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最掣看的就是客家山歌劇(說唱的那種)困后,這些山歌劇乐纸,大多都是一個小故事,教人該怎么做人做事摇予,而通常干壞事的锯仪,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要不就是幡然醒悟趾盐,痛改前非。這些無一不是反應(yīng)勞動人民對人性真善美的向往。
小時候?qū)τ谶@些劇救鲤,更喜歡的是它所講的每一個小故事久窟,可令人煩躁的就是進(jìn)度不快。說著說著本缠,又唱起來了斥扛,還得先打上幾拍才開唱。那時也沒想到快進(jìn)這一便捷鍵丹锹,只好眼巴巴的東瞧瞧西望望稀颁。
奶奶現(xiàn)在是耄耄之年,本該是子孫滿堂楣黍,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匾灶,可她現(xiàn)在的狀況,卻可以用“凄慘”二字表明租漂。
奶奶第一任丈夫在他們結(jié)婚六七年就死了阶女,奶奶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送走兩個)。在那個年代哩治,一個寡婦秃踩,又帶著孩子,其中的辛酸苦楚业筏,也只有她知道憔杨。后來,她把孩子養(yǎng)到七八歲時蒜胖,改嫁給了我爺爺消别,據(jù)我奶奶說,她是被媒婆騙了翠勉,媒婆說我爺爺還是比較有錢的妖啥,人也不錯,我奶奶就嫁了对碌,那時荆虱,她三十四五歲,后來又生了一兒一女(我父親跟我小姑)朽们。
我爺爺那時家里都揭不開鍋了怀读,奶奶生孩子也沒什么補(bǔ)的,甚至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骑脱,這在當(dāng)時很普遍菜枷,奶奶那時還經(jīng)常被爺爺和公公揪著頭發(fā)打,后來老了也落下病根了叁丧。
我奶奶第一任的孩子啤誊,時不時會來我爺爺家岳瞭,而爺爺總是怕他們把奶奶拐回去,總沒好臉色給大伯蚊锹,而大姑瞳筏,爺爺卻很疼愛她,每次大姑來牡昆,爺爺都會買筆啊本子給她姚炕,后來爺爺讓大伯不要再來了,我大伯就真的很有骨氣不來了丢烘,大姑就偶爾還會來柱宦。這些,都是奶奶說給我聽的播瞳。
爺爺死那年掸刊,我四歲,映像中他死時我是笑的很開懷的那種狐史,到現(xiàn)在對他的記憶痒给,只有他打我。爺爺死后骏全,家里的債務(wù)全都由奶奶一個人還苍柏,那時她還帶著我這個孫女,我父親因?yàn)橛行┰蚨x開奶奶十多年姜贡。(這就導(dǎo)致了我現(xiàn)在吃東西很生猛→_→)
隨著我們長大试吁,奶奶也漸漸老了,記憶漸漸衰退楼咳,做事也越來越迷糊了熄捍,走著走著,還會突然摔倒母怜。
小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余耽,哭著說奶奶可能熬不過今年,說她瘦的跟骨頭一樣苹熏,幾個兄弟姐妹碟贾,個個對她不聞不問,不管她的死活轨域,每每夜晚想起奶奶袱耽,總是忍不住落淚,卻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干发,也唯有那個“現(xiàn)在不管朱巨,以后死了你們誰都沒資格來守靈”,當(dāng)然枉长,這個也只能是想想冀续。
客家山歌琼讽,美好是美好,就跟童話故事一樣沥阳,可最后跨琳,太過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是不存在的桐罕。而現(xiàn)在,又有多少人真能做到那種美好呢桂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