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覺得眼前的人物值朋、場景叹侄、事件巩搏,都好像在什么時候發(fā)生過昨登。雖然說不出具體的發(fā)生時間,但那種感覺贯底,那種瞬間產(chǎn)生的異樣的熟悉感丰辣,卻相當真實和奇妙。
2007年禽捆,我國引進了一部美國奧斯卡影帝丹澤爾·華盛頓主演的影片——《Deja Vu》笙什,中文譯名為《時空線索》。故事從一艘貨輪意外爆炸開場胚想,男主道格奉命前往調(diào)查琐凭。道格分明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卻對眼前的一切非常熟悉浊服。于是他逆時空而行统屈,開始了調(diào)查和尋找爆炸背后的真相的征途。
Deja-vu牙躺,原文為法語déjà vu愁憔,中文翻譯為既視感,也就是我們說的“似曾相識”孽拷。一項調(diào)查顯示吨掌,三分之二的成年人至少有過一次“似曾相識”的經(jīng)歷。它源于大腦的聯(lián)想脓恕,是大腦聯(lián)想出的畫面膜宋,這已經(jīng)被科學證明了。事實上炼幔,我們有時根本不需要真實的記憶秋茫,大腦自己就能制造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們對于大腦的好奇不勝枚舉——為什么我們看到的世界只是大腦相讓我們看到的世界江掩?為什么人一到晚上就特別容易emo学辱?為什么很多成年人也會對游戲乘瓤、短視頻上癮,難以自拔策泣?……
所有這些衙傀,還有其他更多問題的答案,都可以從一本叫做《大腦的奧秘》的書里找到萨咕。
2015年统抬,神經(jīng)科學家艾莉森·考德威爾和她的愛人,心理咨詢師邁卡·考德威爾在YouTube上創(chuàng)立了“神經(jīng)傳遞”頻道危队,普及大腦知識聪建。這本《大腦的奧秘》是二人延續(xù)輕松詼諧的風格,為讀者講述大腦的前世今生茫陆,大腦各項功能背后的科學原理金麸,以及神經(jīng)科學技術(shù)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未來。
所以簿盅,你做好準備了嗎挥下?讓這篇文章帶你起飛,去看看這個被稱為人類認知“黑匣子”里桨醋,究竟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知識棚瘟,有多少需要大腦自己研究自己的內(nèi)容(這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兒不可思議)。
數(shù)億年大腦的演化喜最,幾千年人類的探索
從20億前年的單細胞生物偎蘸,到5,5億年前魚類出現(xiàn)脊髓,到4億年前兩棲動物登上陸地并開始使用大腦瞬内,再到2.3億年前恐龍的大腦已經(jīng)與現(xiàn)代動物十分相似迷雪,再到600萬年前猿類祖先的大腦效能大幅提升。然后遂鹊,繼續(xù)振乏,別停,到20萬年前真正的人類出現(xiàn)秉扑,他們腦瓜兒和我們的一樣聰明靈活慧邮。
大腦演化到今天,經(jīng)歷了上億年的歷程舟陆。人類對大腦的研究和探索误澳,也歷經(jīng)了幾千年。
人們在世界各地發(fā)現(xiàn)了數(shù)百個被“打洞”的頭骨秦躯,它們被證明是在人活著的時候留下的忆谓。這一發(fā)現(xiàn)顯示,早在公元前6500年踱承,就有人有目的地在腦袋上鉆孔倡缠,而被“打洞”的人還活了好一陣子哨免。
古希臘醫(yī)師希波克拉底確認大腦是人類的智慧之所。而在亞里士多德看來昙沦,大腦是用來冷卻血液的琢唾。羅馬帝國科學泰斗蓋侖提出了氣質(zhì)這個概念,形成了人的四種氣質(zhì)學說盾饮,并在心理學中沿用至今采桃。
來到黑暗的中世紀,精神疾病被視為被魔鬼附身丘损,需要驅(qū)魔普办。如果驅(qū)魔都沒能拯救病患,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被燒死徘钥。據(jù)估計衔蹲,這一時期,大約有六萬名被魔鬼附身的“女巫”被活活燒死吏饿,這真是人類做過的最瘋狂可怕的事情之一踪危。
到了文藝復興時期,達·芬奇偷偷買尸體進行解剖猪落,并繪制了精美細致的大腦解剖圖。另外一位叫做安德烈·維薩里的醫(yī)生畴博,他生活在一個允許他公開解剖尸體的小鎮(zhèn)上笨忌,他發(fā)現(xiàn)了多個大腦結(jié)構(gòu),令世人驚嘆俱病。
歷史上還有一些奇特的病例官疲,他們是科學家們眼中難得一遇的研究對象。
一百多年前亮隙,在美國的一場意外爆炸途凫,將一根鐵棍從菲尼亞斯·蓋奇的左顴骨下方穿入,穿透顱頂飛出溢吻,而蓋奇居然大難不死维费。傷愈后的他說話走路都和常人無異,但他的性格和之前判若兩人促王。從前他客氣溫和犀盟,受傷后變得暴戾任性,滿嘴臟話蝇狼。12年后阅畴,蓋奇去世,醫(yī)生從他的頭骨推斷迅耘,爆炸使他左額葉受到嚴重損傷贱枣,這個部位可能對理性行為至關(guān)重要〖嗍穑現(xiàn)代醫(yī)學證實,這個推斷是正確的纽哥。
亨利·莫萊森因為癲癇焦匈,被醫(yī)生切除了大腦中的部分杏仁核和海馬體。手術(shù)后莫萊森的癲癇得到了控制昵仅,但他卻患上了一種新的疾病——順行性遺忘癥缓熟,不能記住任何新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海底總動員》中的多莉一樣摔笤。他甚至永遠認為自己是26歲够滑,而無法面對鏡子中日漸衰老的自己。82歲時吕世,莫萊森去世彰触,他的大腦被冷凍、分割命辖,用于相關(guān)科學實驗况毅。
當人類對大腦的認識走到今天,我們依然有許多未解之謎尔艇。并且尔许,由于神經(jīng)科學、解剖學终娃,還包括心理學的不同觀點味廊,引發(fā)出更多不同的問題,更多的研究方向棠耕,也極大地豐富和延伸了人類對大腦的探索余佛。
我們所感知的世界,都是大腦“加工”后的模樣
有數(shù)據(jù)表明窍荧,人類的感覺辉巡,80%來自于視覺。
但首先蕊退,人眼能夠看到的可見光范圍郊楣,僅僅是波長400-700納米這個非常小的范圍內(nèi)的光。其次咕痛,人類擁有的三色視覺痢甘,能感應紅、藍茉贡、綠三種顏色塞栅。而鳥類擁有四色視覺,它們能夠辨別紅色、綠色放椰、藍色和紫外線作烟,世界在鳥類眼中更加五彩斑斕。我們無法理解和想象鳥類眼中看到的世界砾医,因為它們的視覺已經(jīng)超出人類的極限拿撩。
再來看聽覺。人耳能夠聽到頻率在16-20000赫茲的聲音如蚜,低于16赫茲的次聲波压恒,和高于2萬赫茲的超聲波,我們根本感知不到错邦。
鯨探赫、長頸鹿,可以憑借次聲波向同伴傳遞信息撬呢。蝙蝠通過超聲波進行回聲定位伦吠,用來捕捉獵物和躲避障礙物。這都是我們?nèi)祟惲λ荒芗暗幕昀梗艽竽X接收物體振動轉(zhuǎn)化為聲音的能力所限毛仪。
“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芯勘,這話真的是有科學依據(jù)的箱靴。長時間暴露在一種氣味里會磨損我們的嗅覺,那些可憐的嗅覺感受器神經(jīng)元已經(jīng)快累趴下了借尿,根本不能向大腦傳遞信息了刨晴,它們不是不想聞到氣味,它們是真的聞不到了路翻。
有數(shù)據(jù)表明,人類大約有1000個基因茄靠,可以辨識超過一萬種味道茂契,而職業(yè)的香水和威士忌制造者可以分辨的味道甚至能夠達到10萬種以上。
最后看看味覺慨绳。我們的祖先利用味覺來區(qū)分食物和致命毒素掉冶。簡單來說就是,大凡香甜可口的都是能吃的脐雪,苦澀難吃的基本上是不能吃的厌小。而我們舌頭上的不同區(qū)域味蕾與不同神經(jīng)相連,它們向大腦發(fā)送信號战秋,傳遞味覺信息璧亚。
這些感覺的正常獲取都必須:一,有一套完善的感應器脂信;二癣蟋,有一個正常的大腦透硝,包括運行良好的接收回路。
如果我們的大腦出狀況了會怎樣疯搅?
最極端的一種情況就是上癮濒生。上癮不僅僅是指毒品,也包括停不下來的游戲幔欧,沒完沒了的短視頻罪治,一根接一根的香煙,和怎么也放不下的酒杯……
很多東西會刺激大腦釋放大量神經(jīng)遞質(zhì)礁蔗,讓我們感覺興奮觉义、異常嗨皮、精力充沛瘦麸。讓我們慢慢沉迷于這種“爽”的感覺谁撼,最終變成想停止卻根本不受控制,強迫性地去使用它滋饲。這就是成癮厉碟。
書中特別指出:“成癮是生物學的結(jié)果,而不是作為一個壞人的結(jié)果”屠缭,我們不要對成癮產(chǎn)生污名化箍鼓,應該正視它,用科學的辦法解決它呵曹。
越來越多的人會在深夜emo——不管白天怎么嗨到爆款咖,一到夜晚就被感傷、難過籠罩奄喂。這是“夜間抑郁”(Night-time
Depression)铐殃。
這是因為:一方面,晚上我們受到的視聽刺激比白天減少跨新,掌管理性的大腦額葉皮層和顳葉皮層活躍度降低富腊,于是理性讓位,情緒就洶涌澎湃起來域帐。與此同時赘被,一種叫做血清素的神經(jīng)遞質(zhì)會在晚上部分轉(zhuǎn)化成褪黑素,促使人睡覺肖揣。而血清素擁有控制心情的獨門秘籍民假,它的減少,也會導致情緒坐上過山車龙优。
集合了黑夜羊异、低含量血清素,加上“敷著最貴的面膜,熬著最深的夜”的你球化,就很容易在被窩里秽晚,e個人momo心碎。
恪守底線筒愚,有所敬畏赴蝇,別被聰明的大腦帶偏
隨著神經(jīng)技術(shù)的爆炸性進步,人類已經(jīng)開始嘗試各種大膽巢掺、新奇的設(shè)想和行動句伶。
2016年,埃隆·馬斯克提出“神經(jīng)織網(wǎng)”(neural
lace)的概念,就是透過手術(shù)將微小裝置植入人腦,讓人類可以直接用“想”和電腦互動对妄,而不需要任何連接宣决。如果未來有天發(fā)展出把人腦當做電腦的技術(shù)纯路,或許真的可以實現(xiàn)在云端上傳和下載人們的思想,從而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提升人類的腦力。
CRISPR這個名詞對我們來說或許很陌生,還記得幾年前沸沸揚揚的“基因編輯女嬰”事件嗎身冬?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們簡單回顧下岔乔。
2017年3月至2018年11月酥筝,事件始作俑者賀建奎通過偽造倫理審查書,招募8對夫婦志愿者雏门,在人類胚胎上進行基因編輯嘿歌,并植入母體,最終致使三名“基因編輯”女嬰出生茁影。2019年宙帝,該案在深圳市南山區(qū)人民法院一審公開宣判,賀建奎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募闲,處罰金人民幣三百萬元茄唐。
DNA上的不同基因,控制著生物的不同性狀蝇更,并遺傳給后代。CRISPR呼盆,是一種基因編輯技術(shù)年扩,它能夠“黑”進DNA,像我們編輯文檔中使用的“剪切”功能一樣,把需要換掉的DNA序列剪斷访圃。這樣厨幻,人類就可以替換掉那些不想要的基因,打破遺傳的限制。
很明顯况脆,CRISPR不該被任意使用饭宾,否則勢必引起更加明顯和不公的社會傾斜——上層社會利用各種資源,拼命將自己的基因編輯得強大優(yōu)秀格了,而社會底層卻只能接受自然法則而被日益邊緣化看铆。
此外,CRISPR固然可以讓人類“逆天改命”盛末,從源頭上改變我們攜帶的某些致命性遺傳疾病弹惦。但另一方面,誰又有權(quán)力來決定哪些疾病可以使用這項技術(shù)呢悄但?或者我們換一種說法棠隐,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人類能夠被允許去改寫別人的基因呢檐嚣?要知道那些被改寫基因的人類胚胎助泽,根本沒有決定權(quán),完全是“被編輯”嚎京。
技術(shù)這把雙刃劍因其高速發(fā)展而愈發(fā)鋒利嗡贺,利人還是傷人,常常只在使用者一念之間挖藏。它可能是人類和社會進步的助推器暑刃,也可能成為葬送人類文明的冷酷殺手。
寫在最后
有一種叫做海鞘的海洋生物膜眠,它在幼體時期的幾個小時內(nèi)是擁有大腦的岩臣,但當它找到一個固定的棲息地附著下來不再運動,大腦就會被身體的其他細胞“吃掉”宵膨。
想讓你的大腦保持年輕和活力架谎?那就動起來吧,有氧運動會促使更多血液帶著更多營養(yǎng)物質(zhì)進入你的大腦辟躏,還能夠增加大腦的灰質(zhì)谷扣。想想那只可憐的,被吃掉大腦的小海鞘吧捎琐,不要讓我們的大腦被惰性一點點蠶食会涎。
另外,多吃那些對身體好的食物瑞凑,它們同樣對大腦友好末秃,比如綠葉蔬菜、新鮮水果籽御、瘦肉蛋白以及全谷類练慕,少吃紅肉惰匙、黃油、精制糖之類铃将,簡單粗暴地總結(jié)就是项鬼,一切好吃的東西。
對于大腦來說劲阎,世界只是一股電脈沖绘盟,就像一連串的摩斯密碼敲擊。而這團黏糊糊哪工,軟乎乎的東西卻憑借這股電脈沖奥此,為我們創(chuàng)造出一個三維立體、多姿多彩雁比、引人入勝的世界稚虎。未來到底會是怎樣?或許偎捎,就要看我們探索腦海的旅程究竟能走多遠了蠢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