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豆買了當晚去大理的臥鋪車票稳懒,原本打算去麗江,既然慢味,一起去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场梆,不如換個方向。
晚上九點多上車纯路,次日早上6點到或油,綠皮車廂,轟隆轟隆驰唬,安紅豆這一夜居然睡得很好顶岸。
大理的清早有些涼,安紅豆在肩上裹了一條淺綠色絲巾定嗓,穿著棉質(zhì)的白色長裙蜕琴,顯得那么柔弱。大理古城宵溅、喜洲島、雙廊上炎,火車站門口盡是舉著牌子喊客的司機恃逻,安紅豆最后決定去雙廊雏搂。其實她也不知道去哪里,那就隨意吧寇损。
一個多小時后凸郑,安紅豆到達雙廊,司機給她推薦了一家叫“洱海風情”的客棧矛市,價格有點貴芙沥,環(huán)境倒是雅致,全木制結(jié)果浊吏,院子中間有天井而昨,可以喝茶,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架找田,有秋千歌憨,很干凈,最驚奇的是墩衙,房間靠著洱海务嫡,臨海的窗戶旁,放著一張?zhí)梢纹岣模杽偤谜者M來心铃,安紅豆的心情居然雀躍起來。她管前臺要了幾罐啤酒挫剑,就著太陽于个,喝了起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暮顺,剛喝了兩口厅篓,胃就有些揪著疼,但是捶码,也許羽氮,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惫恼,她一連喝了兩罐档押,又昏昏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祈纯,已經(jīng)接近黃昏令宿,太陽在洱海的另一側(cè)西沉。安紅豆沖了個澡腕窥,換了身衣服粒没,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四處走走簇爆。
當晚癞松,雙廊的人并不太多爽撒,三三兩兩的都是成對兒的情侶,街道很古樸响蓉,兩旁是各種小店硕勿,賣特產(chǎn)的,賣小飾品的……小酒館特別多枫甲。安紅豆漫無目的的走著源武,最后找到一家粥店,喝了一大碗粥想幻,她是真的餓了粱栖。
罷了,她又走進一家小酒館举畸,還算熱鬧查排,一個吉他手,一個主唱抄沮,都留著小長發(fā)的男孩子跋核,大概20歲出頭。安紅豆找了前排靠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叛买,要了一些酒砂代,服務(wù)生告訴她,她還可以點歌率挣,她反問刻伊,那我可以唱嗎?服務(wù)生過去跟彈吉他的男孩子耳語了幾句椒功,便讓安紅豆上去了捶箱,安紅豆唱了一首《等待》。
可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
這世上的孤獨
我需要去忍耐
等待
永久地等待
樹葉綠了又黃你還沒來
等待
永久地等待
……
也許她唱得太投入了动漾,場下頓時沸騰了起來丁屎,客人都在大喊“再來一首……”,安紅豆準備離場的時候旱眯,酒館的小老板上來了晨川,說“嗨,我是阿剛删豺,這兒的老板共虑,能不能請您再唱一首,今晚的單我?guī)湍饬恕毖揭场S谑锹璋瑁布t豆又和吉他手合唱了一首《都是夜歸人》。
我們 于是流浪
這座夜底城市
彷徨著彷徨
迷惘著迷惘
選擇在月光下被遺忘
……
熱鬧一直持續(xù)到很晚赔桌,安紅豆居然和酒館小老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供炎。
?“安紅豆渴逻,安紅豆……”來大理的第二日疾党,安紅豆是在一陣喧囂中被叫醒的音诫,她顧不得換下睡裙打開門往樓下客棧院子一看,是酒館小老板阿剛雪位。阿剛20出頭竭钝,扎一個小辮子,自稱流浪歌手雹洗,其實是個富三代香罐,此刻又騎著他那輛拉風的川崎四處招搖。
“我認識你嘛时肿,就四處嚷嚷……”安紅豆看到阿剛倒是高興庇茫,這是個胸無城府的小伙子,自從昨晚認識螃成,二人倒是像結(jié)拜已久的姐弟旦签。
“安姐姐,你不認識我寸宏,那我就上來讓你認識嘍宁炫。”阿剛嬉皮笑臉氮凝。
“好好羔巢,樓下等著,換了衣服下來罩阵「透眩”安紅豆說著便進屋洗漱換衣。
這一天倒是玩的開心稿壁,阿剛騎著他拉風的川崎載著安紅豆在洱海邊四處晃蕩幽钢,走走停停,洱海是那么寧靜常摧,寧靜的足以讓你忘記時光搅吁,忘記傷痛。安紅豆就這樣跟著阿剛瘋瘋癲癲落午,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谎懦,熱心做她的導(dǎo)游,她亦像個孩子溃斋。晚上界拦,阿剛帶著安紅豆在他的小酒館瞎唱,從《小星星》到《灰姑娘》又到了《鹿港小鎮(zhèn)》梗劫,真是不怕把酒館的客人趕跑享甸,反而客人們倒是很喜歡他倆此刻的瘋癲截碴,也跟著熱鬧起來。
安紅豆就這樣在大理晃悠了四天蛉威,終于想起未完成的課程日丹,準備起身回北京,阿剛像個小孩子一樣蚯嫌,依依不舍哲虾,說總有一天要到安紅豆所在的城市來開酒館,安紅豆給他留了她單位地址择示。
你束凑,永是我的安姐姐,那個眼角總帶著憂傷的天使栅盲。
阿剛發(fā)給安紅豆的最后一條信息汪诉。安紅豆看得熱淚盈眶。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關(guān)于風花雪月的夢谈秫,在大理柔軟的時光里扒寄,或者你可以像段王爺一樣風流倜儻,或者你身邊恰好有一個王語嫣孝常,但是此刻旗们,不如相忘于江湖,罷了构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