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伊
近日一篇名為「北大畢業(yè)美國留學生萬字長文數(shù)落父母,12年春節(jié)不歸,拉黑父母6年」的文章引起人們的廣泛關注和熱議个盆。
34歲的王猛出生于知識分子家庭,高考以理科狀元的優(yōu)異成績朵栖,被北大錄取颊亮,之后前往美國進修,研究生時期在全美排名前五十陨溅,這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终惑,開掛的人生實在令人羨慕。
而王猛選擇發(fā)出決裂信门扇,拉黑所有與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
王猛將事情的原由歸結(jié)于父母的過度關愛和緊逼式的教育嬉探。
他一方面覺得父母控制太多邮丰,另一方面又覺得父母從沒有真的幫過他。
比如小時候不會剝雞蛋溜宽,被親戚嘲笑,父母沒有幫他說話质帅,或是高中時想調(diào)座位适揉,父母沒幫忙等一系列瑣事,王猛的記得很清楚煤惩。
他說嫉嘀,「這是我給過他們的無數(shù)次機會,他們沒有一次把握好魄揉〖粑辏」
王猛明白自己的內(nèi)向自卑又敏感,父母不健康的教育致使了他的脆弱洛退。當面對社會時瓣俯,復雜的環(huán)境并不是只需要一個學習好的腦子,他在一次次的碰壁后失望敏感不狮,想起過去風光的學生時代降铸,內(nèi)心極大的落差,難以承受摇零。
他的潛意識覺得這這是父母的過度控制所帶來的副作用推掸。
“中國式父母”一詞再次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諸如“別人家的孩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誅心的話語我們已不陌生驻仅。父母習慣從生活細節(jié)到人生決定谅畅,對孩子進行干預。
急于求成的功利性教育噪服,刻意操控干涉毡泻,失衡的努力控制,只會讓家庭的矛盾愈演愈烈粘优。
王猛的控訴仇味,在輿論的發(fā)酵下,幾乎一邊倒的幫著王猛聲討他的父母雹顺。但是我冷靜下來又問自己丹墨,這真的完全是父母的問題嗎?
我們做為一個有思想的成年人嬉愧,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贩挣,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相應的后果,而不是一味的將責任推到父母失敗的教育上。
更何況這是一個受到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王财,思想更不應如此狹隘卵迂。
王猛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
「如果教育的目的是控制孩子,那我父母真的是出類拔萃的模范绒净!他們所有的付出只是為了控制见咒。」
原生家庭的影響固然重要挂疆,但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论颅,隨著眼界的開拓和優(yōu)秀文化知識的不斷輸入,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在不斷提高囱嫩,王猛在訴說中提到過:早就意識到父母教育存在很大的問題,但他除了抱怨和反抗漏设,有做出過改變嗎墨闲?他有想努力去自我調(diào)整,培養(yǎng)一個更獨立完善的人格嗎郑口?
被控制令人反感鸳碧,但決不是與父母決裂的理由。
他的問題最多算是童年陰影犬性,可是人總要學著成長瞻离,面對挫折的。如果都已經(jīng)34歲了乒裆,還活在童年的陰影里套利,不能直面人生,無非是沒有長大或者逃避自己鹤耍。
他期待的親情是該出現(xiàn)的時候就立馬出現(xiàn)肉迫,為你打抱不平,剩下的時間都不要來約束自己稿黄。
時代的不同導致現(xiàn)代家庭教育存在很大的隔閡喊衫,父母與子女的價值觀存在錯位。父母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特殊關系杆怕,沒有哪個父母或哪個孩子是十全十美的族购,都是不斷的成長,不斷的理解陵珍。
我不支持他與父母決裂的方式寝杖,但我認可他提倡的父母與子女的相處方式,平等且互相尊重撑教,而不是用愛與孝順去強權控制朝墩。
成為父母飽含學問,我也曾對父母的行為有過很多的不理解,但也許有一天收苏,我到了做母親的年紀亿卤,又未必有他們做的好呢?我也許能理解這樣平等尊重的關系鹿霸,但當我面對我的孩子排吴,時代不同,出現(xiàn)新的問題懦鼠,我又如何教育他而不傷害他钻哩?
《請回答1988》里,德善的父親說:“爸爸也不是生來就是爸爸肛冶,我也是第一次當父親街氢。”
我希望有一天我當了母親睦袖,我的孩子在面對與我認知的差異時珊肃,用一個嚴肅而平和的態(tài)度,像大人一樣和我交流馅笙,而不是直接斷絕關系伦乔,太冷漠而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