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是對的呢抗愁?佛家認(rèn)為你說什么也不對馁蒂,沒個對的。為什么蜘腌?佛家講沫屡,我們?nèi)爽F(xiàn)在是在迷妄當(dāng)中,一切都是迷的撮珠,沒有一個對的沮脖。那怎么對呢?什么時候能見到真東西就對了芯急。見到真東西就都對勺届。吃也對,唱也對娶耍,活著也對免姿,死了也對。你沒見到真東西榕酒,不明白真道理胚膊,要死也不對,要活也不對想鹰。要不死不活也不對紊婉。因為本來你迷著呢,迷著那還說什么對不對辑舷。好象人做夢一樣喻犁,夢里哪個對?
做夢就談不上對不對。夢里的東西都是假的肢础。做夢行俠仗義还栓,那是假的;做夢偷人家東西传轰,真偷了嗎蝙云?沒有。做什么好事路召,真做了嗎?也沒有波材。夢里面的事都是假的股淡,醒來以后都沒有(醒時干的事都是真的,做夢干的事就是假的)廷区。佛教就拿這個作比喻唯灵,說我們現(xiàn)在的人即使醒著,如果按明白的人看來隙轻,也是在做夢埠帕。“人生如夢”玖绿,我們現(xiàn)在活著干的事就跟做夢一樣敛瓷。
過去有個人講,學(xué)了佛家道理的就不信道家的東西了斑匪。他說他每天一躺下就做夢呐籽,夢中做官了,干好事了蚀瘸。他認(rèn)為夜里睡覺做的夢是真的狡蝶,是真的享受;白天受苦是夢贮勃,不是真的贪惹。有的人會連著做夢,一睡覺腦子一想寂嘉,今天接著昨天的夢繼續(xù)做奏瞬。過去講佛家道理的,講我執(zhí)垫释、講迷妄丝格,經(jīng)常用這些例子來講。有時一聽也對棵譬,若是用一般的思辨方法去想显蝌,也覺得沒什么兩樣:“對呀!夜里做夢不是覺得挺美的嗎?挺享受的嗎曼尊?白天的事誰能證明不是做夢俺昃鳌?”
我們說佛家這個觀點陷入詭辯論中去了瞒御。我們現(xiàn)在講這些問題就得一邊講一邊破。如果前面講了后面不破神郊,大家聽了一想對呀肴裙,我白天干點事說是做夢不也行嗎,晚上說是真的不也可以嗎涌乳?這里你忽略了一點蜻懦,你晚上做夢,跟張三夕晓、李四宛乃、王二麻子接觸,第二天問問他們蒸辆,昨晚上你們碰上沒有征炼?他們說沒碰上,就證明是做夢躬贡。不過佛家也還會這么講:因為你現(xiàn)在還在做夢谆奥,還迷著呢,所以分辨不出來逗宜。如果完全用思辨的方法雄右,越是覺得自己有頭腦的人,看了佛教的書越不容易跳出來纺讲。因為他說做夢是真的擂仍。如果你說是假的,他就問你怎么知道做夢是假的熬甚?你拿什么證明做夢是假的逢渔?因為你現(xiàn)在還在做著夢,你怎么能證明我說的是假的乡括,是在做夢肃廓。你說這個是夢,我說那個是夢诲泌,兩個都是夢盲赊,你怎么能用這個夢證明那個夢呢?你搞科學(xué)實驗也好敷扫,證明了什么也好哀蘑,他說你是在做夢,他做的夢才是真的,這就離開實踐了绘迁,而且是離開了共同的實踐合溺。
在一定程度上這是用詭辯的方法來談問題,不叫辯證法缀台。過去沒有辦法證明做夢和真實有什么區(qū)別棠赛,現(xiàn)在也還不能用論證的方法論證它,但是我們可以用科學(xué)的方法檢測它膛腐。睡著時和醒著時的腦電波不一樣睛约。而且做夢時眼珠動彈,一般是轉(zhuǎn)著圈的或橫著動哲身、上下動痰腮。睡著了之后腦子處于一種抑制狀態(tài),不是清醒的律罢,這時候不能正確反映客觀事物。所以夢里的情況是虛的棍丐、假的误辑。而且活著的人,生長變化過程歌逢,是一天連著一天巾钉,一代一代連續(xù)下來的,而做夢是不能連續(xù)下去的秘案。若不把這些問題講清砰苍,同學(xué)們看佛家書腦子里就會劃好多圈圈。懂得這些就知道分辨真假了阱高。
反回來再講佛家說的我執(zhí)赚导。佛家說,有人我執(zhí)赤惊、法我執(zhí)吼旧,我們?nèi)瞬幻髁耸吕肀緛頉]有個我,妄想有了個我未舟。覺得有了個我之后圈暗,就有了我之外的事物,這些外邊的事物合適的就想歸我裕膀,不合適的就想跟我分開员串。我在這一呆,我得占一個位置昼扛,這個位置就是我的寸齐,外面的周圍也成了我的。比如這個屋子,我在這一呆访忿,周圍的空間得為我而存在瞧栗,成為“我所”,我的“方所”海铆。方所里好的就歸我迹恐,不好的就要排出去。你想讓它歸“我”卧斟,它歸不了你殴边;它不好,你想讓它離開珍语,卻除不去锤岸,這就是煩惱。
佛家講只要有個我板乙,人就有煩惱是偷,人沒有沒煩惱的,人的各種煩惱就是因為有個我募逞。讓周圍環(huán)境都成為我所蛋铆,一切為我來,做不到這一點放接,就成了煩惱的根本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