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講人介紹:石鐘山,1964年出生于吉林省甚牲,中國內(nèi)地作家、編劇蝶柿、導演丈钙,畢業(yè)于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軍事文化學院文學系。
1984年交汤,在期刊《解放軍文藝》上發(fā)表了個人首部小說《熱的雪》? 雏赦。1990年劫笙,發(fā)表小說《大風口》。1994年星岗,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男人沒有故鄉(xiāng)》? 填大。1999年,由其創(chuàng)作的短篇小說《國旗手》獲得《小說月報》第8屆百花獎? 俏橘。2001年允华,由其創(chuàng)作的小說《雁》編入小說集《2001年中國年度最佳小說》,并刊登在滬教版八年級第二學期的語文書上? 寥掐;同年靴寂,擔任電視劇《激情燃燒的歲月》的編劇? 。2002年召耘,擔任軍旅劇《軍歌嘹亮》的編劇 百炬。2004年,擔任愛情劇《幸福像花兒一樣》的編劇? 污它。2006年剖踊,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中國血》 。2009年轨蛤,與易寒聯(lián)合執(zhí)導軍旅愛情劇《幸福的完美》? 蜜宪。2011年,擔任電視劇《石光榮和他的兒女們》的編劇? 祥山。2013年圃验,石鐘山以2100萬的編劇稿酬收入登上“第8屆編劇作家富豪榜”第6位 。2014年缝呕,由其擔任編劇的諜戰(zhàn)劇《大陸小島》首播? 澳窑。2018年,出版長篇小說《關東往事》
圖片
? ? ? ? ? ? ? ? ? ? ? ? ? ? ? ? 一面
阿累先生因為躲雨來到內(nèi)山書店供常,在煙霧和忽閃的火光下見到了五十多歲的魯迅先生摊聋,用如攝影機般的文字記敘了和魯迅先生的一面之交。2022年9月23日星期五栈暇,我在學校主南樓一層轉(zhuǎn)角處偶然抬頭看到了一張宣傳海報麻裁,它極度的吸引著我來到這堂課,和石鐘山先生有了一面之交源祈。
這樣的偶然是幸運的煎源。不是每一個下課的學生都能抬頭看到海報,我相信轉(zhuǎn)角處總會帶來驚喜香缺,就像這一面手销。9月23日下午1:32,我來到200教室門口图张,提前半小時反復張望是否真的這教室有特邀嘉賓的到來锋拖。提前十五分鐘诈悍,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場,奇怪兽埃,直到兩點接近開始時間也不見有嘉賓的到來侥钳。一個女老師拿起話筒開始介紹石鐘山先生時,一個穿著淡淡深藍西裝外套讲仰,踏一雙運動鞋的男人從座位第一排走上了講臺慕趴。這居然是?“大家好鄙陡,我是石鐘山冕房,很高興呢有這樣的機會來到這里和大家分享淺談一下小說的創(chuàng)作〕梅”親切而渾厚的聲音隨之傳來耙册,比起背后的一系列文學大獎,他似乎更愿意向我們講講他的故事毫捣。講座內(nèi)容大致如下:
一.作家能不能通過學院或大學的方式培養(yǎng)详拙?前幾年某些學校推出作家培養(yǎng)班,以培養(yǎng)作家為目的進行嚴格的訓練寫作蔓同。學院給學生們系統(tǒng)培訓饶辙,在文學理論的基礎上進行學術交流和研究,學生也在這樣的課堂上獲得了學習能力的提升斑粱。周圍濃郁的學術氛圍弃揽,交流分享時碰撞出的火花,開闊了學生的眼界则北】笪ⅲ“但一個作家在接觸到太多理論之后會受到文學創(chuàng)作的束縛,形成一種緊繃式的文學創(chuàng)作尚揣∮渴福”學院或大學意味著文壇中的和氣,成員們?nèi)菀仔纬梢环N睦鄰友好的關系:比如相互評論作品推廣作品快骗,甚至不是一部好的作品都在圈內(nèi)’盛行‘’娜庇,這樣形成的是睦領友好的評論家,而這種風氣是我們當下應該轉(zhuǎn)變的方篮,我們要想尋找的是那些真正有真知灼見的思灌,有遠見和明辨是非的聲音。一個作家經(jīng)過長期的寫作后是可以成為三流作家的恭取,在文壇圈子內(nèi)但鮮為人知。二流以上的作家是知名度較高的熄守,他們多多少少有天賦蜈垮,同時獲得了一些機緣機遇耗跛。一個一流的作家往往是很難很難達到的。
二.寫作要寫什么題材攒发?我們是不是要想什么樣的題材作者更喜歡更能接受调塌?
“為了題材而寫作是不成功的”,一個作家如果要想某些人需要還是不需要惠猿,認可還是不認可自己寫作的題材羔砾,那就成為一種社會問題,而非文學問題偶妖,這樣就本末倒置了姜凄。一個好作家寫的作品一定是基于內(nèi)容的,文學創(chuàng)作是一種文學和人性的沉淀趾访,因此文學往往是滯后的一方态秧,它需要積淀,尤其是人性的積淀扼鞋,這樣寫出來的的作品才有血有肉申鱼,先打動自己,才能打動別人云头。
三.寫小說主要寫什么捐友?高中畢業(yè)的學生都知道小說三要素:人物,情節(jié)溃槐,環(huán)境匣砖。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要素,寫小說實際寫的是人物關系竿痰,有了人物關系才有人物間發(fā)生的情節(jié)故事脆粥,才有情節(jié)故事的走向。沒有哪個小說家寫小說會先想完一個完整的故事再來確定人物影涉。小說里变隔,變化和高潮是基于生活邏輯的,語言則是開啟小說的鑰匙⌒非悖現(xiàn)實生活里匣缘,不論是明星還是工人,作家還是富豪鲜棠,中國人還是外國人肌厨,我們都生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因此豁陆,每個人生活接觸到的幾乎一樣柑爸,這也就導致了題材的重復性。但有一點:同一件事拿給不同人講述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盒音。有的人兩三句話就能把事情講完表鳍,另一個人講這件事可能滔滔不絕講一堆也講不出個所以然馅而。人的感情情緒是無法復刻的,同樣譬圣,人物的心理也是截然不同的瓮恭。一個小說家只有寫到一定程度時才能形成自己的寫作風格,不可能寫一兩篇就能看出他的風格厘熟。少許成功的作家哪怕把名字遮起來屯蹦,讀者讀兩三段文字就能知道是誰寫的。寫小說需要靈感绳姨,刻畫活靈活現(xiàn)的人物登澜,出場也好,場景特寫也罷就缆,都離不開作者對生活的洞察和閱歷帖渠,我們可以多讀小說多讀書,學習好作家對人物一舉一動的描繪竭宰。
四.作家寫到一定程度時要尋找自己的根脈空郊,尋找真實的自己。人的自然屬性決定了人出生到死亡的自然循環(huán)切揭,在有限的生命里狞甚,循環(huán)的圓圈內(nèi)是可以拓寬拓廣的。作家需要思想的源泉才不會文思枯竭廓旬,源泉起源于自己最熟悉的一切哼审。“所有支撐小說血肉的東西都是細節(jié)孕豹,最初的最想寫的才是真實的”涩盾,寫作的根基源于生活源于根基,文學事業(yè)的根基來自想象力和天賦励背,同樣也需要生活經(jīng)驗經(jīng)歷春霍。“細節(jié)是基于生活基礎叶眉,還原于故事本身”址儒。“寫作過程應該是愉悅的衅疙,享受的莲趣,而不是工作一樣的枯燥寡淡“,”“我認為寫作就像看風景和探險饱溢,我和讀者是一樣的與人物同喜同悲喧伞,寫完后對自己也是一種心路歷程和成熟的過程,文學讓我真正覺得在與世界溝通交流,在對讀者說些想說的話”
五.文學創(chuàng)作是苦的絮识,就像一場文化苦旅绿聘。“我十七八歲開始寫作發(fā)表稿子次舌,那時候思想都還不太成熟。20到25歲時我定了個小目標兽愤,10篇文章能發(fā)表出去五篇彼念,結果也達到了;到了三十歲浅萧,我遇到了創(chuàng)作瓶頸逐沙,渾渾噩噩幾年后,想了想堅持了十年的東西洼畅,開始思考是否堅持寫作吩案?35歲,成家之后看著別人都過得挺好在思考要不要轉(zhuǎn)業(yè)但也晚了帝簇;37歲徘郭,我遇到了一個機會,發(fā)生了人生的轉(zhuǎn)變進入演藝圈開始做導演編劇和制片人丧肴,這是一種另外的境況”影視業(yè)和商業(yè)中的名氣帶來了很多誘惑和名利残揉,每天都有的應酬和酒桌讓人心不靜,那時候?qū)懽魇切挠信则\的芋浮。內(nèi)卷和圈內(nèi)的競爭帶給編劇命題方式的劇本抱环,但劇本本身是文學文本的本身,不是商業(yè)交易的工具纸巷,許多導演編劇忽略了這一點镇草。只有影視尊重文學,文學借鑒影視瘤旨,才會迎來文學和影視的繁榮發(fā)展梯啤。
六.文學與影視有什么關系呢?作家討論文學規(guī)律裆站,編劇討論影視規(guī)律条辟。小說的語言敘述不一定說清人物的各個方面,就如冰山理論一樣宏胯,三分是作者寫的羽嫡,七分留給讀者自己琢磨。影視就得有矛盾沖突點肩袍,要看得到人物的結果杭棵,甚至給矛盾沖突點特寫鏡頭,更多追求的是量化的,技術化的表達魂爪,要求要把所有東西托出水面先舷。
談完后開始提問環(huán)節(jié),每到這環(huán)節(jié)滓侍,想第一個回答的人總是羞澀的蒋川。也是這次提問敢于舉手后,我才明白了機會要靠自己爭取撩笆,見石鐘山先生一面不好好問幾個問題下次便很難在見到了捺球。“寫作是需要靈感的夕冲,如果遇到必須寫的命題式文章怎么尋找靈感創(chuàng)造好文章呢氮兵?”“影視劇通過手機電視進入人們的視野,這樣的回報率是高效的歹鱼,人們很容易就看上癮泣栈,關注手機電視而減少了看書,紙媒的魅力會不會因此而變淡弥姻?”他很耐心的微笑著聽我說完南片,低頭思索片刻“靈感常常一閃而過,我們需要記錄靈感然后順勢往下寫蚁阳,想想自己最熟悉的生活經(jīng)歷铃绒,找找想要傳達給讀者的話,想對受眾說的話螺捐。好的小說作品就需要寫作者在故事編排颠悬,人物呈現(xiàn)上有技巧和敘事節(jié)奏的改變,當一部作品的魅力足夠吸引讀者閱讀下去時定血,滋味是不會淡的赔癌。”原來澜沟,人在自己極度喜歡和熱愛的事物面前是不會怯場和恐懼的灾票。這樣的心跳加速讓我回想起高三時,因解出一道很難的大家都不會的題時茫虽,拿著解題過程朝數(shù)學老師辦公室奔去時無比的喜悅刊苍。
三個小時的講座后,我的同學對我說“辛苦辛苦濒析,終于下課了”正什,而我覺得這是一場視聽盛宴,反倒是享受與愉悅貫穿其中了号杏。就像現(xiàn)在敘述這場講座一般婴氮,落筆順勢而寫,暢快激動至極!
? ? ? ? ? ? ? ? ? ? ? ? ? ? ? 2022.9.23? 晚19:43
? ? ? ? ? ? ? ? ? ? ? ? ? 于北京語言大學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