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做生意賠了很多錢茂蚓,他姐夫看他可憐,幫他補上了窟窿剃幌,還給他買了一輛十幾萬的車聋涨,從此表哥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花錢如流水一般负乡,還把他父親做手術(shù)的幾萬元拿去牍白,到處招搖撞騙,最終把家里的錢全部掏空了敬鬓,他媳婦也和他離了婚淹朋,帶著孩子跑了笙各,前幾天電話又打來了钉答,表哥不知道做了什么,在外面欠下了十幾萬杈抢,追債的人都到家里了数尿,可他父母一想到他曾經(jīng)要毆打他們,就堅決地要與表哥斷絕關(guān)系惶楼,表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右蹦,后悔晚矣。
表哥其實體弱多病歼捐,是個很讓人操心的人何陆,他上學的時候經(jīng)常發(fā)燒感冒,連一個好的免疫力都沒有豹储,更別說為家里干活了贷盲,更何況家里也沒指望他什么,可是到了大學剥扣,他突然得了中風巩剖,嘴巴歪斜了。
他父母知道情況后急忙趕到他的學校钠怯,把他接回來治療佳魔,好在他年輕,病情不是很重晦炊,經(jīng)過了一周的住院后鞠鲜,他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宁脊,不過他的學業(yè)也被耽誤了,畢業(yè)后镊尺,他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朦佩。
當時他父母還有點積蓄,就寬慰他庐氮,讓他不必著急语稠,回到家里慢慢想辦法,他父母也是聰明的人弄砍,給他提意見讓他開個飯館仙畦,沒任何社會經(jīng)驗的他便聽了父母的話,在我們鎮(zhèn)子上開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面館音婶。
可因為前期沒有做調(diào)研慨畸,所以這個面館開得很失敗,連續(xù)好幾周都沒幾個人過來吃飯衣式,每天都處于虧損狀態(tài)寸士,大約三個月后,終于撐不下去了碴卧,當時這錢雖然是他父母出的弱卡,但因為他也比較孝順,就給父母寫了一張借條住册,因此婶博,虧損的錢實際上是他的。
在飯館虧損后荧飞,他父母跟他說這錢就不用還了凡人,但他執(zhí)意不肯,非要向父母保證叹阔,說他以后掙的錢一定會還給父母挠轴,就是因為他很有孝心,所以他姐夫才愿意幫他耳幢。
我表哥的父母一共生了兩個子女岸晦,一個是他姐姐,一個是他帅掘,他姐姐比他大好多歲委煤,結(jié)婚也早,更幸運的是他姐夫家的條件非常得不錯修档,經(jīng)常接濟他們家碧绞,現(xiàn)在他欠了好幾萬,他姐夫二話不說就幫他還了吱窝,當然這也有他姐姐的功勞讥邻,他姐姐和他父母一樣迫靖,一向很疼愛他,對于他姐夫來說兴使,這又不是什么大錢系宜,因此,他雖然做生意賠了发魄,但其實沒什么損失盹牧。
記得那天晚上,他姐姐和姐夫來他家做客励幼,安慰他不要為了賠錢的事發(fā)愁汰寓,可他還是執(zhí)意要自己還錢,他姐姐和姐夫都為這件事感動苹粟,在走的時候有滑,他姐夫答應(yīng)給他買一輛十幾萬的車,而且他父母也都非常高興嵌削,他起初不答應(yīng)毛好,但是在全家人的勸阻下,他答應(yīng)了苛秕。
沒過兩周肌访,一輛嶄新的北京現(xiàn)代就開到了他家門口,村里的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想帅,不過也有一個鄰居在背后議論场靴,說他只會依靠他姐夫而活啡莉,一旦姐夫不再幫助他港准,他便沒有生存能力,然而所有的假設(shè)在他面前都不成立咧欣,因為他確確實實有這樣一個有錢浅缸,又愿意幫助他的姐夫,這是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魄咕。
自從有了這輛新車后衩椒,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以前那個病病歪歪的樣子哮兰,而是主動收拾自己毛萌,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跟社會精英一樣,然后開著車去結(jié)交朋友喝滞,這不阁将,剛剛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就結(jié)交了一幫狐朋狗友右遭。
他這些朋友也跟他一個樣做盅,沒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缤削,不務(wù)正業(yè),每天只知道各處游玩吹榴,而且花錢如流水一般亭敢,更可氣的是他這幾個朋友并沒有真正得拿他像朋友一樣對待,而是把他當成了一頭奶牛图筹,每天喝他的奶帅刀,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永遠都是他買單远剩,還有的說自己缺錢劝篷,問他借錢,他也不好拒絕民宿,只好把錢借給他們娇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所謂的這些朋友都是因為他有錢才跟他交往的活鹰,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友情哈恰,就這樣混了半年后,他覺得他該找個事干了志群,就跟他這些朋友們商量着绷,看看有沒有好的項目,可他的朋友們并沒有什么層次锌云,即便提出建議荠医,也都是一些餿主意,根本不入流桑涎。
其中有一個朋友給他建議彬向,讓他在游樂場租一塊地方,置辦一些兒童車攻冷,專門負責出租收費娃胆,他一聽這個項目很有趣,就答應(yīng)了他的朋友等曼,但他沒有任何資金里烦,只能向他姐夫要,他跟他姐姐打了一個電話禁谦,說是要借10萬塊錢胁黑,他姐姐把這件事告訴他姐夫,二話沒說就把錢打給了他州泊。
他把他朋友叫著一起來到這家游樂場丧蘸,專門租了一塊靠近門口的位置,然后置辦了一些玩具跑車拥诡,這下触趴,這10萬塊錢就花得差不多了氮发,那段時間他父親要做手術(shù),正好攢了好幾萬塊錢冗懦,他嫌自己的錢不夠花爽冕,就過去騙他父親的錢,他說他的游樂設(shè)施剛啟動披蕉,還要周轉(zhuǎn)資金颈畸,叫父親把做手術(shù)的錢先給他,等他掙了錢再還給父親没讲,他父親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眯娱,所以根本沒有猶豫就把錢給了他。
拿到這筆錢后爬凑,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揮霍徙缴,游樂場的事則交給他朋友打理,但由于他的定價太高嘁信,生意并不是很好于样,他父親知道后,勸他把價格調(diào)低一點潘靖,薄利多銷穿剖,可他卻反駁他父親,說他從來不做窮人的生意卦溢,他父親聽到后氣得差點吐血糊余。
按道理來說,進出那家游樂場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单寂,實在接受不了那么高的票價贬芥,所以他的生意特別差,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有一個顧客過來凄贩,他眼看著生意越做越差誓军,卻沒有一點點悔改之心袱讹,還是做個甩手掌柜疲扎。
半年時間,他投進去的十幾萬就全部打水漂了捷雕,當初他還說這些錢是借他姐夫和他父親的椒丧,要給他們還,可是現(xiàn)在的他身無分文救巷,根本無法兌現(xiàn)壶熏,而且他父親把錢給了他后,手術(shù)也沒有做浦译,一推再推棒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年多了溯职,他父親知道了他的情況后,把他叫到家里帽哑,批評他谜酒,說他太任性,不聽勸妻枕,可他卻跟無事人一樣僻族,不聽他父親說的話。
他父親為了改掉他不務(wù)正業(yè)的毛病屡谐,就給他施加壓力述么,讓他把錢還過來,他父親對他說愕掏,你姐夫的錢可以暫時放一邊度秘,但我的錢得立馬還給我,因為我還要做手術(shù)饵撑,然而他根本不關(guān)心父親的健康敷钾,對他父親說,你想要錢是吧肄梨?想要錢就把我給賣了阻荒,還說什么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众羡,這讓他父親非常傷心侨赡。
他父親也明白,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我表哥粱侣,現(xiàn)在忽然給他施加壓力羊壹,肯定不妥當,于是他父親想了另外一招齐婴,那就是讓他姐夫給他施加壓力油猫,畢竟他借過他姐夫的10萬塊錢,他父親把所有情況柠偶,以及他的狀況告訴了他姐夫情妖,強烈要求讓他姐夫給他施加壓力,可他姐夫卻說不至于诱担。
他父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民毡证,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有些道理還是懂的蔫仙,他懂得溺愛對子女的危害料睛,可事實上已經(jīng)晚了,因為他早就養(yǎng)成了不務(wù)正業(yè),花錢如流水的習慣恤煞,現(xiàn)在他媳婦要跟他鬧離婚屎勘。
其實他媳婦也算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他離婚居扒,她這次鬧離婚挑秉,也只是想嚇唬一下他,然而他根本不吃這一套苔货,當他媳婦跟他說想要離婚時犀概,他就一個字,好夜惭,他媳婦掛斷電話后姻灶,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
當時他媳婦也說了诈茧,他如果能夠慢慢變好产喉,改掉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的毛病敢会,就答應(yīng)和他繼續(xù)過下去曾沈,可這完全是在幻想,不切實際鸥昏,像他這樣脫了韁的野馬塞俱,怎么可能輕易回頭。
又過了兩個月吏垮,他父親再次去找他姐夫和姐姐障涯,跟他們說了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還說如果他們再縱容膳汪,一定會讓我表哥的婚姻破滅唯蝶,他姐姐和姐夫也慢慢明白了父親所說的話,從此以后不再借錢給他遗嗽。
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粘我,他也沒有回過家,他媳婦打電話給他痹换,發(fā)現(xiàn)號碼早就換了征字,他們一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這期間晴音,聽他姐夫說柔纵,他打電話向他姐夫借過錢,他姐夫拒絕了他锤躁,之后他的電話號碼就換了,沒人能找得到他。
他父親也是無能為力系羞,像這種情況郭计,只有他主動回來,他們才能見到椒振,否則根本沒處尋找昭伸,那次暑假,他的電話又打來了澎迎,是打給他姐夫的庐杨,說是缺錢,想問他姐夫借2萬塊錢夹供,他姐夫也是個聰明人灵份,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想慢慢套出他所居住的地址哮洽。
幸運的是他姐夫成功地知道了他的地址填渠,他姐夫急忙來到他家,跟他父親還有媳婦商量著去找他鸟辅,原來他住在隔壁的城市里氛什,他們幾個人買好車票,趁著下午去到隔壁的城市找他匪凉,等他們過去之后已經(jīng)快6點多了枪眉,他們來到了那個地址,發(fā)現(xiàn)門是鎖的再层,于是他們便待在對面的一家理發(fā)店里等瑰谜。
就在下午6:30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树绩,領(lǐng)著一個年輕女子進了他說的那個地址萨脑,這一幕正好被他媳婦看到了,他媳婦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就跑出了理發(fā)店饺饭,他姐夫和父親急忙過去追他的媳婦渤早,這才穩(wěn)住了他媳婦,不過他媳婦也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瘫俊,執(zhí)意要和他離婚鹊杖。
他父親和姐夫為了避免這一切發(fā)生,跟著他上了樓扛芽,結(jié)果事實是骂蓖,他確實跟這個女子在一起了,他父親指著鼻子罵他川尖,說他是個畜生登下,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還在外面招搖撞騙被芳,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缰贝,這時候,他覺得在這個女子面前丟了臉畔濒,就對他父親破口大罵剩晴,他父親也毫不客氣,繼續(xù)罵他是畜生侵状,就在這時赞弥,他竟然拿起了凳子,想要打他父親趣兄,好在他姐夫及時攔住了绽左,他姐夫畢竟是個外人,不好多說什么诽俯,但是目睹了這一切后妇菱,也總算徹徹底底認清了這個人,他姐夫不愿再與他來往暴区。
回到家后他父親就發(fā)誓以后再也不管他闯团,不給他任何經(jīng)濟上的接濟,也不想再見到他仙粱,從那天回來以后房交,他媳婦就帶著孩子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伐割,那年過年的時候候味,他父親并不期待他能回來,事實上他也沒有回來隔心,而且連個電話也沒有打白群,他父親雖然知道他住在哪,可是再也沒有了去尋找他的心情硬霍。
到了過完年的3月份帜慢,他的電話再次打來了,他先是跟他姐夫打電話借錢唯卖,他姐夫沒有搭理他粱玲,然后他又跟他姐姐說話,他姐姐也表示想借錢絕對不可能拜轨,最后他才把電話打給了他的父親抽减,他父親本來不想聽他的事,不過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橄碾,還是聽他把話說完了卵沉。
他跟他父親說颠锉,他竟然欠了十幾萬的外債,而且那個女的也已經(jīng)跑了偎箫,他說他想回來改過自新木柬,從頭開始皆串,但他父親說再不管他淹办,他父親雖然也很傷心,但他也明白恶复,有些事真得已經(jīng)沒法回頭了怜森。
又過了不到一個月時間,他竟然回來了谤牡,提著一個皮箱副硅,給他父母買了一點營養(yǎng)品,他父母就像接待客人一樣接待他翅萤,可是當他提出想要開個早餐店恐疲,讓父母幫他干活時,他父母直接就拒絕了套么,對他說想都不要想培己,既沒時間,也沒精力胚泌,更沒心情省咨。
據(jù)他講,他沒有回家的這段時間玷室,他沒有出去賺錢零蓉,而是靠借錢生活,之前他交往的那些朋友大多數(shù)都與他斷了來往穷缤,只有個別幾個并不知道他的遭遇敌蜂,還是把錢借給他,總共一年多時間津肛,他借朋友的錢還有信用卡章喉,足足有十幾萬。
而他的父母快耿,雖然對他的遭遇很可憐囊陡,但一想到他把自己的妻子活活逼走,并在父母面前做出那樣可恥的舉動掀亥,就再也提不起一點想要幫他的動力撞反,他父母也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沒有任何再去管他的心情搪花。
他父親也因為他沒有做手術(shù)遏片,身體越來越差嘹害,他雖然關(guān)心他父親,但真得晚了吮便,又過了一個月笔呀,他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是去工地上當小工髓需,每天都能掙一兩百塊錢许师,雖然看起來不少,但對于那個曾經(jīng)花錢如流水的他來說僚匆,真的是一種巨大的反差微渠。
他就這樣堅持著賺錢,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盡快把欠朋友的錢還了咧擂,同時他也希望他媳婦能夠帶著孩子回來逞盆,不過他也覺得這是奢望,他現(xiàn)在就想好好地盡孝松申,并且拉近他和姐夫的關(guān)系云芦,但是他們的心都已經(jīng)涼了,不愿再搭理他贸桶。
或許有一天舅逸,等他飛黃騰達的時候,他的親戚和父母也許會改變態(tài)度刨啸,重新對待他堡赔,可是時間并不會等他,對于他來說设联,他既沒學歷善已,又沒能力,現(xiàn)在即便大徹大悟离例,也只是比以前更加勤勞了换团,對他來說,他的命運或許也就這樣了宫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艘包,他終于大徹大悟了,但這個過程中耀盗,他的父母和親戚付出了太多太多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想虎,他是成長了,但同時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叛拷。舌厨、
首發(fā)于公眾號:藥和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