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氣死了烦感!”
一同事氣呼呼地來到我們辦公室巡社,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
"這是咋地啦手趣?”晌该,我停下手里正在統(tǒng)計的學生作業(yè)成績。
“你說我一個學校一般項目绿渣,寫了那么多篇三類論文朝群,院長他竟然不給我結(jié)項!”
還沒等我開口中符,他又站起來說姜胖,“那個xx老師,不就是文章掛了院長的名字嗎淀散?兩篇論文就給簽字結(jié)項了右莱!”
我聽得一臉楞,不過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档插。
最近經(jīng)常聽到類似的抱怨你慢蜓,這位老師課時不夠,那位老師申請不到項目等等郭膛。
特別是今年又招了十幾個博士晨抡,原來就很緊張的課程安排及科研經(jīng)費又面臨新一波的“瓜分”。
每年校級項目兩個名額,院級平臺兩個項目耘柱,全院現(xiàn)在五十名老師如捅,每每到申請項目的時候就是各路神仙打架。
私底下各種言論帆谍,誰誰誰中項目肯定是給院長送禮了伪朽,誰誰誰抱誰大腿了以后肯定能有項目了...一片烏煙瘴氣。
前兩天院長召集我們中午專業(yè)開了個會汛蝙,歷時兩個小時烈涮,但是主旨一直沒搞清楚。只記得中途院長讓每個人談談最近的想法窖剑。有的人侃侃而談不動聲色地把院長夸了一通坚洽,有的人選擇閉口不言,有的心里有怨恨的就懟院長西土,有的甚至上演感恩大戲讶舰,當場痛哭流涕。
手機一陣需了,看到室友發(fā)來的微信跳昼,“一群演員±哒В”
是的鹅颊,不能贊同再多。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墓造,學院這種不是那么正常的風氣慢慢滋生然后日漸盛行堪伍。
還記得四年前我們剛?cè)肼毜臅r候,每天白天的時間除了上課就是在備課觅闽,每節(jié)課都誠惶誠恐帝雇,生怕自己哪一個知識點會講不透徹。晚上回去還要熬夜寫教案蛉拙、時不時被領(lǐng)導聽課尸闸,每天每根神經(jīng)都是緊繃狀態(tài)。記得當時最大的期盼就是趕緊來個漫長的假期刘离,睡它個幾天幾夜室叉。
那時周圍同事也很照顧我們,經(jīng)常請我們在學校周邊的小飯店小聚硫惕,買一堆零食放在辦公室茧痕。覺得日子單純、美好恼除、充實踪旷。
一年半以后曼氛,周圍同事開始有人提醒我們,“該要開始寫論文了令野,不然怎么評職稱舀患!”。
好像是突然被打醒了气破,才開始有意識要考慮評職稱的事情聊浅。
于是乎在已經(jīng)很緊張的日常教學基礎(chǔ)上,每天再擠牙縫似的抽時間去“造”論文现使。畢業(yè)后壓根沒有新課題低匙,只能從之前讀研的時候做過的課題里面搜刮,試圖能撿漏整理一篇出來碳锈。
與此同行顽冶,無聲的硝煙似乎在大家身邊彌漫開來。表面上都是抱怨沒東西寫論文售碳,也從沒人會說自己發(fā)了幾篇文章强重。直到有一日,院長興沖沖地地到我們辦公室說贸人,“X老師间景,可以呀,兩篇一類論文都出來了艺智。其他人學著點啊拱燃。”大家目瞪口服力惯,因為這位X老師,平時叫喚著沒素材寫論文的時候他的聲音是最大的召嘶。
此后父晶,辦公室里大家更是寡言,各自忙碌弄跌。
地方性院校甲喝,本來以為是教學為主,踏踏實實做好本職工作即可铛只。
奈何如此埠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