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記事起卿啡,就知道我有一個姐姐吟吝,爸爸曾和我說過,叫我不許叫姐的名字颈娜,要叫姐姐剑逃,姐姐,叫名字就不禮貌官辽,爸媽聽到的話我就要受挨訓蛹磺,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從此以后都是叫姐姐同仆,其實姐只比我大兩歲萤捆。
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姐一到冬天就愛長凍瘡俗批,而且每年都長鳖轰,手每次都是紅紅的,腫得像個饅頭扶镀,偶爾有些年特別冷的時候蕴侣,手長了凍瘡還開裂,血淋淋的臭觉,不得不用紗布包起來昆雀,看了就讓人于心不忍。不但手愛長蝠筑,腳也是狞膘。爸爸媽媽也搞不懂為何姐每年都要長,照理說凍去是有可能長的什乙,那平時也都是穿的暖暖的挽封,至今搞不明白原因。
誰說什么擦了對凍瘡好臣镣,爸媽立即照做辅愿。什么擦菜籽油,茶油忆某,紅花油都試過点待,還有蜈蚣泡起來的酒,蘿卜櫻煮水洗弃舒,用一段白蘿卜挖個洞里面放上生姜癞埠、油状原,放在火上蒸,蒸的滾燙的苗踪,拿來抹等等颠区。還有更離奇的說是敲鼓的鑼,那種木制的大面鑼通铲,把上面的木頭割點下來煎水喝瓦呼,好的快。爸媽就信了测暗,只要姐姐能好央串,都千方百計地去試試。結果在外公村里找到這樣的鑼碗啄,晚上夜黑風高质和,外公拿把小刀偷偷摸摸地割了一點回來,神不知鬼不覺的稚字,被發(fā)現(xiàn)了那是不得了饲宿,好歹是破壞公物了。
結果也是可想而知胆描,費了千辛萬苦瘫想,姐的凍瘡沒有一點好轉(zhuǎn),讓爸媽傷透了腦筋昌讲。相比手国夜,姐腳上的凍瘡更厲害,有一年腳后跟長了凍瘡短绸,每次晚上脫襪子洗腳簡直就是受虐车吹,襪子經(jīng)常把腳后跟的凍瘡臉皮帶肉地撕下來,就算脫的再小心醋闭,也是免不了拖一層皮窄驹,每次爸爸幫脫的時候臉都是皺成一團心痛不已,又無計可施证逻,后面想辦法墊了紙巾進去乐埠,結果脫襪子是解決了,可是紙巾粘那里下不來囚企,還是姐的自己辦法好丈咐,碰碰水,在一點一點地清理干凈洞拨。媽媽做了最暖的棉鞋扯罐,早早把姐姐的腳保護起來负拟,可結果總不如意烦衣,不太理想。
姐的腳后跟爛進去一個大窟窿,隱約間都可以看到里面的骨頭花吟,甚是嚇人秸歧。爸爸沒辦法,大冬天的跑到別的地方抓了藥回來衅澈,每次姐洗完腳都給她敷上藥粉键菱,慢慢地那個大窟窿才沒有膿,血跡斑斑也看不到了今布,這才算告一段落经备。
媽說奇怪我怎么不會,姐就這么愛長部默。姐每天都要洗腳侵蒙,我的腳從來不出汗,每次襪子脫下來都是干干的傅蹂,也不臭纷闺,我可以隔三差五地洗一次腳,這點姐很羨慕我份蝴,說我特別幸運犁功。姐的腳隨爸,是汗腳婚夫,一到冬天腳冰的不行浸卦,鞋墊拿出來放在火上烘,那都是熱氣騰騰案糙,當然那味道也是不太好的镐躲,雖然不及爸爸的臭。
那時我們冬天沒事就邊烘火邊看電視侍筛,爸爸回來的第一件事萤皂,就是拖鞋,拔出鞋墊拿到火上烤匣椰,臭氣熏天裆熙,我和媽媽一臉嫌棄,逃之夭夭禽笑,姐姐相對來說就好很多入录,我們可以忍受的范圍。
就這樣佳镜,一年接一年僚稿,隨著慢慢長大,姐姐的保護措施也會提前做蟀伸,爸爸也會提早提醒蚀同,在冬天還暖暖的時候缅刽,姐就護的很暖,加上經(jīng)常沒事叫她搓搓手蠢络,搓搓腳衰猛,促進血液循環(huán),腳部的凍瘡就改善很多刹孔。
姐小時候最常說的就是好羨慕我啡省,不會長凍瘡,大冬天的也可以隨便跑髓霞,隨便玩卦睹,可姐因為長凍瘡,跑起來腳會痛方库,基本坐那多分预,這讓她非常苦惱薪捍,又無可奈何笼痹,我也是深表同情,卻怎么也沒搞懂酪穿,姐為什么老是長凍瘡凳干,看她每次脫襪子小心翼翼,臉扭成一團的樣子被济,至今想起來讓人覺得揪心救赐。
現(xiàn)在姐姐就比較注意,每天都要泡腳只磷,臨近冬天的時候不斷地搓搓搓经磅,促進血液循環(huán),很早就會穿上厚厚的棉鞋把腳保護起來钮追,可手上的凍瘡青一塊紫一塊還是會看得見预厌,雖然帶了手套,可手終歸要干活元媚,就免不了受這個罪轧叽。
姐說最害怕冬天的來臨,像有些地方四季如春那是真好刊棕,如果生在那里就好了炭晒,就沒有凍瘡的發(fā)生∩牵可惜网严,這個愿望,至今沒實現(xiàn)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