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境之南
1.
四月櫻花盛開,粉色萌丈、紅色赞哗、玫紅色、淡綠色辆雾、白色肪笋。
萬紫千紅,盛開的模樣千姿百態(tài)度迂,或端莊優(yōu)雅藤乙,或調(diào)皮活潑,或靜謐無聲惭墓,開花的季節(jié)坛梁,自然是美的最高境界。
對月亮自古我們都有著無限情思: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腊凶,月有陰晴圓缺罚勾,人有悲歡離合,今日月圓吭狡,明晚必有殘缺。
心電圖代表的是我們心臟的跳動丈莺。跳動著的是心划煮,擁有的是千絲萬縷的感情,只是我們活著的時候缔俄,就無法一成不變弛秋,除了器躏,心臟失去跳動的那刻。
櫻花飄落蟹略,枯木尚有青藤伴身側(cè)登失。
倘若人生削減縮短為兩刻,也不過睡后復(fù)醒再苦中作樂挖炬。
我曾經(jīng)寫下過的:人揽浙,死而偉大。
現(xiàn)在我想說:人意敛,死而永恒馅巷。
2.
初讀失樂園,滿眼滿心都是數(shù)不清的情欲糾纏草姻,道德淪喪钓猬。
再讀失樂園,道不盡蒼涼悲哀與愛情的極致與永恒撩独。
久木敞曹,凜子。
我初次見你综膀,人群中獨自美麗澳迫。
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久木,家庭和睦僧须,妻子賢惠纲刀,女兒孝順。
三十八歲的書法家凜子担平,氣質(zhì)出眾示绊,端莊優(yōu)雅,丈夫是醫(yī)生暂论,是外人看來最為登對的夫妻面褐。
但凡世人看起來的最登對,很難逃脫地位取胎、聲譽展哭、道德、人性善惡的包裹匹配闻蛀。
這些華美的外衣讓人趨之若鶩匪傍,渡邊淳一,他的偉大在于真實觉痛,他用盡筆墨寫出了這些華麗外衣下皮囊的丑陋和靈魂中最無法逃避的陰暗役衡、扭曲、畸形與不顧一切薪棒。
愛情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手蝎,給人救贖榕莺,也讓人走向死亡。
3.
人到中年棵介,半生歸來已不再是少年钉鸯,與家庭而言,久木是有婦之夫邮辽,是丈夫唠雕,是父親,是公司的得力助手逆巍。
與凜子來說及塘,她是有夫之婦,是道德锐极、端莊笙僚、優(yōu)雅、理智感性并存的集成者灵再,是美的代表肋层,如四月櫻花,如陽光照耀翎迁,普照大地栋猖,是人性中最溫暖的存在。
我想要來寫久木和凜子愛情的美好汪榔,只是再回首能被我記下的東西少之又少蒲拉,他們的愛情似乎有極少的生活,大多是肉體的糾纏痴腌,一次又一次沉浸在快樂的巔峰當(dāng)中雌团,迷失與沉淪、索取與依賴士聪、糾纏與相依锦援,在道德的邊緣徘徊,在人性的痛苦中掙扎剥悟,在不被接受的現(xiàn)實中奮力突破灵寺。
純粹的東西大多令人神往,也最易破碎区岗。
純粹的感情令人癡迷略板,也最易走向極端。
當(dāng)愛情沖破最后的枷鎖慈缔,勢如破竹之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蚯根,能阻擋的,是死亡。
4.
舍棄平淡颅拦,就必須轟轟烈烈,當(dāng)我們對一份感情變得執(zhí)著教藻,變得認(rèn)真距帅,變得飛蛾撲火,剩下的是燃燒后的灰燼括堤。
“好可怕碌秸。”
“請原諒我們最后的任性悄窃,將我們葬在一起讥电。”
眾人將僵了的兩具交合著的尸體費勁分開轧抗,手上都帶著的是白金情侶戒指恩敌。
無名指直通心臟,我看到結(jié)尾處的這四個字白金戒指横媚,心里猛地疼痛纠炮,像是受到了激烈撞擊,最后附上的是尸檢報告灯蝴,我慢慢合上書恢口,淚流滿面。
他們的結(jié)合不是順理成章穷躁,他們的愛情不是名正言順耕肩,他們的結(jié)婚被世人唾棄,唯有死亡问潭,卻將這兩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猿诸。
櫻花飄落的季節(jié),是生命離開的時候睦授,卻不是愛情消失的時候两芳,這是屬于久木和凜子的不朽。
5.
為了這份婚外戀情去枷,他們失去了所有怖辆,久木妻子選擇離婚,凜子丈夫苦苦阻撓删顶,凜子與母親的決裂竖螃,久木失去了工作、地位逗余,為了這該死的愛情特咆。
我看到這樣一句話來評價失樂園:當(dāng)我們太過遵循理智與道德,我們也就失去了快樂。
然而我們又不能為了這僅剩的快樂腻格,去沖破道德與人性画拾。
凜子喪父,重孝期間菜职,久木卻忍不住將凜子叫去酒店青抛,在黑色喪服下,選擇最原始的動作與凜子結(jié)合酬核,沉重的氣氛夾雜的是淫蕩與不堪蜜另,道德與人性的挑戰(zhàn),是沉淪嫡意,亦是毀滅举瑰。
即便已經(jīng)擁有,想要的依舊是永恒與長久蔬螟,這是人性的美好也是貪得無厭的不知滿足此迅。
隕落是絢爛最后的祭奠,得到是失去的開始促煮。
我們曾渴望著的美好邮屁,如櫻花般純粹、光明菠齿、溫暖佑吝、柔和。
我們曾渴望著的感情绳匀,持久芋忿、永恒、健康疾棵、明媚戈钢。
我們曾擁有過的愛情,如十五的月亮是尔,如山脈的高峰殉了,如涓涓細(xì)流的澄澈,如黑夜繁星的光亮拟枚,如沐浴春風(fēng)的溫暖薪铜,如生命垂危后的塵埃落定,如物是人是的訴求恩溅,如萬物沉睡的安靜隔箍,如歲月永恒的不朽。
6.
久木和凜子脚乡,曾帶給我們最真切的感情蜒滩,讓人唾棄、遭人非議,卻又自覺是得到了極致的饋贈俯艰,求而不得捡遍。
櫻花飄落,來年陽光充沛蟆炊、土壤肥沃稽莉,自然還是花開妖艷,瞬間永恒涩搓。
凜子和久木對死亡的向往,亦是無法言說的依托劈猪,共赴死亡昧甘,毒汁緩緩咽下的那一刻,生命開出的是絢麗战得、嬌艷充边、絕望與凄涼之花。
且死去常侦,且重生浇冰。
來年,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聋亡,我又想起你肘习。
櫻花飄落,歸為泥土坡倔,你我愛著的瞬間都是永恒漂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