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時候爸媽從周邊城市玩了一圈回到了廣州,住在哥哥那里。
也是從昨晚開始亥宿,我們的家庭群里就被刷屏了,全都是爸媽拍的哥哥的新房子砂沛,畫面搖搖晃晃模模糊糊烫扼,但卻幾乎拍了每個角落,興奮地展示令自己驕傲的小兒子在廣州這樣的大城市買了房子碍庵。
里面還有他們的聲音映企,掩不住的喜悅,我沒有出聲静浴,只有老家的大哥說了句:“兩位老總高興了哇堰氓,終于住上了你小兒子買的房子了∑幌恚”
因?yàn)槠綍r店里的員工見到爸媽都稱呼“x總”双絮,而我大哥經(jīng)常被爸媽呼來喝去,說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兒子得问,和別人一樣就是個員工囤攀,有時候的待遇甚至都不如,所以大哥每次跟對爸媽有意見鬧脾氣的時候就會這么叫椭赋,我覺得這種時候我會比較懂大哥的心情抚岗。
我也一直都明白,就算是一母同胎哪怔,也會有喜歡和一般宣蔚,重要和不怎么重要,關(guān)注和無視之分认境。
“外人”是我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胚委,關(guān)于我在家里所屬位置的描述詞,不論是外人還是親戚叉信,不論是調(diào)侃或認(rèn)真亩冬,也不論我聽了是撇嘴還是咧嘴,總有人在不斷地跟我強(qiáng)調(diào)“長大后我就是潑出去的水”這件事,所以在我有自我意識后硅急,表現(xiàn)出了叛逆或?qū)胰死淠那榫w時覆享,全部人都跑過來橫著食指叫囂著:“才多大就開始忤逆父母了,看营袜,果然是外人撒顿,一點(diǎn)都不為家里著想〖园澹”
我默不作聲凤壁,盯著這些個食指,腦袋里幻想把它們一個個打落的場景跪另。這些人難道不明白么拧抖,“怨”這種猛獸,都是靠吸食心血長大的免绿,吸食的通道是一次次的失望唧席,每發(fā)作一次,心臟的血就往外淌一次针姿,流盡后它就僅僅是一個器官袱吆,還生了涼氣,散出體外距淫,寒氣直逼那些橫著食指的人。
沒有被歸納為同類的自然不具備什么競爭力婶希,而大哥和二哥在我看來他們才是同類榕暇,相互依存?又暗自較量,比如喻杈,去年年初大哥在老家彤枢,靠著爸媽多年的積累快速獲取到各種資源人脈,占著家里的商鋪半瞇著眼就當(dāng)上了老板筒饰;年底遠(yuǎn)方的二哥就嚷嚷著買房子缴啡,跟爸媽“拉贊助”,一套房子的首付搞定了瓷们。
我知道這些個消息的時候业栅,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波瀾了,只是會想起來自己初到廣州時谬晕,因?yàn)榻徊黄鸱孔庀敫依锝鑳扇f塊錢緩解一下窘境碘裕,結(jié)果不僅沒借到,還被罵到狗血淋頭攒钳,最后靠信用卡和網(wǎng)絡(luò)信貸加上朋友的幫忙才渡過那段難關(guān)帮孔,那以后,我便再也沒和家里開口提過關(guān)于錢的事了不撑,也更愛流浪漂泊了文兢,對“家”不再抱任何期望了晤斩。
群里還在不斷地往出蹦視頻消息,我習(xí)慣性地看著這一切姆坚,依舊默不作聲澳泵,令他們炫耀的從不是我這個“外人”,即使是一母同胞旷偿,又能怎樣烹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