺。
再見了悍引,故鄉(xiāng)。
再見了缸剪,田園吗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