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寫一寫昨天篷牌,八月二十五號,記下這個日期是否有意義踏幻,難說枷颊。
晚上飯桌上曹陽問我,怎么好長時間沒寫该面?我只好笑了一笑夭苗,有時候微笑就是最好的回答,尤其是在不知怎么回答的時候隔缀。
早上搭愛東的車去江都题造,林鎖已經(jīng)預定了方正。還是去年聚過一次猾瘸,二人行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里可以講很多話界赔。我一向不主動挑話題,愛東這次挑的話題頗有些突兀牵触,他說淮悼,人就是一個命運。人過了五十多少都會信些這個揽思,他的命好袜腥,信得多一些也是情理中的事,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說起钉汗。據(jù)說當年大學畢業(yè)分配時羹令,他有兩個可能的去向,一是省廳损痰,一是華政福侈,后來定案華政,我還曾替他惋惜過徐钠,以他的情形去省廳前途應(yīng)該更廣闊癌刽。他現(xiàn)在提及的命運話題里是否包含著這一傳聽中的安排?有時候人的想法是奇妙的,似乎關(guān)聯(lián)著某一件事显拜,又似乎跟這件事毫不相干衡奥。
到達方正時我先下了車,看他倒車入位远荠,他說幫我看著點兒矮固,我有些意外,老司機了這還不容易譬淳?還真別說档址,在我的瞎指揮下費了不少周折才總算停到位置,我開車不過數(shù)百公里邻梆,估計倒車入庫也不會如此艱難守伸,難怪,我們練車時就練這功夫了浦妄,不練好這個尼摹,焉能拿到那證?許兄是不是…………不好說的時候還是笑笑吧剂娄。
吉秋瑋是不是這么寫蠢涝?先這么寫吧,因為林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共過好幾次飯局了阅懦,這一次又進了一小步和二,從飯局外加到牌局,吉戴二人的手氣特佳耳胎,牌技亦是了得惯吕,我和龍寶只有招架之功。應(yīng)了那句场晶,女生輕易不打牌混埠,打牌大多不得了。
吉小紅是她原來的名字诗轻,第一次看到她是在華陽衛(wèi)生院里钳宪,她媽媽是有名的李先生,那時候大人扳炬、小孩都這樣稱呼醫(yī)生吏颖。那一天她正與一群小伙伴歡快地跳著橡皮筋。再次有人提起她已是八年后的一九八四年恨樟,同時被提起的還有她的小王半醉,如今小王已變成了大王,我們至今還未曾謀面劝术,著實是一件憾事缩多。
她爸爸是小紀高中的語文老師呆奕,七六年防震時,小紀中學在我們隊場西頭設(shè)過一個臨時教學點衬吆,附近大隊的幾個高中生就在一間簡易的抗震草棚中上課梁钾,吉老師經(jīng)常從小紀步行來上課。
印象里一直是她跳橡皮筋時的那種歡樂的樣子逊抡,未曾想到她竟也有一段寂寞孤獨的童年時光姆泻,因為父母雙職工的緣故,她曾被留置在老家祖輩身邊長達十年冒嫡,回到父母身邊后又遭遇到全家四口拇勃,三人城鎮(zhèn)獨她一人農(nóng)村戶口的尷尬,那時的兩種戶口可是天壤之別呀孝凌!不過這一切并沒有改變她的開朗與活潑方咆,她的笑容至今仍如此燦爛,且常常掛在臉上胎许,是應(yīng)了命運還是因為手中有大小王峻呛?
不知什么緣故,我突然提起了二年級期末考試的事辜窑,那一年全公社還進行了統(tǒng)考,而且互換老師監(jiān)考寨躁,監(jiān)考我們的是中心校的老師穆碎,一個女老師,語文第一項就是聽寫职恳,其中有一個詞是“玻璃”所禀,這個詞的普通話與方言語音相差大了一些,我們?nèi)鄬W生都楞住了放钦,班上的快嘴馬鎖大聲問了一句色徘,是不是玻璃,當然用的是土話操禀,立即被老師嚴厲地喝止了褂策。后來中心校的師生到我們大隊會堂參加文娛會演時,馬鎖還跟我指認過颓屑,就是那個彈琴的老師給我們報聽寫的斤寂。看到音樂老師優(yōu)雅的演姿揪惦,嫻熟的手法遍搞,聽到從她手下傳出的悠揚樂曲,心中立即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器腋,當時真的好羨慕中心校的學生啊溪猿,連同那一次監(jiān)考中的聽寫都成了一段無限美好的記憶钩杰。
邱云專注地聽著我的敘述,旁邊同考的三人立即給我糾正诊县,不是音樂老師讲弄,是宋老師!邱云說翎冲,我媽的普通話也不太標準垂睬。更要命的是,此刻龍寶進一步補充抗悍,是宋老師驹饺,后來我還跟她開過玩笑的。
邱云該不會認為我是故意的吧缴渊,雖我的敘述毫無貶義赏壹,但她的那句“我媽的普通話也不太標準”,倒是有些意味衔沼,我只好硬扛著我最初的記憶蝌借,以讓她相信我至少不是故意的。
這是否也是命運中一朵別致的浪花指蚁。生活有時并不需要答案菩佑,那怕是真實的答案,或許那樣會更加美麗凝化,那樣的玻璃也就會永遠帶著童年的瑰麗和至純的樂音稍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