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忘記我了,
這站在海邊的
等候者蔑匣。
就讓我告訴你一切吧——
那是公元二十一世紀(jì)
零八年
入冬十五天十一時
十四分零五十七秒恩急。
你的船伴著風(fēng)浪入了海,
卻再也沒有漂回來氯庆。
我猜它永遠(yuǎn)和你呆在一起蹭秋,
變成那北冰洋永恒之冰雕。
你的雙目絕望圓睜堤撵,
身軀僵硬使你嘆息仁讨。
黑夜如此漫長,
讓人不禁懷疑实昨,
歷史和現(xiàn)實(shí)洞豁,
又有何區(qū)別?
或者它們本是一體荒给,
只是定義使它們分開族跛,
孤寂也是同樣的道理。
黑夜產(chǎn)生了孤寂锐墙,
或孤寂生育了黑夜礁哄,
它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不重要溪北。
重要的是
你受不了那可怕的
黑夜和孤寂桐绒,
還有寒冷和壓抑。
你知道自己將見
撒旦或上帝之拨。
我知道在最后一刻茉继,
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僵硬和意識蚀乔,
慢慢讓你潛入恐懼的深處……
哦烁竭,你想尖叫你想閉眼!
可是冰封了身體的一切吉挣,
最后包括你脆弱的心臟派撕。
“不要跳動婉弹,不要循環(huán)!”
“不要再繼續(xù)终吼!”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镀赌,
可是你自己卻不能
控制或決定。
“切吧际跪,切吧商佛。”
我對你說:
“把你的孤寂和黑夜各分一半姆打×寄罚”
然后揉在一起,
塞進(jìn)自己心臟里幔戏。
我已經(jīng)聽見一陣嘆息——
來自你的心臟歇盼,
最后一秒的詠嘆調(diào),
預(yù)示著凍結(jié)评抚。
終于豹缀,凍結(jié)了。
沒有一絲一毫繼續(xù)的掙扎慨代,
你終于成為了
沒有靈魂的冰雕邢笙。
剩下的那一半孤寂和黑夜,
我只能替你承受侍匙。
不氮惯,絕不是心甘情愿的!
是你憂郁飄蕩的靈魂想暗,
隨著北冰洋冰冷的水妇汗,
一齊涌入我夢中。
我感到痛苦和顫抖说莫,
淚水和不自主的抽搐杨箭,
讓我分不清
這是在現(xiàn)實(shí)或虛擬。
高興的是
我仿佛觸碰到你储狭!
一步一步停止呼吸的心臟互婿,
很美麗很脆弱很模糊,
像一塊石英辽狈。
我希望它砸向我的心臟
這樣
我就能把
你的另一半孤寂和黑夜慈参,
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
歸還給你了。
“不要拒絕和哭泣刮萌,
哭泣你再也不能
收到它了驮配。“
出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