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兒门岔,你說畢業(yè)季真是分手季嗎爱致?難道真被那幫孫子說中了?”電話那頭寒随,老三一邊打著酒嗝兒糠悯,一邊帶著哭腔說……
老三和女朋友幾乎是大學(xué)一開始就在一起的帮坚,老三為人挺隨和,對女朋友也很包容互艾,女朋友有時候和他鬧试和,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他都先認(rèn)錯纫普,也基本不會和女朋友吵架阅悍。也是,連吵架都不愿意的人昨稼,就這樣被分手节视,擱誰也受不了。
記得大一第一次班會的時候假栓,老三指著一個女孩兒對我們說寻行,“她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她的氣質(zhì)和談吐很不錯匾荆,我一定要讓她做我女朋友拌蜘。”當(dāng)時我以為這哥們兒跟我瞎吹呢牙丽,沒想到简卧,他們還真在一起了,而且感情特別好剩岳。整個大班就他倆是情侶贞滨,對班里的單身狗可謂是一萬點暴擊入热。大家對于他倆拍棕,也是從一開始的不看好到相信他們能修成正果。
大二那年學(xué)校開運動會勺良,老三就報名參加了男子1500m绰播。同學(xué)們都給班里的運動員寫激勵詞,女孩兒當(dāng)時也給老三寫了激勵詞尚困,因為太特別了蠢箩,所以我記憶尤新。當(dāng)時事甜,老三快跑完的時候谬泌,廣播里忽然開始播放他女朋友的激勵詞:
“我曾經(jīng)也夢想自己會有一個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逻谦,而如今在這里真的找到了我的蓋世英雄……老三掌实,加油“盥恚”大家聽了以后都像瘋了一樣的喊著:“老三贱鼻,加油宴卖!”
說來湊巧,她和《前任三》里的林佳一樣邻悬,也對芒果過敏症昏。大三那年,老三剛做完兼職回學(xué)校父丰,就接到她的電話肝谭,說自己在咖啡店幫客人調(diào)芒果汁時,忘記自己過敏础米,嘗了濃度導(dǎo)致嗓子疼分苇,老三趕緊帶她去學(xué)校后面的醫(yī)院。學(xué)校距醫(yī)院不過三百多米屁桑,到醫(yī)院時医寿,兩個眼皮已經(jīng)腫的和鼻梁一樣高。那晚她鼻子插著氧氣蘑斧,緊緊抓住老三的手靖秩,老三耐心的安慰著她,直到她哭夠了竖瘾,沉沉睡去沟突。她住院三天,這三天我們在宿舍只見老三回來過兩次捕传,拿了東西就走惠拭,一刻也不停。后來老三告訴我庸论,整整三天三夜职辅,他睡了不到8個小時,眼睛里分布著血絲聂示,好像自己過敏了一樣域携。
他們在一起之后,兩個人除了晚上回宿舍休息鱼喉,幾乎整天膩在一起秀鞭。泡圖書館,逛遍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扛禽,一起上課逃課……他們在一起的一千多個日夜里锋边,晨迎朝陽,晚賞夕陽编曼;一起春聽雨聲豆巨,夏聽蟬聲,秋聽風(fēng)聲灵巧,冬聽雪聲搀矫。他會把女朋友介紹給所有的朋友認(rèn)識抹沪,巴不得告訴全世界:哥們兒我能有這女朋友是我這輩子的驕傲。女朋友也為了他拒絕了一眾追求者瓤球。他還告訴我融欧,自己這輩子能認(rèn)識她并在一起,是他感到最幸運的事兒卦羡。
他們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噪馏,風(fēng)花雪月,歲月靜好绿饵∏飞觯可有時候生活又是殘忍的。熬過了地久拟赊,卻熬不過天長刺桃。我們聽過太多次這句話——畢業(yè)季就是分手季。但其實畢業(yè)本身和是否分手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吸祟,有關(guān)系的是瑟慈,畢業(yè)前你們要在一起面對的只是今天是否逃課、怎么玩兒……可畢業(yè)后要面對的屋匕,卻是你要選擇怎樣的生活葛碧、怎么生活、選擇在什么樣的群體中生活过吻。這并不能說誰對誰錯进泼,只是選擇不同而已,只是這不同的選擇纤虽,注定會讓一些人乳绕,漸行漸遠(yuǎn)。
昨天早上他接了個電話廓推,就匆匆趕出去刷袍,再聽到他的聲音時翩隧,他已酩酊大醉樊展。
一輩子那么長,有些人也許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驚鴻一瞥堆生,曇花一現(xiàn)专缠。但必須承認(rèn),我們注定留不住要離開的人淑仆,就像碎了的杯子涝婉、灑了的咖啡、指縫中的沙粒蔗怠。
也許這一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墩弯,也許這一夜注定大雨傾盆吩跋,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