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高速會堵車,所以發(fā)誓早起上路回老家占拍。沒想到算盤撥錯了奶浦,高速依然倔強地在端午節(jié)期間收費兄墅,那也就預(yù)示著沒有那么多車上高速,所以我比預(yù)計中的時間提前了一小時到達會展中心澳叉。
本來約的十點見面隙咸,結(jié)果不到九點就到了。一看時間比較早成洗,又想著早結(jié)束早回家五督。還是給經(jīng)理打了一電話,他說你咋起得這么大早瓶殃,我說為了趕個早餐的晚集唄充包。于是在酒店蹭了個自助早餐,雖然我只喝了一碗粥遥椿。
邊吃邊聊误证,還看了看周邊的環(huán)境,正好趕上賽龍舟修壕。在湖邊觀看了一會兒,整齊劃一的姿勢讓人振奮遏考。
米剛跟我念叨姥姥為什么沒有問問我們的行程慈鸠,我媽就打來奪命電話:到哪了?幾點到家灌具?這么慢啊青团,咋不早出門啊...掛斷電話,我跟米說以后不要念叨姥姥咖楣,念叨多了督笆,她必出現(xiàn)。他說诱贿,真的嘛娃肿,那我就要天天念叨她咕缎。
市場溜達一圈兒,煙火氣兒十足料扰。賣魚的大姨從魚缸里撈出一條五斤的大鯉魚凭豪,問我清蒸還是紅燒,糖醋還是醬燜晒杈,我說你先給我殺好嫂伞,花個刀,怎么做我還沒想好拯钻。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帖努,姑娘,你得多吃飯粪般,瘦的跟紙片兒一樣了拼余。我笑笑沒說話,她很愛跟顧客聊天兒刊驴,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問了十幾個問題姿搜,雖然手上的活兒沒停,嘴里的念叨叨也沒停捆憎。我給她付款舅柜,她念叨地連語音播報收賬都沒聽到,還再三確認我是否已經(jīng)付款躲惰。剛開始我有點煩躁致份,后來想著也不過是隨手給她一翻的事兒。一翻才知道她叫張美美础拨,我說你是張美美這個賬號吧氮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五六十歲的臉上浮出一抹兒緋紅诡宗,多大年紀的女人都有少女心滔蝉,這話不假。
過了黃河就到了家塔沃,我說我們也算橫渡黃河了蝠引。米說,你這么一說呢蛀柴,我聽起來覺得旅行特別有意思螃概。我跟我媽說我們跑了一百多公里回來的,不容易鸽疾。我媽說吊洼,你咋不說你漂洋過海來的呢?你看制肮,這就是我媽冒窍。永遠都有懟的點递沪。
午飯簡單也開心,媽媽發(fā)現(xiàn)我吃蝦了超燃,竟然有一絲竊喜区拳。她一個勁兒地說你太瘦了,太瘦了意乓,不能再瘦了樱调,一邊把蛋糕塞到自己嘴里...
午飯后她跟我分享最近的日常,說弟弟總會不定時給她買東西届良。我說笆凌,這是多好的事兒啊,從啥也不知道買到現(xiàn)在用心給你置辦士葫,這難道不是你們的共同的成長嘛乞而?爸爸在一旁說,哎呀慢显,你媽就是燒包類型的爪模,對她好一點,她感念好久荚藻。我說屋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大概就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吧应狱?媽媽聽了哈哈笑共郭,說,你說得對疾呻,我就是給我點陽光除嘹,我就燦爛...
滿足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生活可能因為有了這些小滿足才更有意義吧岸蜗?
午休時間尉咕,媽媽提出要跟我一個床待會兒。我說好啊璃岳,正好我們很久沒有抱抱了龙考,你數(shù)數(shù)我的肋骨,看看晚上能燉一鍋不矾睦?(這是段往事,也是個梗炎功,當我能輕松說出來的時候枚冗,就說明早已釋懷)。
她過來抱了抱我蛇损,然后又跟上幾句:太瘦了赁温,太瘦了坛怪,得多吃飯。她還會問我介不介意她身上的味道袜匿,因為她越來越聞得到自己身上的氣味變了≈烧睿或許是她的一種焦慮吧居灯。我說,不會啊内狗,自己的媽還嫌棄啥呢怪嫌?愛一個人的時候是完全接納她的,她的味道柳沙,在心里是獨一無二的味道岩灭。
午休起來,媽媽被她的姐妹團拉去打牌赂鲤,真誠邀請我加入噪径,我拒絕加入她們的隊伍,成為她的姐妹淘数初。我的拒絕讓我爸成了她的鎖定目標找爱,所以我爸現(xiàn)在陪著三個姐妹打牌,哈哈妙真。
我以咸魚的姿勢癱在沙發(fā)上缴允,媽媽在一樓吩咐我晚飯做什么。我說我不管珍德,今天我是寶寶练般。只聽見樓下一陣爆笑...
親情是什么,大概就是怎么也掰扯不清楚锈候,互相“虧欠”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