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一本書《極簡力》,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日本的“斷舍離”文化,淺顯意思是一種現(xiàn)代家居整理方法募舟。斷=對于那些自己不需要的東西不買、不收闻察,舍=處理掉堆放在家里沒用的東西拱礁,離=遠離物質的誘惑,放棄對物品的執(zhí)著辕漂,讓自己處于寬敞舒適呢灶,自由自在的空間。斷舍離的終極含義就是要以自己為主體钉嘹,過去鸯乃、未來都不重要,我們擁有的只有今天和現(xiàn)在跋涣。
在這一點上缨睡,我跟霄哥做得都不夠好。搬家的時候陈辱,我積極踐行斷舍離文化奖年,把能扔的都扔掉,但是在霄哥前女友留下的(po)盒子上我敗下陣來沛贪,畢竟里面珍藏著前女友照片拾并。我說扔掉揍堰,他說留著吧,畢竟是花錢打印的嗅义。在我的大呼小叫中,他還是一根毛都沒丟隐砸。想想我也不是多介意他留著之碗,畢竟書架上還七零八落的擺放著我的日記本。信任至此季希,多年后還能翻出來一起笑談——或者說褪那,等我們戀愛談得沒激情了,那就一起尬聊前女(男)友啊式塌,又能把感情繼續(xù)下去了啊哈哈博敬!
說起戀愛的激情啊,想起我家隔壁的一個租戶峰尝。是一對情侶偏窝,戀愛談了七八年了,倆人都小三十了吧武学。他們都是東北的祭往,在我們公寓租了一間小屋,大概五六個平方火窒,屋里只有一張床硼补,和一個小小的窗。推門就是床熏矿,還能剛好能擠進行李箱已骇,吃飯就把行李箱拉過來當桌子。女的脾氣出奇得好票编,每天不停地忙忙碌碌褪储,洗碗洗衣服,因為沒有陽臺栏妖,她就把衣服晾在樓道里乱豆,無論衣物大小,都堅持手洗吊趾,所以一直滴水宛裕,淌進我屋里,把我的地毯都浸濕了论泛。起先我很煩躁揩尸,后來每次看她默不作聲洗一堆衣服的樣子總覺得她很委屈,我也沒多在意了屁奏。男的一般窩在屋里玩手機岩榆、睡覺。很少聽見他倆交流,也很少看見他們一起打打鬧鬧勇边。我跟張霄倆人天天跟神經病似的還被人投訴過犹撒,實在慚愧……
以上都是我隔壁的隔壁,一個東北姑娘跟我八卦的粒褒。這個姑娘在某法院工作识颊,在編制內,人長得五大三粗奕坟,一只蟑螂能把她嚇哭祥款,于是她到處尋求全世界消滅蟑螂最好的方法,最后在她的東北老家找到了:“我跟你說月杉,這玩意兒可好使了刃跛,北京小賣部賣的都不好使,就我東北老家的賊好使苛萎!過幾天我再讓我爸給我郵幾十瓶來桨昙,你要再用就管我要哈,別跟我客氣首懈“砺剩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樣兒沒想到還敢捏蟑螂,大耗子我都不怕究履,我就惡心這玩意兒滤否,埋汰!還有啊最仑,你要是趕上你老公加班不在家啥的藐俺,你就來敲我屋門,我領你出去吃好吃的去哈泥彤!”這是東北姑娘把我拽她屋塞給我一瓶蟑螂藥后熱情地對我說的一番話欲芹。我聽她說這么好使我就一直沒敢用,怕把我的小倉鼠們毒死……
東北姑娘是一個很直爽的人吟吝,這似乎是大多數(shù)東北人的天性菱父,也許是東北太冷,說啥都得趕緊說剑逃,說完趕緊進屋上炕浙宜,不然就凍死了。不像南方人啊蛹磺,撐著一把油紙傘粟瞬,在梅雨時節(jié)仔細踱來踱去,沒事萤捆,慢慢說裙品,反正雨也不會浸濕衣服俗批。東北姑娘稱呼他對象為“老頭”,這不是類似于“大叔”之類的愛稱市怎,她對象三十了岁忘,她二十四,從東北的法院調到了北京的法院焰轻,做文職工作臭觉,從工作調動上來看,她的家境應該不錯辱志。他們迅速相識、迅速戀愛狞膘、迅速領證揩懒,一切就像戀愛打了個啵。然而他們領證結婚雙方父母都不知道挽封,沒車沒房,舉辦婚禮似乎有些不成體統(tǒng)辅愿。姑娘的爸爸在北京有一套房智亮,想讓他們去住点待,就不必租房了,但是倆人心里過不去癞埠,堅持要蝸居在這個小公寓里状原∶缱伲“老頭”的母親是肺癌晚期,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通铲,怕姑娘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嫁過來壓力太大,就勸他們等她走了以后再結颅夺。我蠻佩服這個老太太的朋截,別人都是想在彌留之際“沖沖喜”碗啄,或者看見兒媳婦,抱上孫子稚字,但她看得很清楚饲宿,我相信“老頭”在這樣的母親的教導下,也會是一個好男人瘫想。東北姑娘的確是一個好女人,倆人現(xiàn)在吃穿住用剩下的錢都給了“老頭”的媽媽作醫(yī)藥費国夜。盡管她明白這是一個無底洞减噪,扔下去還聽不見回響,但她依然一把一把地扔著车吹。她說筹裕,反正我一個體制內的小公務員,一時半會兒也上升不了窄驹,一個月工資夠干哈的朝卒?那是人家親媽,既然我倆都結婚了,我不能說不管,我也早知道她媽這個情況钳恕,扔就扔她倘,我心里頭踏實。
閃婚的東北姑娘看著不婚的隔壁男女很是焦心,不能給她個大房子也就算了,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她按捺不住了:“大姐啊伤疙,你說你倆戀愛都談了七八年了,咋還不領證呢歹河?”隔壁姑娘說:“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掩浙,領證不領證還有什么區(qū)別嗎?都這么多年了秸歧,就這樣過吧厨姚。”東北姑娘不再言語键菱,她覺得那個男人不好谬墙,我也覺得那個男人不好。脾氣不好经备,不會體諒人拭抬,不愛干活,不愿意花錢租個好一點的房子侵蒙。其實他們完全可以租一個更好的房子的造虎,女的在上地上班,男的在中關村上班纷闺,他們可以搬到沙河去住算凿。隔壁姑娘前幾天跟東北姑娘說份蝴,他們可能要搬走了,因為她對象工作調動到順義氓轰,所以他們要搬家去順義了婚夫。東北姑娘就火了:“姐啊,真不是我說你署鸡,你咋這么順著你男人呢案糙?你男人在中關村工作,你們就住中關村靴庆,你男人去順義工作时捌,你們就搬到順義,你有沒有考慮過你上班怎么辦炉抒?你就知道將就你男人匣椰,把自己整那么累《死瘢”隔壁姑娘嘆了口氣:“都這么多年了,都習慣了入录。倆人好也好不到哪去蛤奥,也分不開僚稿,就這么過著吧。實在不行蚀同,就找個折中點的地方租房子∷ッ停”
我跟東北姑娘都理解不了她所說的“這么多年”所包含的情感,但我倆都隱隱約約有種危機感啡省。我不知道婚姻生活是怎樣的髓霞,東北姑娘盡管領了證,但還是在戀愛的世界里蹦跶著方库。不知道那一紙婚書對于愛情來說,是保鮮膜呢還是墳墓纵潦。如果真的遇人不淑徐鹤,那怎么就不能甩手離開?都這么多年了晴裹,反正他也不會改救赐,那干嘛委屈自己更多年呢?其實也許是我跟東北姑娘太片面化泌绣,她愛上的男人,也許在她眼中是不一樣的呢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