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5號思币,學校開始進行高考考場封閉,作為高二的我們自然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放假時間肛度,五天小長假傻唾。
放假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我們給高三學長喊樓加油完承耿,我早早地下樓跑去宿舍收拾東西冠骄。從高三的教學樓中間穿過去,看著樓上興奮的人們加袋,我在心里默念著: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凛辣,我要去一個城市流浪≈吧眨”
“明年的今天也將會是個特殊的日子扁誓,我會高考完再去那個城市上大學”
嗯,那個城市是廈門蚀之,那個大學是廈門大學蝗敢。五天前躺在宿舍床上睡午覺,我突然向舍友宣布足删,這次放假我要去一個城市體驗流浪寿谴!舍友們也都很支持,這讓我更加堅定了信念失受,于是在網(wǎng)上搜索著各種青年旅社讶泰,搜索著廈門的各個小角落。
那天下午和我一起去火車站的還有陳智贱纠,他要回福州峻厚,我們便一起坐車去火車站。那時我們還不太會網(wǎng)上訂票谆焊,兩個人排了挺長的隊惠桃,陳智很順利就買了票,而我卻被告知只有兩個小時后的票辖试。
無可奈何的我還是買了票辜王,送走陳智后便一個人在候車廳無聊地玩手機。在廈大上學的姐姐這時候打來電話罐孝,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接呐馆。因為這趟行程我并沒有告訴家里人,怕爸媽擔心莲兢,所以也沒告訴姐姐汹来。但是最后還是接了续膳,因為總得給家里人個交代,我請求姐姐幫我騙一下爸媽就說我去廈門找她玩了收班,然后我就可以自己走自己的坟岔。姐姐也很爽快地答應(yīng),要求我自己注意安全什么的吧啦吧啦…
七點多坐上動車摔桦,九點到廈門社付,出了廈門火車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當?shù)匾雇淼目諝猓m然沒什么特殊的味道邻耕,但是就是覺得舒服鸥咖。
意外的是姐姐發(fā)來一條短信,說已經(jīng)幫我安排好住宿了兄世,一家叫盧卡的青年旅社啼辣。這讓我有點生氣又有點感動。生氣的是我本來就是要來體驗流浪的碘饼,提前安排好住宿就脫離主題了熙兔,回去都不能和朋友裝逼了。感動的是我來這邊確實什么準備都沒有艾恼,住宿的問題我在動車上還沒考慮好,只想走一步算一步麸锉,有了姐姐訂的青旅钠绍,心里多了幾分安穩(wěn)。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旅行花沉,也是第一次住青年旅社柳爽。也是這第一次旅行和第一次住的青年旅社,讓我從此愛上了旅行和每個城市的青旅碱屁。
走在火車站旁的天橋上磷脯,這個城市的夜景很迷人。車水馬龍娩脾,伴隨著遠方隱約傳來的歌聲赵誓,很讓人陶醉。
坐車到姐姐訂好的青旅已經(jīng)是九點半了柿赊,旅社的裝修很小資俩功,或則說應(yīng)該廈門本身就是一個小資的地方。青旅有個院子碰声,一個小噴泉诡蜓,屋檐下的青石臺上面是一個大茶幾桌,院子的幾處草坪旁也都有玻璃茶幾和看著就讓人想坐上去休息的藤椅胰挑。
幾個年輕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喝茶蔓罚,他們聊的很嗨椿肩,這讓我有點害羞,因為感覺他們似乎都彼此認識豺谈,而我更像一個新加入的陌生小土鱉覆旱。
去辦理入住時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旅社的老板是一個帥氣的外國青年。在一旁很陶醉地拉著小提琴核无,看到我進來打了聲招呼
“你好”
“嗯扣唱,你好”
原來說中文,我心里想著团南。
十點多噪沙,自己裝好被單,鋪好床單吐根,收拾一下東西正歼,便去洗澡了。
在浴室才發(fā)現(xiàn)一件尷尬的事情拷橘,我沒帶洗發(fā)露也沒帶沐浴露局义。
想想反正也就沖一下,忍忍就過了冗疮,開著噴頭沖了有半個小時萄唇。
然而洗完發(fā)現(xiàn)沒帶毛巾,于是就光著身子站在浴室一遍玩手機發(fā)條勵志的說說术幔,一邊風干自己的身體……
忙東忙西地收拾完已經(jīng)十一點多另萤,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著空間動態(tài)。院子里總會傳來幾個年輕人談話的聲音女生們的笑聲诅挑。
“嘿四敞,屋子里有人嗎?出來聊天呀”
我有點猶豫拔妥,拉緊了床簾忿危。
“兄弟出來喝茶呀”
跟我住在同一房間的一個“大叔”這么叫我。忘了交代没龙,我們房間是四人間铺厨,兩個人在外面喝茶,另一個我的下鋪也和我一樣拉起床簾在自己床上玩手機兜畸。
最后我還是下了床努释。
因為后來有個女生也跑進來叫
“別窩在床上呀,出來玩”
院子里坐了大概有八個人咬摇,基本上都是大學生伐蒂,兩個大叔,只有我是高中生肛鹏。
幾個人自我介紹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逸邦,只記得有一個是香港大學的美女研究生恩沛,一個是做生意跑業(yè)務(wù)的大叔,兩天深圳大學的女生缕减,一個單純出來旅游的帥哥雷客,還有一個是西班牙哪個大學留學的妹子L。
對那個西班牙留學的妹子L印象特別深桥狡,一個是因為她很好看長的很像兔女郎搅裙,另一個是因為后來與她再次相遇,以及后來的事情(下次再講)
剛開始我還是比較拘謹裹芝,只是悶著喝茶部逮,再后來,因為他們完全沒把我當小孩子看嫂易,我也就聊得來了兄朋。最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我居然只是一個高二的高中生,我說今天高考放假怜械,所以一個人來廈門旅行颅和。也因為高考的特殊日子,所以希望明年能夠再來這里缕允。
記得有個人問我要考哪個大學峡扩,我看在做的都是學霸,便也鼓起膽子說要考廈大灼芭∮卸睿可能是因為我普通話不標準,還是因為他們沒聽清彼绷。
“你要考香港大學?可以呀小伙子”
我:“不是茴迁,我說的是廈門大學”…
現(xiàn)在想想寄悯,我坐在蘭大的教室里回憶著這段話,真的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堕义。
那天晚上聊了很多猜旬,聊到了凌晨兩點。
很開心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也都是一個人倦卖,也第一次聽他們說文青洒擦,說青旅,說旅行怕膛,說生活……那時候我覺得很美妙熟嫩,幾個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帶著不同的性格褐捻,不同的經(jīng)歷掸茅,不同的故事椅邓,現(xiàn)在鬼使神差地坐在這個遠方陌生城市的小院子里,喝著茶聊著天昧狮,像是一場沒有主題的沙龍景馁。
凌晨兩點半,一群人出去壓馬路逗鸣,原來從陌生到一起閑逛也就只要兩個小時的茶話會合住。
找了家沒有打烊的小吃店去吃夜宵,
坐在海岸邊的馬路欄桿上看著對面鼓浪嶼的夜景
我的心里一直在想撒璧,很美好的一個晚上透葛,很美好的青旅。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