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赋朦,好久不給你寫信,最近一直忙著考研的事情,日子像是凝結起來一樣宠哄,每次提筆想給你寫些什么事情壹将,卻總是不知從何說起。越是在這樣的時候毛嫉,我總是想你要是在身邊就好了诽俯,我就可以給靠在我肩膀上的你講很多很多話,即使什么也不說承粤,和你一起戴一副耳機一起聽歌也是我能想象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暴区,可我們再也沒機會了。
今天出去吃飯的時候辛臊,路過湖邊仙粱,陽光很好,整個湖面都平鋪在太陽下彻舰,不時吹來的一陣風伐割,將湖面吹起一道道褶皺。一同被吹動的還有湖邊生長的兩顆白色小花刃唤,微風一起隔心,一朵小花便傾斜著靠在另外一朵花身上。也許是室內(nèi)呆的太久了尚胞,又或許是陽光太刺眼济炎,我的雙眼竟不覺模糊起來。
杉辐真,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老家院子里有幾顆葡萄樹嗎须尚?夏天的時候,葡萄葉將整個院子籠罩著侍咱,站在院子中央耐床,踮起腳伸手就可以摘到葡萄。當時聽著我給你描述楔脯,你直說要我在夏天帶你回家撩轰,說想要嘗試踮起腳尖就能吃到葡萄的感覺。我打趣你說昧廷,你這個小矮人可能踮起腳也夠不到堪嫂。你惱羞成怒,突然跳起來一把攔住我的脖子木柬,一招鎖喉讓我動彈不得皆串。我直說疼,你反而加大了力氣眉枕,咬牙切齒地說要夠不到就要我背著你恶复。
可最后我也沒能帶你回老家怜森,你也沒能吃到心心念念的葡萄。
大半年沒有回家谤牡,前天和家里通電話的時候副硅,我突然想起家里的葡萄樹,問今年的葡萄結的怎么樣翅萤。卻聽奶奶葡萄樹不知道為什么死了兩株恐疲,把爺爺心疼了老半天,戴著老花鏡看了很久也沒找出什么原因套么。不知道為什么流纹,我腦海中出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你已經(jīng)去過老家了,帶走了兩株葡萄樹违诗。但若是那樣,你為什么不能連我也一起帶走呢疮蹦?
杉诸迟,在失去你之前,我總來沒有理解過心痛是什么感覺愕乎,從前阵苇,我以為心痛是形容詞,沒想一個人痛到極致心口真的會產(chǎn)生生理性的痛感论。最近很長時間以來绅项,回憶像海浪一樣不斷朝我撲來,記憶中的一切都如此清晰而痛苦比肄。我總在想快耿,為什么,為什么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你身上芳绩,為什么我當初沒有挽留你掀亥,為什么世界上相愛在一起的人有那么多,卻唯獨我們被分隔在兩個世界妥色。就連牛郎織女都還可以再見搪花,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