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話月
文/艾草青團
中秋節(jié)與月亮有著密切的關系让歼,說到中秋,便要說月丽啡。
月亮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十分特殊谋右,它高懸于天際遙不可及,帶有神秘和美的色彩补箍。月亮是古人表達情感的寄托物改执,甚至可以提升到對于人生的思索:它的陰晴圓缺代表著永恒的變化啸蜜。它在中國文化中具體又抽象,富有詩意和哲理辈挂。
月亮最開始進入人們的生活衬横,是與人們的生存密不可分的。維柯在《新科學》中曾說:“在原始人看來终蒂,月亮的盈虧與生命的死而復活緊密相關蜂林。月亮的盈虧變化,是古代天文歷法產(chǎn)生的前提拇泣。月亮最初因其陰晴圓缺噪叙,被先民們視為不死的象征。人對遼遠未知的事物挫酿,都根據(jù)已熟悉的近在手邊的事物去進行判斷构眯。”
在原始人嚴重早龟,月亮意味著不死惫霸,因此成為人們崇拜的載體。而中國月文化中特殊的意象諸如嫦娥葱弟、玉兔壹店、蟾蜍都因為月亮的不死意義而與之產(chǎn)生聯(lián)系。
早在《詩經(jīng)》中就有關于月的詩詞芝加,月這個意象在中國古代一直有朦朧硅卢、憂愁之意。到了唐代藏杖,更是將月與思鄉(xiāng)之情相聯(lián)系将塑,寄托著游子的離愁別緒,詮釋著人間的悲歡離合蝌麸。它早已經(jīng)成為古人情感寄托的載體点寥。
它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孤獨来吩,是“秋風清敢辩,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弟疆,寒鴉棲復驚”的思念戚长,是“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凄涼怠苔,當然也有“俱懷逸興壯思飛同廉,會上青天攬明月”的豪情,和“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美好祝愿恤溶。
但是乓诽,它不僅僅局限于表達人們的思想感情,而是已經(jīng)上升到對于人生的思索咒程。在蓋全唐的孤篇《春江花月夜》中鸠天,張若虛問出“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時帐姻,便是對于時間和生命的一種思索稠集。我們不知道生命何時而始,卻知道人生短暫饥瓷,只有明月幾千年照耀著同一片土地剥纷,卻不知這片土地上已經(jīng)換了多少代人。
蘇軾在《前赤壁賦》中也有諸如“惟江上之清風呢铆,與山間之明月晦鞋,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棺克,取之無禁悠垛,用之不竭”對于永恒與變化的思考。月的陰晴圓缺是變化娜谊,而月光對于生命而言卻是永恒确买。
劉禹錫在《石頭城》中有“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墻來”的感慨纱皆,這種感慨和《春江花月夜》中“人生代代無窮已湾趾,江月年年只相似”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前者更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悵然感派草。朝代更迭搀缠,月光見證。我們看不到月光的終點近迁,卻能夠目睹短暫人生生命的終點胡嘿。短暫的生命在永恒的時間面前實在太過渺小,如何不引發(fā)人的思考钳踊?
除此之外,月的意象在中國古代詩詞中還帶有禪意勿侯。王維的“明月松間照拓瞪,清泉石上流”、“深林人不知助琐,明月來相照”膾炙人口祭埂,它詩中的月總帶有一些寧靜祥和的禪機。在寂靜中感受生命、感受自然蛆橡。自然從不會因人的喜怒哀樂而改變舌界,始終遵循著規(guī)律周而復始。又何必執(zhí)著于外物呢泰演?
說到月呻拌,便不能不說中國的神話。中國神話中與月亮相關的最著名一個便是嫦娥奔月睦焕。早在《山海經(jīng)》中就有“常羲是帝俊的妻子藐握,生了十二個月亮,并為月亮洗澡”的記載垃喊。據(jù)考證猾普,這個常羲也就是后來的嫦娥。嫦娥奔月的故事最早出現(xiàn)在戰(zhàn)國時期本谜,后來在歷代的發(fā)展過程中不斷完善初家,其中嫦娥一度被丑化為是蟾蜍。到魏晉時代乌助,嫦娥基本已經(jīng)是如今我們想象的溫柔和清冷的模樣溜在。
唐代以后,在文學作品中出現(xiàn)了諸多有嫦娥形象的作品眷茁,大家熟知的明清小說《西游記》炕泳、《鏡花緣》中都有對于嫦娥奔月的敘述。嫦娥奔月的神話家喻戶曉上祈。
雖然如今我們早已明白月亮上面沒有嫦娥培遵,月球不過是地球的衛(wèi)星,上面還布滿了由小天體撞擊形成的撞擊坑登刺。但我們始終認為月亮是神秘又清冷的象征籽腕,它依然寄托著我們的相思之情。
科技的發(fā)展并不能抹去我們心中對于月的向往和欣賞纸俭。希望中秋之際的你我皇耗,都能夠在今天賞到美麗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