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4日
陰天轉晴
一個普普通通的周六
6月5日凌晨由境,看到電腦屏幕上某消息棚亩,只覺得天又涼了,起身關掉風扇,安靜的坐在書桌前蔑舞,發(fā)呆拒担。
今天本該很美,不冷也不熱攻询,風輕柔的吹从撼,又沒有課,給了自己放松的理由钧栖,一周來第一次沒有五點半起六點跑到教室練琴低零,讓自己美美睡了很久,下午跑到圖書館拯杠,在滿滿復習期末的人堆里掏婶,讀完蔡駿的《謀殺似水年華》,晚上去毓秀主持一場文學沙龍和段子大賽的頒獎潭陪,說笑話雄妥,談天說地,都很開心依溯,回來后和新認識的朋友聊了會兒天老厌,美滋滋的吃了泡面,想起支教的事黎炉,又回憶了一番枝秤,交了份報名表,開始暢想起這個假日將遇到的幸運慷嗜。
可就在這時淀弹,翻看空間動態(tài),卻被一則消息刷屏:權哥肝癌晚期庆械,朋友瞞著他為他轉發(fā)籌款薇溃。
這……是怎么啦?
我和權哥不是特別熟干奢,可他確實是自己身邊真真切切的同齡人痊焊。
我們都是聯(lián)合會的志愿者,二十歲上下忿峻,參加過暑期支教薄啥,相信有趣的靈魂終將相遇,并且在最好的歲月里陪著一堆小伙伴逛尚,用最初的心垄惧,做永遠的事。
可绰寞,癌癥這種東西……怎么能離自己那么近到逊?
喂铣口!你說它又怎么能離自己身邊的人那么那么近?近到直接撲到一個人身上撕咬觉壶,近到我空間動態(tài)都被刷屏脑题,近到我最好的朋友都無不惋惜的和我搖頭嘆氣,近到讓我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悲傷铜靶。
其實我從來都以為那些東西是很遠很遠的啊叔遂。
無論是熒屏上的《滾蛋吧腫瘤君》,還是他人口中某某老人癌癥去世争剿,這些都離自己的生活遠得很已艰。時間空間都遠著啊不是嗎!就像海里的食人魚蚕苇,就像外太空的風暴哩掺,像撒哈拉的沙塵暴,極地的兇險冰山涩笤,雖然可怕嚼吞,但真不關我鳥事啊。
可這次辆它,它那面孔兇惡真切的出現(xiàn)在了我窗外誊薄,雖然爬向的是隔壁的朋友,但我真的害怕也深深的擔心锰茉。
去年,看完《滾蛋吧腫瘤君》后切心,記得我做了一個夢飒筑,夢里自己也一樣得了癌癥,第一反應是绽昏,我究竟還能活多久协屡,還能趁著活著寫下多少東西留下,于是回光返照立刻動筆寫起字來全谤,
可第二反應肤晓,卻是寫著寫著,一種深邃的恐懼就蔓延了上來认然,像黑暗的深淵一樣將我吞沒补憾,之前的豁達和勇氣全沒了。
天吶卷员,我就要死了盈匾,天!我要死了毕骡!什么都做不了了削饵,我還沒來得及寫出自己喜歡的小說岩瘦,還有那么多想去的地方沒有來得及去,還沒有出過一次國窿撬,甚至還沒有談過一場戀愛启昧,還有那么多人期待著,我就要辜負自己了劈伴,要辜負所有人了密末,要和這個繽紛的世界說永別,就要沉眠于永恒的黑暗里宰啦,什么都沒了苏遥,什么都沒了啊……
想著想著眼淚就流,難受到半夜三更從夢中醒來赡模,發(fā)現(xiàn)枕頭都濕了田炭,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怕死漓柑,和小時候一樣怕死教硫,本來還以為現(xiàn)在已經夠輕盈灑脫了,生不足憂死不足懼辆布,但真正遇到的時候瞬矩,還是會有無限的悲哀。
那只是我一個夢锋玲。
可眼前景用,在權哥那兒卻成事實了,我點開籌款頁面惭蹂,看到了很多實名認證的大學生伞插,看到了醫(yī)院的診斷證明,病危通知書盾碗,還有各種文件……
我想象著媚污,那些白花花的紙,在彌漫著藥水味的醫(yī)院中廷雅,在白色的病床上耗美,在蒼白的面容邊,想著想著航缀,就覺得很痛很痛商架。
這個世界,真叫人悲喜交加谬盐。
無論多么大的苦甸私,降臨到一個人身上,沒有辦法飞傀,他就只能受著皇型。
而世界另外的角落诬烹,仍舊一片祥和。
有人在水群嘻嘻哈哈的鬧騰弃鸦,有人在抱怨吐槽著結課作業(yè)和期末考試绞吁,有人在為去西藏的活動拉人點贊,有人在說今天去新街口多好玩唬格,陪學長吃夜宵家破,認識新朋友,每天都有小確幸……
而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购岗,有個和我同樣的大學生伙伴汰聋,卻很可能在與死神拼殺,難受喊积,孤單烹困,悲傷,不甘乾吻,或許還有樂觀倔強髓梅,或許也有遺憾和失望苦惱。
比起他绎签,我們這些人枯饿,何其幸運,又何其幸福诡必。
是啊奢方,何其幸福,祝權哥也得到該有的幸運和幸福爸舒。
????????好想分出自己一部分快樂來換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