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阿圖?葛文德
本文作者是美國波士頓的哈佛大學醫(yī)學院的外科教授犯祠,WHO全球病患安全挑戰(zhàn)項目負責人,克林頓酌呆、奧巴馬兩屆美國民主黨政府的醫(yī)改顧問衡载。本書作者從醫(yī)者的角度思考,對病人及其陪伴者來說隙袁,人生最后階段真正重要和有意義的事情是什么痰娱。
在這本書中你將找到答案。
一菩收、接受事實:我們都會慢慢變老
紐約帕克護理中心高級老年病學專家菲利克斯.西爾弗斯說:“衰老過程并不存在一種單獨的梨睁、共通的機制∧榷”我們的身體在逐漸積累脂褐質坡贺、氧自由基損傷、隨機的基因突變以及其他各種問題。這個過程是逐漸的遍坟、不停息的拳亿。
憑著運氣和嚴格的自我控制(注意飲食、堅持鍛
煉愿伴、控制血壓风瘦、在需要的時候積極治療),人們可以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掌控自己的生活公般。但是万搔,最終所有的喪失會累積到一個點,到這個點時官帘,我們在身體上或者精神上沒有能力獨自應付生活的日常要求瞬雹。我們終將變老的事實不會改變——功能性肺活量會降低,腸道運行速度會減緩刽虹,腺體會慢慢停止發(fā)揮作用酗捌,連腦也會萎縮。
二涌哲、在生命的最后階段胖缤,怎樣才是真正的活著
健康專業(yè)人員有一個系統(tǒng)的標準來評估一個人的身體功能。如果在沒有他人幫助下不能完成“八大日常生活功能”:如廁阀圾、進食哪廓、穿衣、洗浴初烘、整容涡真、下床、離開座椅肾筐、行走哆料,那么你就缺少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如果不能完成“八大日常生活獨立活動”:自行購物吗铐、做飯东亦、清理房間、洗衣服唬渗、服藥典阵、打電話、獨立旅行谣妻、處理財務萄喳,那么你就缺少安全獨自生活的能力。
高齡老人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蹋半,而是那之前的種種狀況——喪失聽力他巨、記憶力,失去最好的朋友和固有的生活方式。我們似乎屈從于這樣的事實:一旦失去身體的獨立性染突,有價值的生活和自由就根本不可能了捻爷。
當我們年老、體弱份企、不能照顧自己的時候也榄,是什么使生活值得過下去?答案是簡單的愉悅和自主有意義的生活司志。
(一)簡單的愉悅
研究表明:我們如何使用時間可能取決于我們覺得自己還有多少時間甜紫。當你年輕、身體健康的時候骂远,你相信自己會長生不老囚霸,從不擔心失去自己的任何能力,周圍的一切都在提示你“一切皆有可能”激才。你愿意延遲享受拓型,比方說,花幾年的時間瘸恼,為更明媚的未來獲取技能和資源劣挫。但隨著你的視野收縮,當你開始覺得未來是有限的东帅、不確定的時候压固,你的關注點開始轉向此時此地,放在日常生活的愉悅和最親近的人身上冰啃。
隨著年齡增長邓夕,我們都學會從簡單的愉悅中尋求慰藉——友情刘莹、日常的例行公事阎毅、好食物的味道,以及陽光照在臉上的那種溫暖点弯。
(二)自主有意義的生活
為什么僅僅存在扇调,有住、有吃抢肛、安全地活著狼钮,對我們是空洞而無意義的?我們還需要什么才會覺得生命有價值捡絮?
哲學課羅納德·德沃金指出:“自主的價值……在于它所產(chǎn)生的責任: 自主使得我們每個人負責根據(jù)某種連貫的獨特的個性感熬芜、信念感和興趣,塑造自己的生活福稳。它允許我們過自己的生活涎拉,而不是被生活所驅使,這樣,我們每個人都能夠在權利框架允許的范圍內鼓拧,成為他塑造的那個自己半火。”
我們所要求的就是可以做我們自己人生故事的作者季俩。故事總在改變钮糖。在生命歷程中,我們會遭遇無法想象的困難酌住。我們的關切和愿望可能會改變店归。但是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想要保持按照與自己個性和忠誠致的方式酪我,塑造自己生活的自由娱节。
三、提前準備祭示,讓衰老和死亡不在可怕
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肄满,死亡是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醫(yī)療斗爭,由于最終無可阻止的狀況——晚期癌癥质涛、老年癡呆癥稠歉、帕金森綜合征、慢性器官衰竭或者只是高齡累計的衰弱汇陆,才緩慢而來的怒炸。死亡是確定的,但是死亡的時間是不確定的毡代。于是每個人都與這個不確定性阅羹,與怎樣、何時接受戰(zhàn)斗失敗進行抗爭教寂。
當我們無法準確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時捏鱼,當我們想象自己擁有的時間比當下?lián)碛械臅r間多的時候,我們的每一個沖動都是戰(zhàn)斗酪耕,于是导梆,死的時候,血管里留著化療藥物迂烁、喉頭插著管子看尼、肉里還有新的縫線。我們根本是在縮短盟步、惡化余下的時間藏斩。
為了年老時更好的活著,我們除了要提前儲備養(yǎng)老和醫(yī)療基金却盘,保持運動狰域,合理飲食窜觉,定期體檢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外,作者還建議我們考慮以下三個方面北专,即臨終討論禀挫、斷點討論和選擇一個可以信賴的醫(yī)生。
(1)與信任的人進行臨終討論拓颓,可以是醫(yī)生语婴,家人或朋友。
主要任務是幫助人們應對各種洶涌而來的焦慮——對死亡的焦慮驶睦,對痛苦的焦慮砰左,對所愛的人們的焦慮,對資金的焦慮场航。
臨終討論不是在決定在他們需要A治療方案還是B治療方案缠导,而是想努力了解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們來說溉痢,什么最重要——這樣你就可以給他們提供信息和辦法僻造,使他們有最好的機會去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
問題類似于:他們覺得預后會怎么樣孩饼?對于前景髓削,他們有哪些擔憂?他們愿意作出哪些取舍镀娶?如果健康狀況惡化立膛,他們希望怎樣利用余下的時間?如果他們自己不能做決定梯码,他們希望誰來做決定宝泵?
(2)進行“斷點討論”
與臨終討論不同,斷點討論指的是在治療已經(jīng)到了關鍵時刻轩娶,需要做出決斷時才進行的討論:是繼續(xù)治療還是轉向儿奶?病人和醫(yī)生以及家屬之間討論的問題只有一個:考慮清楚什么時候停下令人痛苦的治療,轉而去爭取人們珍惜的其他事情罢坝,比如同家人在一起廓握、旅行,或者享受巧克力冰淇淋嘁酿。
小說《遇見你之前》男主威爾因為車禍癱瘓失去了自由,他最終放棄了無意義的活著選擇了善終服務結束自己的生命男应。作者在書中提到普通醫(yī)療的目標是延長生命闹司。為了有機會獲得未來時間、現(xiàn)在沐飘,我們要犧牲你的生存質量——通過手術游桩、化療牲迫、把你送到監(jiān)護室。而善終服務是讓護士借卧、醫(yī)生盹憎、牧師以及社工幫助致命疾病患者在當下享有可能的最充分的生活。
(3)選擇一個可信任的醫(yī)生
三種醫(yī)患關系:家長型铐刘、咨訊型、解釋型。
家長型是最傳統(tǒng)的關系——我們是醫(yī)學權威蒜魄,目的是確保病人接受我們認為對他最好的治療旺入。我們有知識和經(jīng)驗,負責作出關鍵的抉擇疤祭。如果有一粒紅色藥片和一粒藍色藥片盼产,我們會告訴你“吃紅色藥片,這對你好勺馆∠肥郏”我們可能會跟你講藍色藥片也可能不講。我們告訴你我們認為你需要知道的東西草穆。
第二種關系是“資訊型”蜈项,同“家長型”相反,我們告訴患者事實和數(shù)據(jù)续挟,其他一切隨患者裁決紧卒。“這是紅色藥片的作用,這是藍色藥片的作用诗祸。你要哪一個跑芳?”
事實上這兩種關系都不是人們想要的。我們既想要了解信息直颅,又需要掌控和裁決權博个,同時我們也需要指導。這就是第三鐘關系即“解釋型”功偿,在這種關系中醫(yī)生的角色是幫助病人確定他們想要什么盆佣。解釋型的醫(yī)生會問:“對你來說,什么最重要械荷?你有些什么擔心共耍?”了解到答案后,他們會向你介紹紅色藥片和藍色藥片吨瞎,并告訴你哪一種只能夠幫助你實現(xiàn)優(yōu)先目標痹兜。
生命之所以有意義,是因為那是一個你用一生書寫的故事颤诀,即使是到了生命的終點字旭,即使我們受到的局限越來越大对湃,我們也仍然希望按照自己最看重的、能夠選擇的方式來結束這個故事遗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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