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什么成王敗寇依许?在敘拉古,從來都只有成王敗尸的說法缀蹄。
?“哈哈哈哈……我身為拉普蘭德家族的后人峭跳,怎么可能讓你們看見我脆弱的一面?”
“你們殺了我的族人缺前,我會讓你們后悔漏了一個我的蛀醉!”?
滿身鮮血,?體表已有結(jié)晶分布的小狼持著雙刀躍起衅码,在空中就刺穿了蒼顏長老的胸膛拯刁。
“怎么會?……不過一個卑賤的感染者逝段,怎么配有如此強的力量垛玻?”長老已經(jīng)動彈不得割捅,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狼從自己的衣帶中取出作為族群信物的標牌。
“記著夭谤,是我拉普蘭德殺了你棺牧。”小狼輕蔑地丟在一句話朗儒,“我的家族也許是感染者颊乘,但……僅僅因為他們是感染者就屠殺了他們的人……我會叫他后悔的……哈哈哈哈!”
拉普蘭德放肆地笑著醉锄,將標牌當(dāng)啷扔進背包里乏悄,面帶笑容進行了清點】也唬“已經(jīng)有五個了啊檩小。哈哈哈!”
“走啦烟勋,該去找下一個了规求。”隨意地扛著包卵惦,拉普蘭德架起雙刀阻肿。喚了一聲遠處廢墟里的另一個身影,就迎著如血的夕陽踏上了稱不上路的小道沮尿。
“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丛塌,你為什么要叫德克薩斯了嗎?”拉普蘭德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也握著雙刀的小狼畜疾,“我能從你的眼中看出和我一樣的東西……復(fù)仇的心赴邻。”
德克薩斯沒有搭話啡捶,只是凝視著遠方沉默姥敛。
“你來自德克薩斯家族,那個曾顯赫一時的德克薩斯家族届慈。那么徒溪,你的目的是什么?”
能獨自一人復(fù)仇金顿,拉普蘭德自然不止靠蠻力。
“我與你不同鲤桥,我的族人是我殺的揍拆。而現(xiàn)在——我只想離開這個罪惡的地方〔璧剩”
看德克薩斯不再說話嫂拴,拉普蘭德低頭從背包里翻出一盒Pocky播揪。“要吃嗎筒狠?就剩這一盒了猪狈。”
“狼也可以吃這種東西嗎辩恼?”德克薩斯沒有接雇庙,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周邊的斷壁殘垣。
“啊這不用擔(dān)心啊灶伊,專門為我們做的疆前,可可堿什么的基本都去除了∑溉”拉普蘭德撕開了包裝竹椒,抽出一根Pocky含進嘴里,“爛石頭有什么可看的米辐,給胸完。”
“……謝謝翘贮∩蘅”猶豫了一些,德克薩斯還是拿了一根择膝。
“有點苦苦的很好吃吧誓琼。”拉普蘭德大笑起來肴捉,“告訴你哦腹侣,我的生日是Pocky日呢〕菟耄”
“是嗎傲隶,”德克薩斯隨意地回應(yīng)。心思卻早已悠悠飄遠窃页。
……我身為拉普蘭德家族的后人跺株,怎么可能讓你們看見我脆弱的一面……
方才拉普蘭德說出的話久久在她的腦海中回蕩,揮之不去脖卖。明明同是魯珀族的人乒省,為什么拉普蘭德能夠受到這樣的狼性教育,而她只能看著注定要成為族長的狼奔跑于無垠曠野畦木,居于潮濕的“庇護所”中不見天日袖扛?
誰都不會想到,德克薩斯家族的無數(shù)小狼中,竟出了一只不羈的小狼“德克薩斯”蛆封。
沒有人能夠教她怎么戰(zhàn)斗唇礁,她所掌握的戰(zhàn)斗方式是非常直白的,與任何武器無關(guān)的惨篱,一切只為消滅對方這個目的服務(wù)的盏筐,殺人術(shù)。
她要殺光所有阻礙她的人砸讳。逃出這個“溫暖的庇護所”琢融。
這是她的狼性。只是绣夺,當(dāng)她真正把那個滿是刀劍劃痕的標牌握在手里的時候吏奸,德克薩斯開始厭惡自己。
明明都是狼陶耍,她卻能因為某些原因殘忍殺死自己的族人奋蔚。明明,他們是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烈钞。
“在想什么泊碑?”看德克薩斯似乎出了神,拉普蘭德不禁喚道毯欣。
“什么都沒想馒过。”
“我身為拉普蘭德家族的后人酗钞,怎么可能讓你們看見我脆弱的一面腹忽?”
這一次的復(fù)仇,拉普蘭德明顯處于了下風(fēng)砚作。礦石病的創(chuàng)傷不止反應(yīng)在生理層面窘奏,同時也體現(xiàn)在拉普蘭德對于特定目標的異常執(zhí)著上。
拉普蘭德殺紅了眼葫录,拖著已經(jīng)受了傷的左臂着裹,依然不知疲倦般抓著雙刃沖上去。
“加油米同!還差一點骇扇。你就能干掉我了!哈哈哈……”
“區(qū)區(qū)一個感染者面粮,你以為你能撐得了多久嗎少孝?”對面的族長橫起手中的長棍,輕松將拉普蘭德掃倒在地熬苍。
“哈……”拉普蘭德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韭山,再一次撐著劍站起±淅#“在殺了你之前……我是不會倒下的钱磅!”
“嘁……”正不屑地看著拉普蘭德的族長哪會注意到身后那個閃過的影子?
極其直白似枕,一刀就劃破了他喉嚨上最大的動脈盖淡。即使幼時長期的禁錮讓德克薩斯身子有些虛弱,但這并不與她極高的爆發(fā)力沖突凿歼。
“你褪迟,你還有!”那個族長或許想說什么吧答憔。只是還未來得及說完就倒了下去味赃。
德克薩斯將斷氣的尸體甩在了腦后,幾步走到了拉普蘭德身邊虐拓。掏出一卷繃帶替她處理起了傷口心俗。
“你的力量還不賴嘛,我喜歡蓉驹!”
“別多想城榛!我是為了報答你的Pocky……還挺好吃的√耍”
(二)
“我還要接著走下去哦……狠持。”
“我要去……企鵝物流瞻润〈梗”
“那么,德克薩斯绍撞,后會有期正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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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要整天那么憂郁啦,不辦個派對嗎楚午?來點嘻哈昭齐,再來點烤蘋果派。甜食是最能讓人開心起來的東西啦矾柜!……嗯不想吃嗎阱驾?……那企鵝糖果怎么樣?企鵝面包怪蔑?千層酥里覆?Pocky?”
“就那個吧缆瓣⌒希”
德克薩斯冷淡了快半個月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笑意。
(三)
為什么……她不是感染者嗎……為什么她去了羅德島隧甚,還在于整合運動交戰(zhàn)车荔?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德克薩斯寧愿自己從未入職企鵝物流戚扳。這樣忧便,她就不會在戰(zhàn)場上與拉普蘭德合作。
德克薩斯不忍看到拉普蘭德屠殺感染者帽借。因為那總會讓她感覺到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你怎么站到我身后去了珠增?快走遠一點!”德克薩斯只有板起臉砍艾,想把拉普蘭德罵遠一點蒂教。
“……為什么,為什么就偏偏扯上了我的過去呢……明明應(yīng)該是那么快樂的相逢……”
“那個紅頭發(fā)的天使不是沒來嘛脆荷,我來掩護你……快趴下凝垛!威龍無人機來了!”
拉普蘭德說晚了一點简烘,無人機已經(jīng)開炮了苔严。
沒有任何猶豫,拉普蘭德躍到空中擋下了氣流和彈片孤澎。
無數(shù)彈片同時落下届氢,硝煙散滿了戰(zhàn)場。
任務(wù)失敗了覆旭。羅德島的博士正指揮著撤離退子,醫(yī)療干員四下奔跑忙亂。
“這里型将,這里有傷員……”話語梗在了德克薩斯喉嚨里寂祥,就是說不出來。
“棒極了七兜,這下丸凭,我踐踏他們的欲望變得更強了!哈哈哈腕铸!”滿身是血惜犀,拉普蘭德支著雙刃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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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為拉普蘭德家族的后人狠裹,怎么可能讓你們看見我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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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怔住了虽界。仿佛身邊再無時間流逝。
(四)
“喂涛菠,德克薩斯莉御,你跟那個紅頭發(fā)的撇吞,關(guān)系很好嗎?”
“離我遠點礁叔‰咕保”
“這么久沒見,你身邊多了不少人嘛晴圾!好好颂砸,這很好!”
“離我遠點死姚!”
“那德克薩斯,要跟她好好相處啊勤篮《级荆”
什么?這個人今天居然沒有纏著她碰缔?德克薩斯驚愕地轉(zhuǎn)身账劲。身邊卻沒有了那個白色的身影。
“這里......有危險的氣味金抡∑俳梗”
什么嘛,原來是看見紅了梗肝。德克薩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放下心來榛瓮,卻不知怎的更加慌亂了。
“羅德島的醫(yī)院在哪巫击?我要到那里去禀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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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已經(jīng)是礦石病晚期了坝锰〈饫粒”
“怎么會?”德克薩斯想起了那些失聰失明的患者顷级。明明拉普蘭德只是體表有點源石結(jié)晶而已凫乖,這么就……接近死亡了呢。
說來可笑弓颈,拉普蘭德什么都沒有做卻感染了帽芽,而自己差不多每天都在接觸源石都好端端的。
“你知道了啊恨豁,”拉普蘭德顯得特別的放松嚣镜。“那……介意給我挖個墳嗎橘蜜?德克薩斯挖的肯定最舒服了菊匿「杜唬……啊,那個紅頭發(fā)的跌捆,是叫能天使吧徽职,她很好。你以后跟她在一起我很放心佩厚∧范ぃ”拉普蘭德碎碎地閑扯著。
“拉普蘭德抄瓦!”德克薩斯終于忍不住大喊潮瓶。“我怎么就跟她在一起了钙姊?我……你……你為什么能……”
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毯辅,德克薩斯抱緊了拉普蘭德。
“真的煞额,替我挖一個墳吧思恐。然后明天……推我去看看新家〔不伲”
拉普蘭德臉上漾著微笑胀莹,似乎很享受德克薩斯的懷抱。她伸手摸了摸德克薩斯的耳朵婚温∶柩妫“我想這么干好久啦……從你第一次救我那天就想了$哉伲”
(五)
“拉普蘭德栈顷,你的……家我挖好了。你放心嵌巷,我未來也會住進去……拉普蘭德萄凤?”
鐵鍬當(dāng)啷落在地上。同樣掉在地上的還有一包完整的Pocky搪哪。
拉普蘭德不見了靡努,醫(yī)院里只剩下了空空的床位。啊晓折,還有一盒同樣未開封的Pocky惑朦。
“難道你叫我去挖墳,就是為了支開我嗎……”
對啊漓概,如果自己在漾月,肯定是不會讓拉普蘭德她走的。
……
她身為拉普蘭德家族的后人胃珍,怎么可能讓我們看見她脆弱的一面呢梁肿?
這個答案蜓陌,拉普蘭德早就告訴德克薩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