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沧侥,眼前所面臨的事實居然于想象之間如此遙遠。
就著荒謬的事實魄鸦,我走在回家路上宴杀。
我試圖回憶起鼠族在顛覆人類主導權之前的種種非正常舉動,比如大規(guī)模的集結拾因,小范圍的對抗旺罢。然而旷余,在這之前,它們與人類在特定認知交流環(huán)境下并沒有激起任何波瀾扁达。整個人治社會和諧的一塌糊涂正卧。沒有一絲崩潰的征兆。
夕陽在環(huán)城立交正前方消逝掉最后一抹余暉跪解,城市遁入一個不同往日的黑夜穗酥。
我回到家中。抹黑點出兩顆蠟燭惠遏,一顆放在客廳砾跃,一顆放在臥室。工業(yè)化城市在失去人為運作以后节吮,一切都會在短時間內中斷抽高。慶幸的是,作為一個原始社會進化而來的后裔透绩,生存目前還不是問題翘骂。
放任腦洞思索著拯救計劃,我囫圇倒在了床上帚豪。當睡意麻痹到全身最后一根腳趾頭的時候碳竟,我掙扎著放棄了思想。錚~錚~錚~秒針在床頭鬧鐘的那個圓里狸臣,毫無意義的走著莹桅。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9:40
朦朧中我被人一巴掌從床上打醒。是逼哥烛亦!我一骨碌翻身下床诈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這一生所挨的巴掌中煤禽,數(shù)逼哥的最多铐达。上大學那會兒,我有賴床的毛病檬果,逼哥在數(shù)次叫醒我無望之時瓮孙,想到了這個辦法,并一直沿用至今选脊。多少次杭抠,為這事我?guī)缀鹾退槪聘绾孟衩柿宋移庵疲话l(fā)不可收拾祈争。但在今天,我好像并不討厭這一巴掌角寸,甚至覺得天下最悅耳的聲音莫過于此菩混。
“孫子哎忿墅!你他媽的還在這睡!”逼哥上來就是一句。
“我日你大爺,你丫跑哪去了萍鲸!人都沒了!”我表情激烈道棍弄。
“冷靜,冷靜疟游,我差點被火星人帶到火星去了呼畸。”逼哥語出驚人颁虐。
聽到這話蛮原,我整個人仿佛掉入了一個深邃而綿長的黑洞×砑ǎ“火星人儒陨?”“肥老鼠?”他媽的笋籽,有完沒完蹦漠?我現(xiàn)在不管不顧想跟這世界干一架。他媽的车海,我好玩嗎笛园?
“逼哥,事情有點糟糕容劳。據(jù)我所知喘沿,人類是被鼠族囚禁了闸度,它們要推翻人類竭贩,占據(jù)這個世界的主導地位。在你同所有人消失后的兩小時莺禁,我被迫在下水道和鼠族開啟了一場談話留量,它們告訴我,這是一個即將被老鼠顛覆的世界哟冬。
另外楼熄,你哪邊到底什么情況?瘋狂嗎浩峡?”
逼哥用一種疑問的表情看著我可岂。
在你回房間睡著以后,我正在客廳看著球賽翰灾。某位國足不知名球員毫不吝嗇的在屏幕上炫耀他的臭腳法缕粹,我正猶豫要不要把丫從電視上扣下來稚茅,灌他一瓶國產(chǎn)敵敵畏讓丫收斂一下情緒。突然電視屏幕白花花一片平斩,像電視臺突然把信號中斷了一樣亚享。
他媽的不看也罷,我正準備關掉電視绘面,屏幕突然又一閃欺税,跳出了一個標準的外星人雌雄不分的臉。它用我所能聽懂的語言開門見山揭璃,“人類晚凿,宇宙中每一個星球都有其自然發(fā)展的規(guī)律,人類是宇宙所有文明中唯一違背規(guī)律的星球主導瘦馍,地球因此提早的進入了死亡期晃虫。人類必須受到審判,現(xiàn)在我奉命將你帶會宇宙聯(lián)邦最高法火星分庭扣墩,受理對你提起的公訴哲银。”它伸手直接把我拖到了電視機里呻惕,我甚至來不及反應荆责,在出現(xiàn)時,就在它們的飛船里了亚脆。
“接下來呢做院?”面對突如其來的轉變,我不能提出任何建設性的問題濒持,只能任逼哥把經(jīng)過講完键耕。
“進入飛船以后,我看到成千上萬和我一樣懵逼的吃瓜群眾柑营,并且不間斷的屈雄,每秒都有五花八門的人被強行帶入,那些人哭爹喊娘官套,非常奇怪酒奶,我雖然和他們一同淪落至此,卻覺得眼前的景象十分諷刺奶赔,相比起人類破壞時的窮兇極惡惋嚎,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罪孽有所準備,和至于現(xiàn)在手忙腳亂站刑,丑態(tài)百出另伍?”
逼哥在那個時候還能有心情感慨,我的確自嘆不如绞旅。換做我摆尝,估計屎都能嚇出來愕宋。
“逼哥,那你是怎么回來的结榄?”我非常好奇中贝。
“這不是因為你嘛!想到我要是被火星法庭人帶走了臼朗,你丫肯定生活不能自理邻寿,三天就得餓死,我于心不忍视哑,就從窗戶跳了下來绣否,估計有個三千多米,知道咱樓頂不挡毅?之前的房客搬走以后蒜撮,留下一張席夢思床,房東沒地方放跪呈,就扔樓頂了段磨。我正巧落在上面,摔斷了十八根肋骨耗绿,居然沒死苹支,我就下樓直奔你來了∥笞瑁”
“飛船上有窗戶债蜜?
:有。
三千多米究反?
:三千多米寻定。
斷了肋骨?
逼哥轉過身露出后背給我精耐,我看見橫七豎八血肉模糊戳出皮膚層的斷骨狼速。
啊~!J虻唐含!
我一下子驚醒,一身虛汗沫浆。
逼哥只在夢里回來過。
看向窗外滚秩,城還是漆黑一片专执,寂靜的可怕∮粲停火星人并不存在本股。那么老鼠呢攀痊?難道我處在一個夢中的夢里?一切都只發(fā)生在這座城市某棟大樓某房間的一具夢魘的軀體拄显?
我使勁掐了一下胳膊苟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