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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是我們縣里鄰鎮(zhèn)特有的方言,也就是我大姐夫老家的方言炭晒。我們雖在一個縣,但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客”。
我第一次聽到“客”這個字驴一,是大姐夫第一次來我家時。那天胸懈,父親沒有在家,去田里干活了。大姐夫問我:“叔叔去哪里了井联?”“我爸去田里干活了。”我說蝗锥』憬撸“哦两曼,‘客’啥時候回來?”姐夫又問渐夸。我不懂“客”是啥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苫幢。我轉(zhuǎn)頭看向母親九榔,母親也是第一次聽說谜诫,也是一臉迷茫。大姐夫見我們聽不懂,連忙跟我們解釋:“‘客’是他們老家方言,就是他的意思涮拗。”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呐能。
后來首妖,干娘和干爺(姐夫的父母)骑丸,還有姐夫的弟弟來我家灌曙。聊天時逆害,都把他說成“客”,把他們說成“客們”。我雖然聽過“客”,卻沒有聽過“客們”,又是一愣一愣的钾菊。事后结缚,我問干娘“客們”是啥意思?干娘說:“‘客們’就是他們的意思。”“原來如此哦∈蚰簦”我這才明白過來集乔。
再后來汗唱,我去鄰鎮(zhèn)讀書碘耳,遇到姐夫老家附近的一個同學(xué)斗搞,他說話時習(xí)慣說“客”,我們就故意逗他:“誰家來“客”(人)了架馋?”伊约。他被逗得臉紅了佳鳖,不再搭理我們月弛。
? 我畢業(yè)后去了南方厉萝,很少聽到有人說“客”。只有每年回家去干娘家時冀泻,聽到他們說“客”肢专,我竟然覺得很親切。姐夫的弟弟多年來始終改不掉說“客”的習(xí)慣前方,有時說普通話苗傅,也會說“客”逊桦。見對方聽不懂单匣,趕緊改過來說“他”府蔗。
那天只洒,晚飯后,我外出散步劳坑。走到城區(qū)一中學(xué)校門口的人行道上毕谴,聽到幾個學(xué)生聊天,其中一個學(xué)生說“客”距芬。我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小孩子也會說“客”涝开。我猜想他一定是大姐夫老家附近的人。果不其然蔑穴,經(jīng)過詢問得知忠寻,他老家與姐夫老家相隔不遠,兩家還是親戚關(guān)系存和。不得不感嘆奕剃,緣分真的很奇妙哦。
隨著新生代的成長捐腿,如今的孩子已經(jīng)很少說“客”了纵朋。住在我樓上的鄰居,早些年的老家在大姐夫家隔壁茄袖。只有孩子的爺爺奶奶說話時操软,還在說“客”。孩子的爸爸媽媽幾乎不說了宪祥,而兩個孩子早已經(jīng)開始說普通話了聂薪。
我時常懷念聽到有人說“客”的日子家乘。我想,在不久的將來藏澳,方言里的“客”也會隨著歲月的流逝仁锯,變成一個無人知道的字了。而它的本意——客人翔悠,是不會被替代的业崖,也不會被遺忘。畢竟蓄愁,客人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稱呼双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