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久沒見面了烘跺?
你去了哪里浅悉?在誰的身旁低聲細語讲岁?
我好想念你逞刷。
塔塔,如果世界末日來臨之前你還沒嫁人倍啥,我就娶你。
塔塔,你真讓我心疼拓轻。
塔塔,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经伙。
2012年我二十七歲扶叉,在一條不知名的街角開了一家叫做樸塔塔的飾品店,我喜歡白色的長裙卻時常一身黑色帕膜,有人說我像行走在午夜里的幽靈一樣枣氧,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經(jīng)常來光顧的女孩子都說我是一個怪人垮刹,聲音一定很難聽所以不愛開口講話达吞,店里終年循環(huán)著一首歌,沒人說的出那首歌的名字荒典,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磨難酪劫,再也想不起前塵往事吞鸭。
直到我遇見一個人,一個很像你卻又不是你的大男孩覆糟,有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陪著我刻剥,他在說,我在沉默滩字。
他同你一樣說我的安靜讓人著迷造虏,更多的卻是無奈,我的安靜讓人心疼麦箍,只適合遠遠的看著漓藕,近一步都是褻瀆。他也同你一樣離開了挟裂,理由如出一轍撵术,我的世界太冷清容不下第二個人。
蘇城话瞧,我有說過那個人是你么嫩与?
我有告訴過你我愛說話也愛笑么?
2005年我二十歲交排,一個女孩最天真最信奉愛情的年齡划滋,遇見你是一場意外,也是一場遺憾埃篓。
我該怎么說起你呢处坪?
那天好像沒下雨,好像真的沒下雨架专,你手里似乎拿著一把傘同窘,黑色的長傘,我哼著歌飛快的穿過馬路部脚,不看紅綠燈橫沖直撞想邦,甚至在刺耳的急剎車聲中做了個鬼臉,然后笑的肆意盎然委刘,我不知道這樣的我在你眼里會怎樣看待丧没,因為我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很突然的介紹锡移,很突然的表白呕童,很突然的方式,我也不意外的逃跑了淆珊。
我信奉愛情卻不信愛情夺饲,我在狠如劊子手的社會上如履薄冰,我最自然的狀態(tài)大概就是剛剛那一幕,所以那一顆包裹太多雜質(zhì)的玻璃心像個刺猬往声,不能擁抱任何人茫蛹。
你不是君子,非君子所為烁挟。
我第二次見你在我家樓下婴洼,微雨,你手里有把黑色長傘撼嗓。
我愣了半天看著你柬采,腦袋里想的卻是昨天走在路上的自言自語,嗯我說了你的壞話你肯定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且警,我窘迫的低著頭不敢看你像個犯錯的孩子粉捻,你順勢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笑出了聲音。
你的聲音真好聽斑芜,手掌很溫暖肩刃,有一種寵溺的感覺,是我很久很久不曾擁有的杏头。
你說盈包,塔塔害羞的樣子也很好看。
你不說還好醇王,此話一出呢燥,我的臉更是火燒一樣的熱,有些惱怒的撥開你的手沖你喊寓娩,你干嘛跟蹤我叛氨,卑鄙小人。
你眉眼一彎重新把手放在我的頭發(fā)上笑嘻嘻的說棘伴,因為塔塔是個小刺猬寞埠,我只能卑鄙一些了。
我一時語塞焊夸,所幸不搭理你自顧自的趕著去上班仁连,你倒也不惱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后,那時候她們笑稱你來送小女友上班淳地,我紅著臉走的飛快怖糊,你卻笑的更開了帅容,倒也沒有不好意思颇象,開口就說改天請吃喜糖。他們說你的故鄉(xiāng)是遙遠的北方并徘,與我背離的遠方遣钳。
你說塔塔,我就是喜歡現(xiàn)在的你麦乞,不矯情不做作蕴茴,有什么說什么劝评。
你時不時的出現(xiàn)我不否認你的存在,遇見溫暖誰會舍得躲開倦淀,我抱著僥幸心理開始接受你蒋畜,那時候我并不需要愛情,可這冰冷的白天和黑夜難得有一個愿意陪我說話的人撞叽,你如同深海里的一葉浮萍讓我心安姻成。
我有很多小脾氣,還有很多沒有理由的生氣愿棋,不喜歡吃飯卻抱著一堆零食歡快的舞動嘴巴科展,討厭吃綠色的東西,穿衣服從來黑白灰糠雨,亂糟糟的頭發(fā)跟稻草一樣難看才睹,缺點一籮筐,可那時候你都喜歡甘邀,我不睡覺你就講故事給我聽琅攘,我難過了你就講笑話,我很好奇你哪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和笑話松邪,后來想想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大概就是傾其所有換其所要吧乎澄。
我們看的第一場電影叫咱們結(jié)婚吧,中間有一段飛機故障的時候我驚嚇的倒抽一聲冷氣测摔,你很自然的牽過我的手安撫置济,直到電影散場你嘆了口氣伏在我耳朵邊說塔塔,我在這你怕什么锋八?
回家的路上你給我買了杯奶茶浙于,你遞過來的時候特意在外層裹了一層紙巾,你說很燙小心點挟纱。
我抿著嘴唇不說話羞酗,我想我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徹徹底底繳械投降了,就已經(jīng)心甘情愿淪陷了紊服,親愛的蘇城先生檀轨,你是喜歡我的吧,不然為什么那么的小心翼翼欺嗤。
你擁抱我的時候小聲的說咱們結(jié)婚吧参萄,我突然覺得我的孤獨終于到了盡頭,終于有一個人要愛我接納我的所有煎饼,我欣喜若狂甚至為你做好了穿婚紗的準備讹挎。
你隨意的招了招手,我就一溜小跑的奔向你,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和嬌羞全部拋在腦后筒溃,想多一秒在你身邊马篮。
你唱歌很好聽,彈吉他的手指干凈修長怜奖,輕易的俘獲我的心浑测,背著行囊想跟你去遠方。
任我入了你的眼歪玲,卻從未入得你的心尽爆。
你跟我在一起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有三兩人奉勸你我這樣孤僻的女孩子不適合交往读慎,你那時會很自然的摸摸我的頭發(fā)說塔塔很乖漱贱,像貓一樣可愛。我就真的像一只疲倦的小貓一樣停歇在你身邊夭委。
跳過你送早餐看電影接送上下班幅狮,無聊給我講笑話,難過給我懷抱的曖昧期株灸,我在你的溫柔中沉睡了崇摄。
你陪我逛街送我玩具熊,閑暇時一起去很遠的地方看新的風景慌烧,我鬧脾氣說走不動的時候你皺著眉頭還是蹲下身子背起我逐抑,你說塔塔是個小胖子,我惱的揪你的耳朵屹蚊,你吃疼的求饒厕氨,我們像所有情侶一樣,可是我總覺得差點什么汹粤,你好像從未說過愛我命斧。
最初的喜歡往往直白的讓人心動,可時間這條長河啊嘱兼,心動不能當飯吃国葬,琴棋書畫詩酒花終究抵不過柴米油鹽醬醋茶。
你在情場如魚得水的時候芹壕,我還在仰著頭看星空看月亮孤獨的一個人走過長街汇四,你的所謂前任多到我數(shù)不清認不全,我打趣你是不是腦袋神經(jīng)了愿意為我停留踢涌。
你也不生氣通孽,語氣平淡的回答,因為你很好斯嚎,值得一切好的東西利虫。
我以為你看清了以前所以才會如此云淡風輕挨厚,后來我才知道你是看輕了我堡僻。
我們也會吵架糠惫,我倔強的不肯低頭,你也不愿俯下身來哄一哄我钉疫,明明幾句話就可以緩解的問題硼讽,卻在漫無止境的冷戰(zhàn)爭吵中折磨對方,直到時間將傷疤淡化牲阁。
你聽說過破鏡重圓么固阁?那么多的裂縫看著都讓人心疼。我倚在你身旁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正手指飛快的打游戲城菊,鍵盤噼里啪啦的響著备燃,我突然就哭了,你轉(zhuǎn)過身問我怎么了凌唬,我張了張嘴巴又搖了搖頭并齐,你眉頭皺著說女人就是麻煩。
你手機的密碼不肯說客税,軟件里亂七八糟的女孩子讓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况褪,我頂著女朋友的身份哭了一場又一場。
他們說你很愛的那個人在遠方更耻,我與那個她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安靜测垛,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不同的地方也太多秧均,她調(diào)皮天真說起話來暖暖的食侮,與你天作之合令人艷羨。而我目胡,安靜疙描,只是安靜。
我喊你的名字時總喜歡纏綿在嘴角軟軟的說話讶隐∑鹨龋可是那時的我懂事的過分了,不吵不鬧巫延,你不聯(lián)系我我也可以一個人吃飯逛街跟朋友說說笑笑效五,她們說一個人的時候怎樣都是好的,孤獨并不那么可怕炉峰,可怕的是有了另一個人陪伴之后的那份孤獨畏妖,安靜極了。
我從沒對你要求過什么疼阔,不需要你的承諾戒劫,你要走我就放你走半夷,你不喜歡了我就擺擺手說分手,最后那個惡人我都沒忍心讓你來當迅细,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喜歡過你巫橄。可那時眼淚為你哭了一整個盛夏茵典,一再為你修改底線湘换,為你找了無數(shù)個理由說服自己,八月末统阿,二十三點三十七分彩倚,我對你說了分手,我壓低了聲音哭了下半夜扶平。
清晨六點收到你的短信帆离,不再見。
分手的第十天结澄,你對我說哥谷,塔塔,如果世界末日前你還沒嫁人我就娶你概而。
蘇城呼巷,你愛我么?你愿意現(xiàn)在就娶我么赎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王悍,你能來看看我么?
那時候我幻想你會出現(xiàn)餐曼,如果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压储,我一定不顧一切的擁抱你,可是你一直都沒有源譬,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度過那個寒冷的冬天集惋。
玻璃心,易碎的水晶踩娘,還有你送的杯子刮刑,你遺忘在我這里的手表,我都還給你养渴,能不能幫我把那顆玻璃心重新愈合雷绢。
我依舊安安靜靜的上班下班,跟朋友一起吃飯逛街說笑話理卑,笑起來的時候歇斯底里翘紊,安靜下來又是一潭死水。
你的生日跟我剛好差四十天藐唠,我搜索你的資料帆疟,看你的最近狀態(tài)鹉究,與我無關(guān)。
對于你來說我是過客踪宠,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自赔,不起眼也不重要。對于我來說殴蓬,你是唯一匿级,那么多年里經(jīng)受的苦難不及你一個擁抱蟋滴。
我們再也沒見面染厅,分手后你離開了南方,他們說你再見了心愛的女孩津函,她結(jié)婚了挽著先生在鬧市街與你不期而遇肖粮,你們匆匆說了幾句話,無關(guān)痛癢告別了最初單純的模樣尔苦,然后各奔東西無緣終老涩馆,還是錯過。
那之后的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起對你說過允坚,我一定會去西安魂那,那片有你的土地我卻從不曾踏足,我想象著自己走過你走的路稠项,看過你看過的風景涯雅,坐在同一個地方回憶或難過,都不會了展运,我只能想念著美化關(guān)于你的一切活逆,我可以去天南地北,我不能去西安了拗胜。
蘇城蔗候,因為你不愛我了,西安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地方埂软,卻不再是希冀了锈遥。
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冰冷的冬天的,可事實是我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裹著圍巾戴著棉手套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很好勘畔,那段時間他們都說我變了所灸,變得心思沉重不似從前了,可天知道我有多想重新回到最初的樣子咖杂,不計較得失庆寺,笑起來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诉字。
你離開后懦尝,我經(jīng)常做同一個夢知纷,沒有扶手的樓梯我孤立無援,你知道那個夢有多可怕么陵霉?跌倒了就是萬丈懸崖琅轧,沒有人站在我身邊沒有人安慰我不要怕,沒有人陪著我踊挠。
可我還是想起你乍桂,仿佛一場美夢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