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自離開蘭州到北京峦失,至今整整四周。這四周時間伏伐,有過焦慮宠进、有過心痛、有過懷疑藐翎,有過悲傷也有過委屈材蹬,這些都不算什么,而十一月七日立冬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至今讓人心有余悸吝镣!那真是一個可怕的夜晚堤器,那晚,我差點失去我的愛人末贾!
命運是無情的闸溃,他給了我們最嚴厲的警告和懲罰;命運也是有情的拱撵,他又給了我們活下去的機會和希望辉川。他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教會我們如何珍惜所擁有的一切,也教會我們放下心中的負累拴测,過好當下的每一天乓旗。
活著就是幸福。
02
先生手術后該拆線了集索,女兒給通州好幾家醫(yī)院打電話咨詢能否去拆線屿愚,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其中有一家建議我們去綜合性醫(yī)院务荆。最后妆距,我們決定去潞城醫(yī)院試試,這是一家三級綜合性醫(yī)院函匕。
先生的身份證讓朋友拿去辦病歷復印娱据,沒有身份證在自助機上掛不了號,我就拿他的醫(yī)敝严В卡排隊到人工窗口掛號中剩。
工作人員一聽我說沒有身份證,馬上回絕:“沒有身份證不能掛號酷窥!”
我趕緊解釋:“我愛人不久前在301醫(yī)院做了手術,身份證被拿去辦病歷了伴网。我有他的外地醫(yī)迸钔疲卡,您看行不行澡腾?”
“好吧沸伏「馍海”她接過醫(yī)保卡毅糟,問我:“掛哪個科红选?”
“胸外科∧妨恚”
“掛不了喇肋,沒號了!”
“怎么能沒號了迹辐?”我覺得不可思議蝶防。
“今天的號掛完了,你明天來吧明吩〖溲В”她還算耐心。
我不想來第二趟印荔,就問她:“我們來不是看病低葫,是來拆線的,有沒有其他辦法呢仍律?”
她將醫(yī)焙傩卡和一張就診卡扔給我,并告訴我:“你可以問問大夫染苛!”
“問哪個科的大夫鹊漠?胸外科的還是換藥室的?”
“你掛哪個科的就問哪個科的茶行!”她有點不耐煩了躯概。
我仍然很感謝她,她給我指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畔师。
03
乘扶梯到五樓胸外科娶靡,我沒有去接診臺,而是直接找到胸外科的診室看锉。有一個戴眼鏡的胖胖的男醫(yī)生正好從診室出來姿锭,里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醫(yī)生。
我問她能不能加個號伯铣,接著又把我們的情況說了一遍呻此。
她說:“我沒有資格加號∏还眩”
“為什么焚鲜?”我問道。
“我不是醫(yī)生,我是實習的學生忿磅∨幢颍”
“噢,那就不難為你了葱她。謝謝撩扒!”
告別實習生,剛從門里出來吨些,之前離開的男醫(yī)生回來了搓谆。我不死心,又追在他屁股后面問:“請問锤灿,您是胸外科的醫(yī)生嗎挽拔?”
“是啊但校!”他微笑著回答螃诅。
“坐下說吧,”他指著一只凳子問我状囱,“你哪里不舒服术裸?”
“我不是病人,是我愛人亭枷。他三周前在301醫(yī)院做了肺右下葉切除手術袭艺,現(xiàn)在該拆線了,可是掛不了號叨粘,您能不能給他加個號猾编?”
“沒問題!”他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升敲。然后坐下來在一張白紙條上寫了“加號”答倡,然后簽了名。他讓我先去掛號驴党,再來找他瘪撇。
“您真好!謝謝港庄!”我情不自禁對他說倔既。
04
乘扶梯下到二樓,再次排隊掛號鹏氧,這次前面等候的人不多渤涌,很快輪到我。
付了五十元拿到掛號單把还,回到五樓胸外科診室实蓬「宕妫看到男醫(yī)生還在那里,我松了口氣瞳秽。
“大夫,是在您這里拆線還是去換藥室拆線率翅?”我問道练俐。
“就在這里。我看你們是自費冕臭,去換藥室要多花一百多塊腺晾,能給你們省點就省點吧!”
真是遇到醫(yī)德高尚的大夫了辜贵,我的心里頓時充滿了感激悯蝉。
我到外面大廳,沖著坐在椅子上等候的先生招了招手托慨,讓他進來鼻由,并告訴他我們遇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大夫。
男大夫讓先生坐在門對面的一張檢查床上厚棵,隨手拉上簾子蕉世,在實習生的幫助下,一會兒功夫就完成了拆線和包扎婆硬。
他囑咐我們三天后可以自己撕掉紗布狠轻,一周后才可以洗澡。然后他開了張繳費單讓我去繳費彬犯。繳費是女兒幫我在自助機上完成的向楼,只花了二十五元。
我返回胸外科谐区,將繳費收據給醫(yī)生湖蜕,他一看樂了。說:“這是給你的收據卢佣,我不用看重荠。你們交完費就可以走了⌒椴瑁”
我很感激他對我的信任戈鲁。因為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我不交費而一走了之。
05
從醫(yī)院出來的路上嘹叫,我開玩笑地對女兒說婆殿,“沒想到爸爸拆線挺順利的!我們如此幸運罩扇,是因為媽媽人品好嗎婆芦?”
06
拆完線后怕磨,又去逛了逛商場。天氣越來越冷消约,來的時候沒帶棉衣肠鲫,他剛做完手術不久,身體仍然虛弱或粮,最怕感冒咳嗽导饲,所以得給他買件羽絨服御寒。除了羽絨服氯材,還給先生和女兒各買了一雙皮鞋渣锦。
女兒雖然已經獨立,但時不時還要啃老氢哮,每年都要花費不少給她買衣服鞋子袋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