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東頭有個七十來歲的光棍姓梁资厉,因為是志字輩名叫志有孝凌,估計在那個物質緊缺的年代當時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的寓意就是一切都有吧难礼!
我從初中時候開始跟他走的很近,可能就是那種憐憫感陷遮,感覺他不容易,無兒無女垦江,特別孤獨帽馋,每次都給他拿些煎餅之類的。嗯比吭,就是些煎餅之類很普通的食物茬斧,因為他真的是連煎餅都吃不上的。而我雖然也是個窮學生梗逮,但最基本的主食還是夠吃的项秉。
每次他都很感激我,并邀請我去他那院子的偏房坐一下慷彤,因為正房那屋頂已經(jīng)破敗不堪娄蔼,大隊一直說給修一下一直沒給修。說是坐一下底哗,其實就是在屋里灶臺周邊的一堆柴火上收拾個空地岁诉,找一下軟的柴火鋪上墊吧墊吧作為板凳,因為屋里真的連個板凳都沒有跋选。每次他都極力邀請我吃他用清水煮的地瓜干涕癣,我每次都是謝絕,因為那看起來真的很難吃前标,每次他吃的都津津有味坠韩,完了從鍋里盛一點湯喝距潘。他說現(xiàn)在的日子比之前好多了,六十年代三年的自然大災害樹皮都沒得吃只搁,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音比,現(xiàn)在每頓飯能把肚子填飽已經(jīng)很不錯了。每次我都是點點頭氢惋,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洞翩,然后跟他說讓他吃我從家里帶出來的煎餅,他總是舍不得焰望,說要留著慢慢吃骚亿。
上高中后每個月才回家一次,有次周六下午回到家就聽奶奶說熊赖,那個光棍志有怎么每周六下午都向我打聽你放學沒有来屠,你怎么還跟這樣的人有聯(lián)系?以后別跟他這種人接觸了秫舌。我聽了后點點頭的妖,從那后逐漸的就跟他來往的少了,但偶爾的過去也還會給他拿些煎餅之類的足陨,他每次都很關心我的學習嫂粟。鼓勵我考大學,說以后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墨缘,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個地方星虹,他說他這輩子是從來沒出過我們鎮(zhèn)子的。
工作后逐漸的回去的機會少了镊讼,也很少有他的消息宽涌,去年回家聽哥哥說他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的敬老院里。我想在那里條件肯定比之前一個人強蝶棋,至少不用每天吃水煮的地瓜干了吧卸亮!
嗯,好久不見了玩裙,今年中秋如果回家如果有機會的話去看看他兼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