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自從我進公司開始就一直在我耳旁絮叨莱坎,“姐衣式,你說現(xiàn)在的人是怎么了?啊碴卧?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弱卡,又辭職了…你說,怎么就這么想不通呢住册,以為自己的千里馬呢婶博,沒遇見伯樂,他那樣兒的人能遇見伯樂嗎……”
“等…等等荧飞,誰啊凡人,誰又辭職了?你嘰里咕嚕說了半天叹阔,到底誰澳又帷?耳幢!”
“哦岸晦,姐,是后臺那個搞活動策劃的睛藻,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那個老鄉(xiāng)启上!禮拜天我還跟他一起擼串兒喝酒呢,周一他媽的就已經(jīng)在重慶了店印,你說冈在,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按摘?讥邻!”
“我覺得你比較有病,你管人家辭職還是結(jié)婚啊院峡,干嘛兴使,你看上人家了?”
“不是照激,不是的姐发魄,我只是覺得…做決定沒必要這么快吧,周天晚上回家我還跟他發(fā)了很多短信俩垃,想安慰他受傷的靈魂” 她把手機拿給我看励幼,密密麻麻發(fā)了將近有1500字吧
我說“也許你不發(fā)他還不一定就這么走了”
她瞪著她那雙原本就不夠大,又是單眼皮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我
“為什么啊姐口柳,我那是在安慰他苹粟,勸慰他!”
我掰過她的肩膀跃闹,在她不是那么厚重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你當初離開你那家公司的時候是為什么嵌削?”
“跟老板聊不到一起啊毛好,他們沒有格局,他們只想著目前的利益苛秕,從來不吸取好的點子也從來不開拓肌访,還有,不加工資艇劫!”
我翻了一個白眼給她
“那不就得了吼驶,他離開的原因無非就是你剛剛說的那些,你們以為的他們的沒有格局店煞,他們的不會開拓蟹演,他們的不漲工資……如果讓你回去,你還回去么顷蟀?”
“當然不轨帜!”
“那不就得了”
“那…那不一樣啊姐,我們公司是有發(fā)展的啊衩椒,是在進步的啊蚌父。”
“然后呢毛萌?”
“然后苟弛?沒有然后啊,然后就是他不應該走咯”
“那么你之前的公司現(xiàn)在還在么阁将?”
“在的啊膏秫,還在做那些事”
“那么說明也還是有人覺得他們可以的咯,否則為什么還沒有倒閉做盅?”
“……”
“而我們公司缤削,你那個朋友一定在他眼里是看不到未來了,就跟你之前看你前公司一樣吹榴。重點是亭敢,不管這個公司有沒有格局,有沒有前景图筹,你自己不認可的情況下帅刀,別人說再多,有用嗎远剩?”
“可是扣溺,他之前還一直跟我說在這里多好多好,很快就可以升主管了等等等瓜晤∽队啵”
“噢,那么說明痢掠,曾經(jīng)許下可以給他主管這塊肥肉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驱犹,而他現(xiàn)在的主管他又看不上嘲恍,才會覺得自己千里馬沒有遇到伯樂吧”
“嗯,也好像是這么回事”
“千里馬人人都是着绷,他哪天變成汗血寶馬了才真正值得伯樂看一眼,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锌云,還需要伯樂嗎荠医?”
啊雅一臉茫然,又好似聽懂似的耷拉著腦袋
“你啊桑涎,不要站在你的道德最高點去教育你的朋友彬向,誰和誰說不出點大道理呢?可是并沒有什么用攻冷,他的人生漫漫路只有他自己去體會娃胆。”
“也對等曼,就好像那個時候如果你勸我留在前公司里烦,我肯定也聽不進,好了禁谦,我去忙了胁黑。”
啊雅的情緒總是可以輕易被帶到最高點州泊,好像一團已經(jīng)燃起的火丧蘸。又很容易被自己的反駁澆滅所有的火苗,這個矛盾的個體倒是給了我很多觸動遥皂。
晚上下班力喷,她一個人鎖門,然后坐公交演训,換地鐵弟孟,大致要花上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家,我問她怎么不換個地方住样悟,她說“姐披蕉,你不知道,公交車上的人和地鐵上的不一樣乌奇,我每天觀察他們我覺得很有趣没讲。”
她說“公交車上的人大多喜歡聽歌礁苗,頭扭向窗外爬凑,車廂內(nèi)發(fā)生任何事情都跟他們無關,而地鐵上的人呢试伙,就算面對面人擠人嘁信,他們也喜歡玩手機于样,喜歡看Pad”
我說“重點呢?”
她說“重點就是潘靖,誰都沒有想要關心誰穿剖,也都沒有想要留意這個世界的點滴,誰都沒有被在意卦溢,誰也都沒有真正在意過誰糊余。所以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就算我發(fā)了1500字給他单寂,他一個字都沒有看贬芥,我也不覺得難過,最起碼宣决,等誰都不愿意理他的時候蘸劈,他翻開手機看看,知道還有一個人是在關心他的尊沸,無論他何時找我威沫,我都愿意唧唧咋咋再說大道理給他聽⊥葑ǎ”
這段話我反反復復想了很久壹甥,一個人開車在路上的時候,電臺里放著李宗盛的山丘的時候壶熏,這段話給了我好一個悶頭
而今的她已經(jīng)是某公司行政主管了句柠,這一天的到來我一點不吃驚,而這一天的到來只有短短一年時間
阿雅啊棒假,好想告訴你溯职,很多道理,你比誰都明白呀帽哑,只是谜酒,你用了我們覺得最愚蠢的方式在詮釋,而這個詮釋妻枕,收獲了多少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