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頤酒店事件后,關(guān)于女性的話題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剃毒,各種防狼技巧的推文病袄、微博搂赋,各種為女性的吶喊聲,各種社會對犯罪分子以及漠視群眾的不滿益缠,不絕如縷脑奠,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朝我們涌來左刽∞嘈牛可是群眾的憤慨好像也不是憑空而來,這幾個月欠痴,女性迄靠、女權(quán)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公眾的視線:
2015年3月7日女生節(jié),某大學(xué)亮出一橫幅“春風(fēng)十里喇辽,不如睡你”掌挚,有人稱這是高校男生光天化日之下發(fā)動的一次集體侵犯女性權(quán)利的運動。
2015年3月30日包貝爾婚禮上菩咨,伴娘柳巖險些被伴郎團扔下水吠式,事后反而是柳巖出來道謙,伴郎團沒有做出誠意的道歉回應(yīng)抽米。
2015年4月4日特占,網(wǎng)紅Papi醬推送的“女人真是不好做”的視頻,聲稱希望社會對女性的惡意能少一點云茸。
還有就是上文提到的4月3日發(fā)生的和頤酒店女生被強行拖拽事件是目。
種種事情發(fā)生后,社會上涌現(xiàn)的一些卻是對女性的提醒标捺,告訴作為女性的我們“你們該怎么做懊纳?”“不要穿暴露的衣服,不要半夜一個人出去亡容,找個男朋友好好陪你嗤疯。”可是你們知道嗎闺兢?我們也有穿漂亮衣服的權(quán)利啊茂缚,沒有男朋友的我們深夜自習(xí)后,或者下班后列敲,只能獨自一人默默回家啊阱佛,你說我們要謹慎,可是我們活著不是為了如履結(jié)冰戴而,小心翼翼啊凑术。所以,不要給我們灌輸一套的防狼技巧所意,如果可以的話淮逊,讓我們催首,也成為一匹狼。
開始拋開大背景說說自己的事吧泄鹏。
長大以后郎任,還經(jīng)常開玩笑的問著爸媽“如果當時你們生的我是男孩的話,你們還會生弟弟嗎”每到這時候备籽,他們總是以迷之微笑回應(yīng)舶治。我想,就算他們真的不嫌棄我的性別车猬,農(nóng)村里重男輕女的觀念之重也會將他們的想法淹沒吧霉猛。所以,我還是很感謝我的父母珠闰,他們教會的我惜浅,一直是作為姐姐的謙讓,而不是作為女生的妥協(xié)伏嗜。
作為一個女生坛悉,誰成長的時候沒有聽過幾句蔑視女生的話“女生到了高中就沒男孩子聰明了”“女生這個你干不了”“女孩子讀什么書,去打工就好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生孩子了”等等承绸。每每這時裸影,我都恨不得說一句“媽的智障,你管我熬空民!”但是一貫以乖孩子形象出現(xiàn)的我都呵呵一笑而過。因為心知羞迷,這時候就算你張口大罵,甚至大動干戈画饥,也無濟于事衔瓮。但是過度的妥協(xié)好像就不是一回事了。
初一那年抖甘,坐在我后桌的是一個長得略顯成熟热鞍,愛到處惹禍的男生,原以為他的“惡行”只停留在打打群架衔彻,起起哄上了薇宠,但是還記得一次,我站起來回答問題艰额,他用他的手摸了我的BUTT澄港,緊接著是后排一群男生的哄笑。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怎么坐下來的柄沮,滿臉的羞回梧,可是我怎么會有勇氣當著全班的面說出來呢废岂,甚至都不敢回過頭去罵一句臟話。所以社會上總是先把矛頭指向女生狱意,可是女生難道就沒有自尊了嗎?那些強奸犯的案例公之于眾時為什么只有犯罪者打上了馬賽克了呢?這么多年過去了湖苞,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過,有人覺得無非就是多動的男孩子的玩笑详囤,可是當時敏感的我不這么覺得财骨,現(xiàn)在的我也不這么覺得。我憤慨的是旁觀男生毫無羞恥的笑藏姐,也有自己的懦弱與無助隆箩。
忘了具體是什么時候了,反正是初中包各。和好友放學(xué)一起回家摘仅,在她家的那個路口停了下來,說了些告別的話问畅。正在這時娃属,突然面前冒出一陌生男子,竟然對我襲胸了护姆。當時被嚇懵的我和好友矾端,根本來不及去追趕那個已經(jīng)離開的男子,也根本不知道記下他的面容卵皂,只知道傻呆呆的站著秩铆,滿腦子“什么鬼?灯变!”殴玛。我以為,這件事情就算發(fā)生在大馬路邊添祸,但是每個人都自顧自的生活滚粟,沒人會在理你。但是我失算了刃泌。就在男孩子偷襲的那個瞬間凡壤,一位牽著孩子的婦女路過,正巧瞄到這一幕耙替⊙窍溃可是接下里她的行為絕對是你我想不到的——捧腹狂笑。雖然我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否在笑我俗扇,但是她朝著的確是我的方向硝烂,的確是事情發(fā)生的那個瞬間,何況周圍一切平靜铜幽。我原以為被男性侵犯后钢坦,我憎惡的是他們究孕,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更憎惡的是那個女人。她本來可以追上去對那個男人一通臭罵爹凹,或者到我面前以一個阿姨的身份給予安慰厨诸。可是她留下的只有作為旁觀者的嘲笑和我心里那道抹不平的傷口禾酱。這件事微酬,亦從來對外人開口講過,甚至父母颤陶。當時女孩子的寧愿把這件事情爛在心里颗管,也不想因為說出去的同時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吧∽易撸總以為不說就代表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垦江。所以最后心痛的是,作為一個女人搅方,當旁觀其他女性權(quán)利收到侵犯時比吭,擁有的確是嘲諷訕笑。好像忘記了她也是作為一個女人而存在姨涡,忘記了她還是一個應(yīng)該以身作則的母親衩藤。哀之痛之。
初三那年涛漂,在閩南做生意的叔叔回家探親赏表,見到我時,我在準備中考匈仗。叔叔噓寒問暖后瓢剿,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要不不要讀書,去我店里幫忙賣東西吧悠轩?”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玩笑跋选,但是它絕對不會因為帶有玩笑性質(zhì)而失去它的傷害程度。要知道哗蜈,當時的我,雖然是個書呆子坠韩,但是至少是蟬聯(lián)年段第一數(shù)次距潘,(說這個話不是自滿啥的啦)我憑什么要去那幾平方米的小店里,做那個日復(fù)一日的工作只搁,憑什么要去把人生中最值得奮斗的青春歲月拿到那里斷送音比?憑什么不和成績差的弟弟說這些話?無數(shù)個憑什么氢惋,好像成了日后鞭策我的動力洞翩。我只是想說稽犁,那些成年的男人啊,別拿你們自認為的一套骚亿,去約束已亥,去定義一個女孩的人生。不管她選的路来屠,走的成功還是失敗虑椎,那也是我們自愿的。你有資格建議但是沒有資格決定俱笛。
我看過一句話捆姜,叫做“我們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女人”迎膜。是啊泥技,我為什么要去揭開這塵封多年的傷疤,就是因為我想說磕仅,社會別總是提醒我們種種防狼技巧時候珊豹,又背后不承認、不尊重宽涌、不認可女性平夜。我們需要的是,如果男人是一匹狼卸亮,請讓我們也成為一匹狼忽妒,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還有就是女人啊兼贸,不要在無數(shù)次的為自己爭取權(quán)利的時候段直,忘記了被侵犯的那一方是和我們同一個屬性的女人。
關(guān)于溶诞,女性鸯檬,我只想說這么多。不是真知灼見螺垢,但卻是自己真實的故事喧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