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一套有個綜藝節(jié)目叫“機智過人”矫俺,邀請了最知名幾所高校烹棉,具有一長串頭銜的青年“詩人”阳仔,現(xiàn)場識圖作“詩”忧陪,PK機器人“詩人”。
人工智能在識別圖片數(shù)秒之內(nèi)近范,能做出一首完整的“詩”嘶摊,現(xiàn)場邀請的青年“詩人”,也能才思敏捷的在我抄寫未必能完成的時間內(nèi)顺又,各自做出一首“詩”更卒,讀罷大作,我垂涎已久的大美女江一燕感動的梨花帶雨稚照,我只能感慨蹂空,果然是影后的演技。
全民關(guān)注的李世乭大戰(zhàn)阿法狗果录,最終以機器人獲勝而告終上枕,但詩畢竟和圍棋不同,圍棋更多的是邏輯思維弱恒,完全依靠于規(guī)律辨萍,而詩歌不說沒有規(guī)律,但規(guī)律對詩歌而言返弹,太過于微末锈玉,詩歌是情感結(jié)合藝術(shù)的產(chǎn)物,我相信人工智能即便到了任何程度义起,也無法寫出真正意義的詩拉背,就算技巧再極致。
我曾經(jīng)問過一個問題默终,我們寫詩椅棺,到底是給詩人和評論家看的,還是每一個熱愛生活和詩歌的讀者齐蔽?我們讀詩两疚,到底是因為詩歌的藝術(shù)和技巧,還是詩人所傳遞的思維和情感含滴?答案不言而喻诱渤,但真正迷惑的,正是那些身在此山中的“詩人們”谈况。
國家富強了勺美,酒足飯飽之后鞋吉,人們開始追逐情懷,于是“詩人”這個高雅的稱號成了眾多人的獵物励烦,近年來,中國涌現(xiàn)了大量詩人泼诱,有廢話分行的詩人坛掠,有語法不通的詩人,有大字不識的詩人治筒,順道打上各種各樣的標簽屉栓,最年輕的詩人、打工詩人耸袜、農(nóng)民詩人友多、腦癱詩人……和各色流派,梨花體堤框、羊羔體域滥、烏青體、蕩婦體蜈抓,以及各種各樣牛逼到嚇人的頭銜和介紹启绰。
我們無需神圣化詩人這兩個字,詩人不是那些寫詩的人相互吹捧而意淫出的“上帝之子”沟使,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赤子和天人委可,不過一群普通的和我們一樣生活著的人罷了。正如里爾克所說腊嗡,任何藝術(shù)創(chuàng)作終歸是一種勞動着倾。
詩的本意是以有限語言,傳遞作者的情感意識燕少,表達生活/生命不可言說的奧秘卡者。詩歌只是狹義上的詩,我最為熱愛的詩人海子棺亭,在寫荷爾德林的文章中說:“從荷爾德林我懂得虎眨,詩歌是一場烈火,而不是修辭練習镶摘。 詩歌不是視覺嗽桩。甚至不是語言。她是精神的安靜而神秘的中心凄敢。她不在修辭中做窩碌冶。她只是一個安靜的本質(zhì),不需要那些俗人來擾亂她涝缝。她是單純的扑庞,有自己的領(lǐng)土和王座譬重。她是安靜的。有她自己的呼吸罐氨⊥喂妫”
這正是真正對詩歌的表達,現(xiàn)在眾多“詩人”把修辭鍛煉當成了詩歌栅隐,以“藝術(shù)”為評判標準塔嬉,而忽略甚至失去了詩歌本身的意義,就是生命本身租悄,所以先活成詩谨究,再用有限的語言去表達,這很重要泣棋,當然這兩者是同時嘗試和探索的過程胶哲。
“活的像詩才是詩”,活的像詩潭辈,首先是真鸯屿,虛偽虛假之徒,是斷然成不了詩人的萎胰,其次是愛碾盟,對世界、對生活和萬物充滿熱愛技竟,然后是執(zhí)著冰肴,是百折不撓的精神。這應(yīng)該是一個詩人所具備的先天條件榔组。
再而一個詩人該擁有相應(yīng)的文化修養(yǎng)熙尉,和經(jīng)過反復練習而養(yǎng)成的語言技巧。一個真正能寫出詩的人搓扯,首先有最基礎(chǔ)的文化積累检痰,而不是某些一篇通順散文都寫不完整,卻隨意分行幾個句子锨推,就自我標榜為詩的人铅歼,別人稍有質(zhì)疑,便自我清高的辱其為“不懂欣賞”换可。
而相對一無所知的文盲詩人們椎椰,用一堆意象故作深刻,是另一類“詩人”高深的體現(xiàn)沾鳄,好的詩歌一定是有受眾的慨飘,即便是博爾赫斯那樣詩人中的詩人,也有一定受眾當某個詩人的詩歌只有作者自己能讀懂時译荞,一定是爛的不能再爛的垃圾詩瓤的。
詩有獨特的氣場休弃。氣場到了,再平淡的語言也可以是詩圈膏。海子說詩歌要回歸到語言本身塔猾,為什么用語言本身,很多詩人寫的詩索然無味稽坤,所以要靠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意象支撐所謂的詩意桥帆,因為他的情感虛假,氣場不足慎皱。
而虔誠的態(tài)度同樣是一個詩人所不能缺少的,虔誠不管是對待詩本身叶骨,還是寫詩一事茫多,當下“詩人”們拉幫結(jié)派相互吹捧,詩歌評獎和刊物發(fā)表忽刽,更是頻頻爆出丑聞天揖。
寫詩者也奴顏媚骨,在政治交際上耗費的精力遠遠超過了讀書寫作跪帝,青年詩人們?yōu)槌鲱^今膊,寫作上迎合專家和老詩人的評審習慣,本末倒置的鉆研詩歌技巧和藝術(shù)伞剑,態(tài)度上也十分識時務(wù)的認識到了斑唬,非政治交際,抱團互吹而不得出頭黎泣。
作為一個詩歌愛好者恕刘,一個閱讀過大量詩歌的讀者,以上言論只是個人淺見抒倚,現(xiàn)代詩歷來是充滿爭議褐着、眾說紛紜的話題,只希望多些虔誠認真的寫作者托呕,少一些掛羊頭賣狗肉到處裝逼的“詩人”含蓉,去玷辱和消費詩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