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默在《令人擔心的認知方式》這一節(jié)中供常,花了大量筆墨來描述“客觀主義”,而且晦炊,不仔細思考的話,很容易誤解作者本來的觀點宁脊,并與我們原來對“客觀”的認知產(chǎn)生沖突断国。我嘗試從三個方面來闡述我對“客觀主義”的理解。
一朦佩、我們一般而言的“客觀”是什么
我曾經(jīng)與學生討論過主觀和客觀的區(qū)別并思,有的學生認為,“主”是自己语稠,主觀即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事物,“客”是他人,客觀即是站在他人的立場看待事物仙畦。我認為這種認知是有局限性的输涕,客觀應該是“存在”,不以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存在慨畸。即便我們跳出了自身好惡的圈子莱坎,用理性的眼光看待事物,仍然會因認知水平寸士、方法等諸多因素導致錯誤的判斷檐什,但這不是“客觀”,真正的客觀仍然正確的存在于那里弱卡,等待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乃正。
二、帕爾默的“客觀主義”
我認為婶博,帕爾默并非是反對客觀的瓮具,客觀是事實、是真理凡人,絕對冷酷而不可撼動名党,誰要想反對客觀只能以失敗告終。帕爾默竭力批判的“客觀主義”挠轴,應該是一種教條的传睹、形式的“客觀”,即借客觀之名岸晦,行“迷信”之實欧啤。
一方面,將迷信權(quán)威等同于客觀委煤。權(quán)威可以是名人堂油、機構(gòu)、組織碧绞,或者是書本府框、媒體。有“真理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的說法讥邻,也有“真理掌握在多數(shù)人手中”的說法迫靖,在我看來,當這些說法成立的時候兴使,只可歸結(jié)于“湊巧”系宜,真理是永恒的,不隨人多人少而動搖发魄,多數(shù)人正確認識了它盹牧,真理就站在多數(shù)人這邊俩垃,反之亦然。而我們往往忽略了這個本質(zhì)汰寓,把真理與人掛鉤口柳,認為權(quán)威的人掌握了一定的真理就把權(quán)威與真理劃上等號,認為“書上說”“名人說”“領(lǐng)導說”是客觀有滑,實在非也跃闹。
另一方面,迷信權(quán)威而否定自我毛好。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望艺,當我們滿腦子都是別人的觀點,全盤信了別人的思想肌访,我們的存在意義又是什么呢找默?帕爾默說,他不贊成客觀主義的理由主要是從教學的角度出發(fā)的场靴,我認為啡莉,引導和培養(yǎng)學生獨立思考、善于思考的能力旨剥,正是一名教師的良心所在咧欣。我們的教材上絕大部分內(nèi)容揭露了人類認知世界的真理,作為教師轨帜,我們比學生更肯定這些知識的正確性魄咕,但我們是否允許學生對其產(chǎn)生質(zhì)疑?當學生問出“為什么”和“憑什么是這樣”的時候蚌父,我們的回答不應該是“書上就是這樣說的”“事實就是如此”“這是確鑿無疑的”哮兰,而應該把學生的質(zhì)疑當成是他們深入理解的一個契機,用科學的方法和適宜的情境帶領(lǐng)他們“再次發(fā)現(xiàn)”苟弛,從而由衷地認為“確實如此”喝滞。
三、“隔離世界”與“關(guān)聯(lián)”
任何科學家都無法通過隔離世界來認識世界膏秫,如果力圖在求知者與待知者之間豎起一堵客觀主義的高墻右遭,我們除了這堵墻外就別無所知$拖鳎科學要求以深入世界來了解世界窘哈,要求求知者與待知者之間生動活潑的相遇。這種相遇不一定有用感官去接觸的時候亭敢,但一定有用心靈去感觸的時候滚婉。
事實上,有一種我們更為熟悉的說法帅刀,即理論聯(lián)系實際让腹。毛主席在《實踐論》中這樣寫道——
如果要直接地認識某種或 某些事物远剩,便只有親身參加于變革現(xiàn)實、變革某種或某些事物的實踐的斗爭中哨鸭,才能觸到 那種或那些事物的現(xiàn)象民宿,也只有在親身參加變革現(xiàn)實的實踐的斗爭中娇妓,才能暴露那種或那些事物的本質(zhì)而理解它們像鸡。
如果我們用迷信的客觀主義去學習和認知,不假思考地全盤接受和篤信哈恰,且不論容易受人蠱惑和煽動只估,即使我們學習的是真理,我們也只是片面地着绷、表面地掌握了它蛔钙,對于真理的本質(zhì)和運用則無從談起。帕爾默所謂的“關(guān)聯(lián)”荠医,除了通過實踐去認知吁脱,再通過實踐去運用也很重要。他是這樣說的——
為何歷史學家要研究“沒有生命”的過去彬向?是為了揭示今天它在多大程度上還活在我們的心中兼贡。為何生物學家要研究“沉默”的自然?是為了讓我們聽到它形象地講述生態(tài)系統(tǒng)如何決定著人類的存亡娃胆。為何文學學者要研究“小說”的內(nèi)容遍希?是為了向我們證明不借助想象就無法理解事實。
如果我們學習的知識毫無用武之地里烦,在現(xiàn)實中無法落腳凿蒜,對我們的生活和人生沒有指導和幫助,我們?yōu)楹我W習胁黑?我想废封,曾經(jīng)都是學生的我們,肯定會理解學生這樣的想法丧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