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的新創(chuàng)意
“靈珊注祖!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流這么多血品嚣!”程諾的沙啞著嗓子磁浇,聲嘶力竭地低吼著卻無法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而那疑似勉強能聽到的聲音侠草,更像是砂紙磨過桌面一般聽起來讓人難受辱挥。
床單上的方靈珊就如往日一般躺在那里,但細看之下边涕,俏麗的小臉透出嚇人的蒼白晤碘,扭曲的表情如五官移位一般褂微。身下的那刺眼的鮮紅,就像是一朵綻放而開的玫瑰园爷,又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宠蚂,正在將她一點點吞噬下去。
程諾像是窒息了一樣童社,過了好半天喉嚨間突然發(fā)出“啊”的一聲求厕,終于發(fā)出來正常的聲音,眼中的淚水也終于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扰楼。
“靈珊呀癣,你醒醒啊弦赖!”程諾顫抖著伸出雙手湊過去项栏,想要將她拿起來,乞求般地說道:“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暗攀忘嫉!不要碰我!”突然間案腺,方靈珊驚叫出聲。不過像是用盡力氣一般康吵,又瞬間軟了下去劈榨,臉色也看起來更加蒼白。
程諾見此瞬間高興起來晦嵌,她沒事同辣!
“靈珊,你還活著惭载!”
“暫時還活著旱函,好疼……”方靈珊閉著眼睛,痛苦地說道描滔。
雖然知道方靈珊“暫時還活著”棒妨,但看著方靈珊氣若游絲的樣子,讓程諾更加地心疼含长。程諾小心的問道:“靈珊券腔,你那里疼,快告訴我拘泞!”
“啊……哪兒都疼纷纫,好難受啊……”
“讓我看看……”
“不要!別動我……動了更疼……”
“那……”有些不知所措陪腌,猛然間想起孤兒院的醫(yī)務室辱魁,此時顧不得什么秘密了烟瞧,滿腦子都是“救命要緊”,連忙站起來說道:“你等著我染簇,我去找醫(yī)生参滴!”
“不要!”
“你都這個樣子了剖笙,還擔心那些事干什么卵洗!”
“啊弥咪!”方靈珊想要坐起身來过蹂,然后便疼得再次叫出聲,程諾趕緊坐回去聚至,湊近方靈珊面前說道:“好好好酷勺,我不去叫人,你不要動了扳躬!我……我……對了脆诉,外屋有紗布,我去給你拿贷币!”
“不要击胜,沒用的……”方靈珊再次阻攔道。雖然仍然閉著眼睛役纹,但是臉上卻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偶摔,慘然地說道:“做什么都沒用的,讓我躺一會就好……”
“可是你……”程諾看著那一大片的鮮紅促脉,皺著眉頭說道:“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呵呵……”難得方靈珊此時還能笑出聲辰斋,此時她那蒼白的小臉貌似恢復了一絲血色,像回光返照般突然間臉色好了起來瘸味,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流這么多啊……”
“那我……靈珊宫仗,我能做些什么?”
“你不要理我了好不好旁仿!我熬過這陣就行了……”
“什么叫熬過這陣藕夫,你給我振作起來!”
“別理我別理我別理我丁逝!你等著到時候收拾殘局就行了……”
程諾聽著這交代后事一般的話語汁胆,心中突然刀攪般疼起來,眼淚再次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霜幼,只是這次他的眼睛就在方靈珊的正上方嫩码,一大滴熱淚瞬間滴落在方靈珊身上。方靈珊感覺到有東西砸在了肚子上罪既,閉著眼睛奇怪地問道:“你在干什么爸狻铡恕?”
“啊……沒事沒事,我就是想陪你說說話丢间√饺郏”
“什么都不想說……突然間好溫暖啊烘挫!啊……舒服多了呢诀艰!”
程諾強忍著淚水,故作輕松般說:“你看饮六,你好多了吧其垄,一會就沒事了啊卤橄!”
一聽這話绿满,方靈珊貌似一瞬間恢復了過來,睜開眼睛怒道:“一會窟扑?一會你妹喇颁!”
“我……”程諾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硬著頭皮說:“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委屈和怨氣嚎货,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橘霎,想辦法幫你止疼治療才是正題啊殖属!”
“治療茎毁?你治一個給我看看!我都疼了這么多年了忱辅,從幾年前開始,每次都會疼好幾天谭溉!有能耐你給我治好了墙懂!另外我再說最后一遍,不許再跟我說話了扮念!”
“呃……靈珊你到底哪兒疼损搬?”
“還能哪兒疼,姨媽疼肮裼搿巧勤!”
“姨……痛經(jīng)?”
“廢話弄匕!不然能是什么颅悉!”方靈珊瞪著眼睛說道。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得程諾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迁匠,只是一直有疼痛在身無暇他顧剩瓶,此時終于緩了過來驹溃,便開口問道:“你以為呢?我都快疼死我了延曙,你還在那里說起來沒完豌鹤,好煩啊枝缔!”
“我以為你……”程諾有些無語布疙,皺著眉頭上下掃視著方靈珊身下那一片紅色的血跡,慶幸地嘆了口氣說道:“呼——我看血了呼啦的愿卸,還以為你受傷了弛秋!”
“受個屁傷啊生逸,大姨媽會流血你不知道嗎?”
“可是……怎么可能這么多,你都失血過多了吧尚镰!”
“誰說的……怎么不可能!”方靈珊顯得有些慌張派任,又努力擺出一副鄙視的表情不耐煩地說道:“就是姨媽血晒他,純天然無污染的姨媽血,不許再問這個了笼平!”
“好好好园骆,我不問這個了!”
聽程諾這么說寓调,方靈珊不禁松了一口氣锌唾。她其實很早就醒來了——被疼醒的,熟悉的感覺讓她明白夺英,是遲來的大姨媽在跟自己打招呼晌涕,原本她以為像以前一樣躺一會就好,沒想到越來越疼痛悯,最后甚至疼到失禁——尿了余黎。而且因為昨晚吃菜太多,就多喝了點水载萌,這下可好惧财,充足的水分混合著新鮮的姨媽血,侵染了一大片床單扭仁,幾乎將她整個人圈了起來垮衷。而這就是為什么程諾說起血量的時候,她瞬間失態(tài)的原因乖坠,甚至有一瞬間都忘了疼搀突。
“我明白了,我說你不讓我去找醫(yī)生熊泵。原本還以為你是受傷了描姚,而且流這么多血涩赢,就像案發(fā)現(xiàn)場似的,感覺就像……就像快不行了一樣轩勘⊥舶牵”
“你別客氣,疼的時候就是像死了一樣绊寻!”
“哈花墩,我還想給你找紗布止血呢〕尾剑”
“這血紗布可是止不住氨ⅰ!”
“話說你姨媽疼村缸,干嘛就在那兒躺著祠肥,而且還不讓我碰你啊梯皿?”程諾想了半天仇箱,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索性問了出來东羹。
“那是姨媽疼啊大哥剂桥!”方靈珊慘叫著說道:“你當然感受不到啊,姨媽疼的時候稍微碰一下都疼属提,更別提自己亂動了权逗,那非疼死我不可!”
“至于那么疼嗎冤议?”
方靈珊一聽這話火了斟薇,掙扎著坐起身來叫道:“至——于——嗎?你試試恕酸!”
“這……我怎么試氨伎选?”程諾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我小時候喜歡拿刀玩尸疆,倒是總不小心用刀割傷自己,應該差不多吧惶岭?”
“用刀割傷寿弱?你想得美!那才哪兒到哪兒按灶!”
“不至于比刀割到還疼吧症革?”
“怎么不至于,刀割的疼……”方靈珊有些語塞鸯旁,實在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噪矛。想了半天量蕊,終于想出一個比較有力度的證據(jù),信心十足地說道:“你想艇挨,如果刀割的疼還不如痛經(jīng)残炮,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會選擇剖腹產(chǎn)?”
程諾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因為有麻藥吧……”
“程胖子缩滨!”方靈珊不滿意地叫道势就。“你……好疼脉漏!嘶……你就不能不懟我苞冯,我難受著呢,讓著我點不行安嗑蕖舅锄!”
“行行行行行,都聽你的司忱!你說怎么疼就怎么疼皇忿!”
“哼!”方靈珊不滿意地冷哼一聲烘贴,繼續(xù)說道:“告訴你什么叫姨媽疼禁添!就像昨天那個銼刀,你拿它捅進肚子里攪兩下就差不多了桨踪!”
“捅進肚子……呃老翘,那個貌似算鈍器吧?”
“就是鈍刀子割肉那么疼锻离!”
程諾抹了一把冷汗铺峭,小心地說道:“有沒有不那么血腥的形容?”
“有汽纠!知道泰森吧卫键?”
“那個有名的拳擊選手?”
“對虱朵,讓他沖你肚子捶半個小時莉炉,或者踢襠也行,效果差不多碴犬⌒跄”
“那我還是死了算了!”程諾有些哭笑不得服协,無奈地說道:“你怎么突然這么暴力吧馨骸!”
“因為,我——快——要——疼——死——啦窘游!”方靈珊突然怒吼出聲唠椭,好半天才平靜下來說:“我都這么疼了,暴力一點有錯嗎忍饰?”
“沒錯沒錯贪嫂,您隨便暴力!”程諾只好好言哄著她喘批,認真地說道:“要不要給你買點止疼片吃撩荣?”
“不用了,你給我熬點姜糖水就行饶深,我平時喝那個就能稍微好點餐曹。”
“姜……糖……水……”程諾邊復述著敌厘,邊在手機記事本里記錄著台猴,然后追問道:“大概什么比例?”
“這個……談不上比例俱两,多放些就行饱狂。對了,最好是老姜宪彩,而且一定要用紅糖休讳。”
“……切絲尿孔、紅糖俊柔,記上了,還有什么活合?”
“弄成這個樣子雏婶,我的衣服和你的床單都要洗,這個只能麻煩你了白指。而且沾了姨媽血不能久放留晚,最好一會就洗,不然會洗不下去的告嘲〈砦”
“這個當然,對了橄唬,這個有什么特殊要求嗎赋焕?”
“洗這個也得注意一下,一定要用涼水轧坎,先泡半個小時左右,然后用肥皂洗泽示。我來姨媽應該是在后半夜那會缸血,時間還不太長蜜氨,應該是能洗干凈的∩有海”
“嗯飒炎,這個也記上了。對了笆豁,你還得洗個澡郎汪,既然現(xiàn)在不方便動,干脆給你拿個紙杯泡澡吧闯狱∩酚”
“不行!”方靈珊果斷地拒絕了哄孤,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女人這段時間絕對不能泡澡照筑,只能淋浴瘦陈!唉凝危,我開始懷念靈仙閣里那個耳機做的小花灑了……”
“必須淋浴晨逝?”程諾皺眉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以前還真不知道蛾默,你繼續(xù)說吧∽矫玻”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支鸡,也是最難辦的事情——姨媽巾!”
“呃……”程諾尷尬地上下掃視了一眼方靈珊昏翰。長時間群租的生活苍匆,讓他難以避免地經(jīng)常在共用衛(wèi)生間看到姨媽巾,在他的記憶中棚菊,似乎每一個都比方靈珊大得多浸踩,哪怕是那種看起來想硬紙板的。程諾頭疼了半天统求,有些為難地問道:“就沒有什么替代品嗎检碗?”
“有的人也會用衛(wèi)生棉條,我倒是用過衛(wèi)生紙應急码邻,不過要疊很多層折剃,而且用起來很難受∠裎荩”
“衛(wèi)生紙就算了怕犁,那個當做最后一個選項,不過衛(wèi)生棉條是什么?”
“就是一種壓縮的棉花奏甫,有小指頭那么粗吧戈轿,那個是……咳,塞在里面用的那種阵子。有的人喜歡用思杯,因為不影響日常活動挠进,不過我沒用過色乾,而且……”
方靈珊后面的話沒有說,不過程諾早就神游在自己的腦洞中领突,并沒有注意方靈珊異樣的他突然脫口而出道:“有辦法了暖璧!我用棉簽給你當衛(wèi)生棉條吧?”
“你給我滾攘须!”
“干嘛罵我漆撞?”
“我說過我不用衛(wèi)生棉條,而且……那么粗……”
“我用鑷子揭兩層不就行了于宙,你放心浮驳,肯定衛(wèi)生,我……”
“不要捞魁!就是不要至会!”
“好好好,那我想想別的吧谱俭!”程諾心中有些無奈奉件,沒有學過女性生理衛(wèi)生的他,突然覺得做一個女人好麻煩昆著,而且為女人提供用品的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县貌。
“你再敢想這種東西,我就用全世界的棉簽塞上你的腦洞凑懂!”
“好……”程諾有些無力地說道煤痕,開始發(fā)動自己的腦筋,回憶著姨媽巾的外形接谨,仔細思索著能替代它的東西摆碉,同時嘴里也在輕聲地叨咕著:“姨媽巾姨媽巾,吸血鬼小面包……某國旗大長今……創(chuàng)可貼……對了脓豪!”
程諾靈機一動巷帝,驚聲叫道:“靈珊,用創(chuàng)可貼吧扫夜!姨媽巾不是還叫‘大創(chuàng)可貼’嗎楞泼?那就給你用微縮型大創(chuàng)可貼驰徊!”
方靈珊聽完愣了好久,突然一聲長嘆道:“天吶堕阔!你救救我吧辣垒,這家伙那個腦洞全世界的創(chuàng)可貼都蓋不住了啊印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