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塔拳,此文不針對任何人,只是談談我的一點感想峡竣。
去年年底蝙斜,我因工作調(diào)動,去到所謂魔都——上海澎胡。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孕荠,不適應,又決定回蘇州攻谁。入職場三年整稚伍,經(jīng)歷心酸和委屈,也經(jīng)歷被愛和幫助戚宦,看別人的故事个曙,也思考自己的人生。今晚突然很想聊聊“員工”和“主管”的關系受楼,那就開始吧垦搬。
作為員工,是一定要知道這個團隊的前進思路的——畢竟員工和主管萍水相逢艳汽,互不知來源猴贰,也不知去向,我知道的河狐,只是我暫時看到的米绕,主管能“管”到的,也只是當前的我本人而已馋艺。雖然決策權(quán)在主管手里栅干,但是影響決策的應該包括客觀事實、發(fā)展方向捐祠、風險評估碱鳞、人力配置等重要而繁雜的方方面面,這些僅僅靠一個人來決斷踱蛀,難度實在大窿给,而且風險高,容易一榮則榮星岗,一損俱損——古代的賢明圣主填大,也有滿朝文武,有相士俏橘,有將帥允华,集思則廣益。作為主管,如果只是下達“命令”靴寂,而不告知框架思路和緣由磷蜀,員工容易困惑——我在路上走,突然冒出個人百炬,告訴我“你該向左轉(zhuǎn)”褐隆。我既不知道為什么要向左轉(zhuǎn),也不知道向左轉(zhuǎn)后剖踊,會走到哪里庶弃。假如我不得不聽,那我就沒有思考余地德澈,我一定會對此人冒出“為什么我要聽他的”這樣的想法歇攻。長此以往,并非是一個良性的合作關系梆造。在上海缴守,伙伴跟我這個新人講起主管,都懷著無比贊嘆之情镇辉,有敬有畏——我在蘇州時屡穗,在全部已知的評價中,只有一位主管在下屬中的評價有這樣的高度忽肛,如此之微的比例村砂,實在不是整個團隊的幸事。我們暫且不說公司整體效益是增長還是下滑麻裁,公司是人創(chuàng)造的箍镜,也可能由人毀掉,但人本身是有流動性煎源,人力問題本就是需要單列出來的問題。說到這里香缺,不得不提“人”在所有資源中的重要性手销。
人非機械器皿,電源接通即全力工作图张。專案性工作在此方面的體現(xiàn)只有過而無不及锋拖。每日正常(或超常)產(chǎn)出,那是絕對理想狀態(tài)——我可能上午被老板罵了祸轮,下午在緊張狀態(tài)下超常產(chǎn)出兽埃;我可能上午被老板罵了,下午在郁結(jié)中毫無產(chǎn)出适袜。所謂“可能性”柄错,是人在資源體系中不同于其他資源的價值所在。
我一直認為,只有被賦予某種意義的事情售貌,才是值得做给猾、值得守護、值得拼的——哪怕它是金錢颂跨、是證明敢伸、是榮譽,又或者僅僅是認可和支持恒削。如果這種意義不是正向的——它是扣薪池颈、是反對、是批評和打壓钓丰,那么躯砰,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為何去做這些事情斑粱,又為何要為萍水相逢的人去做這些努力呢弃揽?退一萬步,我是世間罕見的大好人则北,愿意為了點頭之交傾盡全力而不顧后果——我做的這些矿微,真的會給主管帶來極好之好嗎?也未必尚揣。古往今來涌矢,真正有所成的領導,也不是因為有一個“聽話”的團隊。
主管給予員工發(fā)聲環(huán)境仪芒,員工愿意思考再登,會發(fā)出聲音,最終決策由主管決定——即使與我的想法相左名秀,我也愿意無條件支持他去做。因為他曾經(jīng)尊重并思考我們所有人的想法藕溅,所以我愿意相信他的決策是一個理智而全面的判斷結(jié)果匕得。
我極其肯定,在我們這個年紀巾表,絕大多數(shù)的人并不完全是沖著“薪水”而做一件事情——你發(fā)工資給我汁掠,我視你為領導,敬之聽之集币,認真工作考阱;你許我信任和庇護,我視你為知己鞠苟,敬之言之乞榨,赴湯蹈火秽之。去年《羋月傳》熱播,其中的秦國國相張儀姜凄,他自負政溃、清高,也愛財如命态秧。秦王信他董虱,他遠赴楚國,幾句話就能
把楚懷王耍的團團轉(zhuǎn)申鱼,又不費一兵一卒讓蜀國自修路基而助秦國攻下天險重地愤诱;秦王疑他,他便躺在家里睡大覺捐友,任他秦王困擾著急淫半。后來,秦王愿聽張儀之請匣砖,言“國士是我秦國之寶”科吭,許他和氏璧的處置權(quán),張儀立身“士為知己者死”猴鲫,行走列國对人,破公孫衍的合縱之術(shù),令五國聯(lián)盟土崩瓦解拂共。國士亦可類比員工——我愿為你奮不顧身牺弄,除了我自身要有這樣的能力,也需要“你值得我這樣做”宜狐。
之前有個部門势告,存在著一個非常好的現(xiàn)象,就是資源共享抚恒。部門有公共服務器咱台,所有人負責的項目和項目信息、進度都保存在公共服務器俭驮。我并不擔心你會學走我的專長吵护,因為我也會學習你的強項。這樣表鳍,既有合作,又產(chǎn)生競爭祥诽,信息共享會讓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新東西譬圣,了解不同的領域。這樣雄坪,雖然你在成長厘熟,但我也在成長,而且有助于提高我們所有人的成長速度。有些部門绳姨,人人擔心他人學走自己的專長登澜,怕被人替代,雖然表面上看飘庄,人人各有所長脑蠕、毫無危機,但是放眼整個社會中跪削,卻可能是在退步——如果我們都是乞丐谴仙,則無需比拼誰混得好,畢竟大家都知道碾盐,世間是有百萬富翁的晃跺。
另外,假如團隊人數(shù)只有十幾個人或者更少毫玖,那么領導就不必擺領導架子了掀虎,真的,難道大家不是兄弟和戰(zhàn)友么付枫?
上面也提到過烹玉,公司和部門只是平臺,人是萍水相逢的励背、是流動的春霍。工作是生活的一部分,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一次性的叶眉,永不回頭址儒。既然回憶是“員工”和“主管”雙方共同的回憶,那我寧愿轟轟烈烈衅疙,破釜沉舟莲趣,也不想未來的自己回憶當初,日日都困擾在斗心的不安當中——假如有一天我離開這里饱溢,我會感謝我們一起成長的環(huán)境喧伞,感激自己的主管和身邊的伙伴,而不是憤恨不已绩郎。
這樣潘鲫,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