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擬寫一篇“我聽民謠時衡查,聽什么”來寫的,但只落筆一兩句必盖,就覺得這話有些托大了拌牲。而我剛剛看過一篇別人寫的民謠文,說起李志歌粥,說趙雷塌忽,說水木年華,說更早的90年校園……啊失驶,原來還有這么些人呢土居。
我這樣的人,也許被民謠圈里的人不認可的嬉探,屬“半吊子”型擦耀,“偽”的那一類。
因為我沒聽過李志甲馋,更不聽萬曉利埂奈;我不愛《董小姐》,也不知道《十年》還有個民謠版定躏。我倒是知道樸樹账磺,聽很多老狼葉蓓高曉松,甚至沈慶痊远。啊垮抗,還有許巍。
是的碧聪,我就借許巍的名冒版,說說我聽民謠,聽了什么逞姿。
先說遠點辞嗡,我極愛的老羅捆等,羅大佑同志,我先認他是我聽的第一位民謠歌者续室。當(dāng)然我們初識老羅栋烤,是大陸那女的翻唱的《童年》,那時只沒多少感觸挺狰,直到小學(xué)行將畢業(yè)前明郭,去一位那時挺要好的朋友家玩,無意間在央視看見彈琴唱起這首歌的老羅――沒錯丰泊,我第一次覺得歌這樣感動時薯定,他唱《童年》彈的是電子琴而不是木吉他!
一開始瞳购,似乎就有些奇怪呢话侄。
我們那個小村子,小鎮(zhèn)苛败,小縣城满葛,從前到如今都很窮径簿,很空白罢屈。所以我也沒什么機會聽到更多。村里唯一的可放卡帶的錄音機篇亭,那時都放劉德華缠捌。當(dāng)然,我也聽到了老狼的《同桌的你》译蒂,聽到《外婆的澎湖灣》曼月,聽到更老遠的《捉泥鰍》……
那段懵懂而無趣的時光,我不愛民謠……那時我愛小說柔昼,而不是詩歌
說起來我總是個偏門的哑芹。我第一次覺得民謠這類的歌真是太好了啊,竟然是04年一首特火的捕透,唐磊的《丁香花》聪姿。那年我升日高中,還未走出壓抑的初中生活乙嘀,就又去了更遠的更偏的地方末购。有天,我們那位后來我厭惡的班主任――那時他還是個剛畢業(yè)的虎谢,愛穿白襯衣的90年代學(xué)子形象盟榴,那個后來高曉松念念不忘的時代出來的人,果然都是會點吉他婴噩,有些詩人氣質(zhì)的擎场。那天羽德,他就第一次彈了《丁香花》,一個人唱了一段迅办。不得不說玩般,那是第一次聽現(xiàn)場,而他唱的也不錯礼饱。這舉動聽醉了全班坏为。
偏巧沒幾日后,我在某期《讀者》上看到一篇關(guān)于這首歌的文字镊绪,很有些小說筆法匀伏,講了一個很美的短短的故事。我印象極深蝴韭,哪怕后來有人說那不過是杜撰的够颠,而我也覺得這里真是漏洞百出。但這故事讓我感動的榄鉴,現(xiàn)在想來也許是履磨,我第一次覺得民謠背后,可以裝進去許多這樣美的故事與畫面扒斐尽剃诅!
這之后,那位班主任又教會了我們《青春》驶忌,我們也迷戀著《一生有你》矛辕,午休醒來的十分鐘里,也有人放《那些花兒》付魔,也在聽《白樺林》時靜默得想哭聊品。
高中的三年,我才開始几苍,由故事入詩翻屈,也在高三的時候,試著寫詩妻坝。而一個愛上詩歌的人大抵總害怕別離伸眶,所以我開始學(xué)會一個人獨處,不大愛去教室惠勒,不愿與太多人熟絡(luò)有糾葛赚抡。當(dāng)然,也開始默默的愛戀一個姑娘纠屋。
畢業(yè)后涂臣,一切又重新開始,我留在了武漢,而姑娘一人勇敢的去了北方赁遗。
我在大學(xué)里又聽了更多的民謠署辉,也開始喜歡搜集些關(guān)于民謠的故事。那時趕上紀念中國校園民謠二十周年岩四,長江文藝還有個專版哭尝,講起二十年前的大學(xué)校園,白衣飄飄的年代剖煌。聽得我心醉神迷材鹦。我其實頂不喜歡高曉松的,特別是后來耕姊。他這人痞氣太重桶唐,我很長時間都不信老狼那些歌竟然出自這樣一位大叔之手。某一年茉兰,我?guī)F去廈大尤泽,再招呼了所有游客去附送隧道后,我急忙跑到廈大的白城操場――一人坐在那里就為了吹吹海風(fēng)规脸。我那時正歷經(jīng)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戀愛與失戀坯约。我的那位失去的女朋友,并不是我的同學(xué)莫鸭,然而與她相處時闹丐,我總覺得“相見恨晚”。我常城辏幻想著與她同學(xué)的時光妇智,最好是從高中開始滥玷。我愛她暖人的笑氏身,我想我若早些結(jié)識她,一定極愿意與她同桌――我們都不是乖的孩子惑畴,而她就是我第一次聽老狼唱《同桌的你》時蛋欣,心里幻想的姑娘――不是那文靜的類型呢。
而命運就是這樣如贷,我們明明已經(jīng)分開了近一年陷虎。當(dāng)我在廈門的最后一天時,她竟然也陪著朋友剛到廈門杠袱。我忽然就想到了她必將來廈大尚猿,我腦補了很多久別重逢,然后看著操場上的情侶楣富,就哭了――那是我第二次為她哭凿掂。我人生的前三次眼淚,兩次都給予了她。高曉松說他在這里完成了《同桌的你》庄萎,我看他不是杜撰的踪少。我頭一次佩服他的才華。那年是2013年的夏季糠涛,我都已經(jīng)25了援奢。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在外瞎折騰了幾年忍捡〖回到武漢后,第一時間就跑去了學(xué)校砸脊,一個人從黃昏沿湖來回的走到深夜帆竹。那時一月末,已放寒假脓规,校園廣播里放李曉東的《冬季的校園》栽连,真是尼瑪太過應(yīng)景了啊。這首歌是我的一位高中校友推薦給我的――那時我們還不熟侨舆,她也許只是從很多傳聞中聽過我――她某天很高興的把這首歌的鏈接發(fā)我秒紧,說我肯定會喜歡。我雖不熟她挨下,卻知道她不是聽民謠的那一路熔恢。我是喜歡上了這首歌,不過是幾年后了臭笆。
許多民謠就是這樣叙淌,老早前就曾聽過的,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突然叫你感動愁铺∮セ簦總在不經(jīng)意間撩撥你,現(xiàn)在時髦的說茵乱,叫情懷茂洒。
說了這許多的遠話。我愛上許巍瓶竭,是在南京的那幾年督勺。南京這座城起初我不喜歡,后來常懷想斤贰。太過文藝片的都市了智哀。許巍的歌很多寫北京,寫“異鄉(xiāng)”荧恍,寫都市的漂泊與迷茫瓷叫。與老狼不一樣,老狼屬于校園,而他屬于社會赞辩。無論是他唱《藍蓮花》還是《故鄉(xiāng)》或是《旅行》雌芽,總是有太多的弦外之音。我聽許巍辨嗽,聽出了太多的鄉(xiāng)土世落,太多的田園墓歌味。許巍的歌糟需,真是叫人明亮不起來啊屉佳。
然而即便這樣,他也是美的洲押。
我慢慢就有些明了我聽的路數(shù)武花,我愛這歌里的詩句,愛這朦朧后的畫面杈帐,愛那弦音外可隨意發(fā)揮的想象体箕,愛那純真的情懷。
后來我聽過南方二重唱挑童,聽好妹妹累铅,瘋狂的迷戀。
因某部文藝片站叼,聽胡德夫娃兽,聽來自太平洋的風(fēng)。
我又因一個朋友尽楔,聽程璧投储,啊,好奇妙的干凈的嗓子阔馋。
我也重聽了昇哥玛荞,并以《風(fēng)箏》自詡。
我反復(fù)聽老羅垦缅,更愛《戀曲1980》而不是1990了冲泥。
每年六月,就愛聽《鳳凰花開的路口》壁涎。鳳凰花第一次見時,就驚艷極了志秃。
今年九月在黔陽怔球,聽到一寺廟放的歌,旋律頗有些耳熟浮还。細聽才聽出是周云蓬的《春歌》竟坛。第一次聽周云蓬,是某年中秋在上海的青旅,唱的是著名的《九月》担汤。
今年土豆自頻道開啟的《看理想.聽說》系列涎跨,又讓我認識了臺灣的馬世芳。太愛這個人了崭歧。他講臺灣樂壇隅很,講那些歌,講臺灣民樂運動率碾,實在是好得很叔营。我喜歡這樣,只講歌背后的故事所宰,而不只是歌者背后的糾葛绒尊。
我于民謠,也許仍舊是個門外漢仔粥。我不會彈吉他婴谱,唱歌更跑調(diào)得厲害。不去音樂節(jié)躯泰,很少聽他們的現(xiàn)場勘究。我喜歡平和的,慢節(jié)奏的情調(diào)斟冕,所以對左小祖咒等不感冒口糕,也不大愿意聽周云蓬唱《中國孩子》。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的日子不復(fù)返了磕蛇。
如今行走景描,更像是疲憊后的自我放逐。
我聽民謠秀撇,聽的不過去回不去的情懷超棺。
而幸有這樣常懷美好的歌,在這暴戾浮躁的社會呵燕,你我不至于被負能量打敗棠绘。常念些生活的好,望前方再扭,孤獨而熱烈的活下去氧苍。
? ? ? ? ? ? ? ?2015年10月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