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場雪瞻鹏,還沒來得及感受,今日隔著窗戶看到的卻是陽光明媚鹿寨,無意間我宅在屋里快一周了新博,對快一周了,從上周六參加完好朋友黑子父親的葬禮后脚草,回來后到今天一直沒出門赫悄。
世事難料,就像這場雪,還沒來得及伸手感受那份純潔涩蜘,就只剩寒冷變得刺骨嚼贡。
我和黑子是大學同學,還有一個是“小處男”當時我們三號稱“三劍客”后來又認識了一個邦邦同诫,和他們兩個是老鄉(xiāng),我們在幾年的大學時光里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樟澜。
大學時我們經常各種互相“嫌棄”和“鄙視”误窖,但總會在嫌棄和鄙視后,一切分享月末僅剩的那點生活費秩贰,也會把最后一根煙留給對方霹俺。當和女朋友鬧矛盾了,女朋友離開后留在身邊安慰的肯定就是哥幾個毒费,完了各種帶損模式的安慰丙唧,而當時有女朋友的就我一個。
畢業(yè)后黑子觅玻、邦邦和我留在了上學的城市奮斗想际,“處長”回老家接他老爸的班,在他們那的鄉(xiāng)鎮(zhèn)銀行上班溪厘。上周參加黑子父親的葬禮胡本,沒見他,一問才知道他上個星期結婚了畸悬,按他們的習俗新人不能參加葬禮侧甫。
剛畢業(yè)各種事都比較忙,但我們常常都在聯系蹋宦,隔三差五會聚在一起“互損”披粟,因為“處長”離得遠有時來不了,我們三就給他打電話開免提冷冗,三人“攻擊”他一人守屉。這一切想起來都像發(fā)生在昨天,卻又回不去贾惦,但我們依舊像原來一樣胸梆,只是都長大了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了。
當時我們幾個商量好等工作穩(wěn)定了须板,去看看彼此的父母碰镜,但前年一場意外讓我頹廢到自暴自棄,斷了所有的聯系习瑰,消失在人海中绪颖。后來有幸去參加學習,身處凈地調整心態(tài),兩年中除了父母知道我的聯系方式柠横,與其他人斷了聯系窃款。慶幸的是兩年的學習時間里,面對過很多生離的場面牍氛,經歷過很多死別的悲酸晨继,慢慢看淡了很多,也驅逐掉了心魔搬俊。
再次步入塵世紊扬,第一個聯系的就是黑子,電話打通的那一刻唉擂,他都沒問我是誰餐屎,聽我剛一張口叫黑子,他就問我在那玩祟?因為我換了新手機號腹缩,一直留著他以前的手機號,見面也知道他一直保存著我以前的號碼空扎,雖然一直打不通藏鹊。見面約到晚上七點在萬達一號廳門口,當晚見面一個握手加簡單的擁抱勺卢,就像以前幾天沒見一樣伙判,一點也不像快兩年沒見面的樣子。
陌生的只是出現在我們身邊的人黑忱,而我們依舊宴抚。
黑子帶著自己的妻子,他已經結婚了甫煞,去年冬天結的菇曲。他妻子是他之前給我提過的,是那年他抑郁癥嚴重時抚吠,自己辭職一個人去甘南散心認識的烘浦,回來后給我提過台谍,是一位南方姑娘项阴。沒想到現在到一起了锌奴,心里祝福,遲到的祝福萧朝,也是最真心的祝福岔留。
我們邊吃飯邊聊,互相簡單說了一下這兩年各自的生活检柬,他們夫妻倆現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献联,是黑子朋友的公司,因為黑子抑郁癥更嚴重了,隨身都帶著藥里逆,現在上班都是按半天上进胯,工資也是按半付,這也是他在朋友公司上班的原因原押。吃飯的間隙他一直擦汗胁镐,感覺他坐不住,他說自己現在對啥都提不起興趣诸衔,就想待在家里睡著希停。看他難受好多話沒聊就結束了見面時間署隘,我們約好周末把在這座城市的邦邦叫上,一起再聊亚隙。
送他們打車離去磁餐,我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寒冷街道上阿弃,燈火闌珊處诊霹,物是不一定人非。
有些人一直都在渣淳,在心里脾还,在身邊。
到了周五約好了邦邦給黑子打電話他沒接入愧,我就把在知乎上面關注了解到的如何有效治療抑郁癥的方法列在紙上鄙漏,拍照發(fā)給他。晚上邦邦打來電話棺蛛,說黑子父親去世了怔蚌,我才想到他為啥沒接電話,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旁赊。
第二天早上我和邦邦包車去黑子家桦踊,葬禮在他們老家舉辦,因為人都已搬遷到鎮(zhèn)上终畅,村里好多年都沒有人住了籍胯,蜿蜒曲折的土路上車走過就一片塵土飛揚,遠遠看見一片荒灘上各種花圈在寒冷中特別刺眼离福。我是第一次參加漢族人的葬禮杖狼,卻是最好朋友父親的葬禮,我還沒來得及見一面术徊,說好的要看望彼此的父母本刽。我卻以這種方式“見面”的。黑子是長子,我們下車后黑子還在靈堂里跪著燒紙子寓,那天按他們的習俗是起經暗挑,第二天下葬。
幾天不見他感覺他“胖了”很多斜友,其實是腫了炸裆,因為他們那冬天比較冷,又在農村時間久沒人住的房子里鲜屏,他穿的很厚烹看,但臃腫的樣子依然遮擋不住哭腫的臉龐。等他忙完到我們身邊洛史,我能給他的就是一個擁抱惯殊,安慰的話我說不出口。
在聽到他父親去世消息時也殖,掛了邦邦的電話土思,我愣了一會后,只發(fā)了八個字“節(jié)哀順變忆嗜,兄弟挺住”己儒。他有抑郁癥沒有告訴那兩個。
黑子一臉胡渣捆毫,加上幾天沒休息好闪湾,滿臉的疲憊,和我們沒說話绩卤,剛點起煙途样,看見又有朋友來就過去打招呼。雖是老家人煙稀少省艳,但那天來的人很多娘纷,有一間房子里專門寫挽聯的,人一直不斷跋炕,門口的花圈越放越多赖晶,在風中凌亂絲絲作響的聲音,像離去的人呼喊聲辐烂,又像挽留的人吶喊聲遏插,能有這種感覺的都是有心人。
當一群人給十幾只羊背上撒上酒纠修,然后放開一群人圍住胳嘲,讓羊抖一抖,再抓去宰殺扣草,寓意什么我沒問朋友了牛。這一儀式結束后颜屠,開始哭喪,親屬跪在地上哭鹰祸。在陌生的人群中我轉過身沒讓人看見我拭去眼角的淚水甫窟。
記得返回的時候我坐在后座一路上沒說話,開車的是我和黑子畢業(yè)后認識的朋友蛙婴,我們也快兩年沒見面了粗井,但一路都沒怎么寒暄,他安靜地開著車街图,我一直望著車窗外浇衬,邦邦也安靜地配合著。
本不想把傷感凌亂地灑滿白色的屏幕餐济,但有些事總需要記錄耘擂,有些情總需要表達。
也許在我心里是一種遺憾吧絮姆,以前在心里無數次想象過去他們三個人家里的情景梳星,見他們父母的各種場面,想到最多的就是和他們父親喝酒的場面滚朵,常聽他們三說自己的父親都很友善好客,尤其對他們的同學和朋友前域,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辕近。如今我戒了煙酒,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們匿垄,就已經錯過了一次相見移宅。
參加完葬禮回來后,一周的時間里我沒出門椿疗,每晚都在凌晨一兩點才睡漏峰,白天到自然醒,醒來后不是對著窗外默默發(fā)呆思考届榄,就是看會書或看部電影浅乔。晚上朋友下班回來后了一起追會劇,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了一周铝条。
這一周夜晚我做過很多夢靖苇,夢見很多很久沒聯系沒見面的人,還有去世的親人班缰。
記得最清晰的夢是夢見你贤壁,我牽著你的手,給你講十年前我為什么那樣做埠忘,十年后我們分開不是愛了脾拆,當我說完一切伸手擁抱你的時候卻驚醒馒索,窗外的月光白的冰冷。
其實很多事情都被時光稀釋名船,過往變成夢绰上,那些念念不忘,也漸漸沒有了回響包帚。而我們依舊沒有停下走向死亡的腳步渔期,只是在成長中我們學會了如何面對。
成長需要經歷的磨練渴邦,成熟是所有事經過后的積累疯趟。
我們都有忘不掉的人和放不下的事,而時間的好處就是谋梭,當歲月遠去后信峻,我們都變得坦然和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