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的一部電影檬嘀,便想去一探究竟槽驶,那是怎樣的一部電影。想著反正也是打發(fā)時間枪眉,無妨捺檬。看完以后我才意識到贸铜,如果我沒有看這部電影,才叫浪費時間聂受,浪費生命蒿秦。
我想我注定是個多情的人,看一部電影會哭蛋济,看一本書感動之處會哭棍鳖。當然,對于這部電影碗旅,我并沒有發(fā)揮女性的本能渡处,而是被電影里面的主人公進行了一次深入的心靈交流。所以祟辟,每看一部精彩的電影医瘫,我都忍不住推薦給大家。
主人公愛德華說:我們出生旧困,然后去世醇份,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稼锅,我們總該做些什么。
如果我有一天僚纷,你被告知你將只有一年矩距,甚至六個月的時間去和你身邊的所有人和事物告別,那么問題來了怖竭,你是選擇坐吃等死锥债,還是嘗試去做些此前的時間里,你想做卻因為各種原因或者限痊臭,始終沒有去開始的事情呢赞弥?
莎士比亞說,生存趣兄,還是毀滅绽左?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但是我相信幾乎很少有人去思考這個問題艇潭,何況這件事關(guān)乎自己的生死拼窥。
一個普通的修理工卡特,本著對生命的熱情蹋凝,他有著驚人的知識儲備量鲁纠。原本看起來很吉利的年齡,66歲鳍寂,卻在一個電話之后改含,他驚慌地扔掉了手中的香煙,失魂落魄地游蕩于人世間迄汛。
為了努力活著捍壤,他住進了醫(yī)院,也注定了他將會認識一個叫愛德華·科爾的暴脾氣老頭兒鞍爱。
是的鹃觉,就在同一時期,愛德華被告知得了絕癥睹逃,又機緣巧合地和老卡特住進了同一個病房盗扇,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二人世界了,他們在這個病房里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和友誼沉填。
愛德華是個暴脾氣的老頭兒疗隶,動不動就會爆粗口,喜歡喝著一種產(chǎn)自于麝香貓的屁眼里的咖啡豆翼闹,是種尋常人無法沾邊的奢侈品斑鼻;而卡特則是個脾氣溫和的黑人,喜歡看那種智力節(jié)目橄碾,并自言自語地答題卵沉,仿佛這就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樂趣了颠锉。
他們相同的地方就是,身上都有一種求生欲望地氣息相互交織史汗。經(jīng)過五個階段的化療之后琼掠,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愛德華身體的大部分角落,而當醫(yī)生確診他的治愈可能只有5%的時候停撞,卻沒想到愛德華的暴脾氣反而讓他走的更遠瓷蛙。
老卡特想到自己聽過的一個調(diào)查:
曾經(jīng)有這樣的一個故事,有一千人被問及若有可能事先獲悉想不想知道自己準確的死亡時間戈毒,有96%的人選擇了不想艰猬,我總覺得自己屬于另外的4%,如果能知道自己的生命還剩多少埋市,我覺得這其實是一種解脫冠桃。但事實證明,我不屬于那4%道宅,基本上我們都別無選擇食听。
又何嘗不是呢,生命在災(zāi)難和病魔面前總是顯得那么脆弱污茵,有些人膽子大些樱报,只在掙扎過后安然死去;而有些人則會覺得與其被折磨地面目全非以后再死去泞当,不如趁著意識清醒的時候了斷迹蛤,于是早早離開這曾那么美好的世界。
老卡特給愛德華講曾經(jīng)的一個哲學教授給他布置的一個作業(yè)襟士,稱為“遺愿清單”盗飒,即是在自己最后的時間里把想做的事情列個清單。于是敌蜂,他給自己列了個清單:
“出于善意箩兽,幫助陌生人”
“笑到流眼淚”
“親眼目睹神跡”等等。
而愛德華也寫出了自己的“遺愿清單”:
“親吻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
“刺一個紋身”等等
他們不能忍受的是章喉,自己的生命在同情和悲痛中慢慢窒息。愛德華說出了兩人心里最深處的想法身坐,他興奮地和老卡特說著自己的計劃秸脱,譬如“跳傘”這件事。
如果一個人在自己僅有的生命里部蛇,做著自己原來枯燥的工作摊唇,整天聽著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說著假裝安慰的話,然后一群人想著怎么讓他們最后的時間里活的更舒服涯鲁,用他們所謂的最好的方式巷查,還得忍受親人們看著自己死去時的哀嚎有序,原本的將死之人還得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們,這將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岛请。
人總是充滿矛盾的旭寿,在認為自己的生命還有很長一段的時候,就拼命地工作崇败,拼命地掙錢盅称,拼命地交際,好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讓他打起興趣的事情后室。時常和朋友說起缩膝,要去世界走走看看,卻總會以時間不允許來打消自己原本的念想岸霹,或者等自己有錢了再去疾层,諸如此類的糾結(jié)在他的心里不斷掙扎,最后還是病魔占了上風贡避。
踏上還愿旅程后痛黎,老卡特才發(fā)現(xiàn)愛德華是個非常有錢的土豪,所有的安排都由愛德華的助理來完成贸桶,而他們只需要一個一個去體驗和實現(xiàn)舅逸。這段旅途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兩個老頭兒皇筛,一起跳傘琉历,一起開豪車,一起去古埃及親自目睹神跡……
旅途中水醋,卡特發(fā)現(xiàn)旗笔,這世界變了,而自己對妻子的愛也一如從前拄踪,只是再也找不回原來執(zhí)手走過人生某個階段的感覺了蝇恶,同路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惶桐。
人總是習慣在自己將不久于人世的時候撮弧,思考一些原來從來不愿意承認,看似一成不變的事情姚糊,感慨那些回不去的時光贿衍。這是不是意味著人老了,心也漸漸變得僵硬救恨。
這部電影最深刻的地方贸辈,大概是兩個老頭兒在古埃及互訴衷腸的片段。
據(jù)說肠槽,古埃及人對死亡有種美好的信念擎淤,當他們的靈魂到了天堂門口奢啥,神會問他們兩個問題,而天堂的門是否開放嘴拢,則取決于他們對問題的答案桩盲。卡特將這個問題扔給了愛德華炊汤。
第一個問題是:
在你的生命中正驻,是否有過快樂?
愛德華深呼吸毫不猶豫地回答抢腐,有過姑曙。
第二個問題是:
那你這一生,有沒有給別人帶去快樂迈倍?
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伤靠,愛德華抓耳撓腮了,糾結(jié)了片刻以后啼染,他用一個故事來說明了一件事:我做過的事宴合,并不是每件都讓我問心無愧,但要是再來一次迹鹅,我肯定還會那么做的卦洽,如果因為女兒的恨不讓我上埃及天堂,那我也認了斜棚。
親情帶給人的情感交織是最純粹的阀蒂,但當這情感被歲月深埋的時候,它也有可能成為一把傷人的利劍弟蚀,而這傷害對人的心靈將是無法修復(fù)的蚤霞,它會每個陰雨天的黑夜里裂開,然后結(jié)痂义钉,成為生命里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疤昧绣。
所以,傷害的話捶闸,不要輕易說出口夜畴;傷心的舉動,要三思而后行删壮。畢竟斩启,失去了以后你再后悔那叫虛偽。
這一切的結(jié)束源自于卡特妻子的一通電話醉锅,而愛德華也能理解作為一個妻子,卻不能陪丈夫走完這段旅程的遺憾发绢,便動了點腦筋硬耍,使用“美人計”讓他入套垄琐。事實證明,他果然吃這一套经柴。
旅途的最后一程狸窘,他們回到了原點,卻因為一件事兩人反目坯认,以非常不堪的方式收尾翻擒,愛德華的過激反應(yīng),讓卡特更確信他是需要親情的滋潤牛哺,對于這樣一個老人陋气,將死的時候若不能找回曾經(jīng)的快樂,那么他也會死不瞑目引润。
佛教徒相信每個人都在經(jīng)歷不斷的轉(zhuǎn)世巩趁,是轉(zhuǎn)向更高還是更低層次的生命,取決于你今世的修行淳附。
后來议慰,愛德華和老卡特冒著違法的危險,被安放在了珠穆朗瑪峰山神山那一睹墻的里面奴曙,被一片純白的雪包圍别凹,而遺愿清單也隨著他們的落定而完結(jié)。
我們的生命就像小溪洽糟,最后匯入同一條大河炉菲,大河盡頭的瀑布之上,在迷霧后若隱若現(xiàn)的“就是天堂”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