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嫂子很“厲害”,罵遍漁村無敵手伟骨。
阿嬌嫂子娘家在鄰村饮潦,爸爸是小學老師,一輩子教書勤勤懇懇携狭,媽媽是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继蜡,賢惠善良,大家都在好奇逛腿,為什么兩個這么好的人稀并,怎么養(yǎng)了個這么厲害的閨女出來。
那個貧窮的年代单默,阿嬌嫂子讀完了初中碘举,在整個村里算起來,都算得上是學問高的人了搁廓,可學問學到了多少不知道引颈,倒是把眼睛給搞近視了,據(jù)說有八九百度的高度近視境蜕。因為眼睛近視蝙场,長得也不太好看,所以才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他老公粱年,也就是我一同姓的堂哥售滤。
堂哥家有親兄弟4個,他排行老三台诗,所以同輩的小的完箩,都會喊一聲三哥,至于里面有多少尊敬的成分拉庶,那就沒人知道了嗜憔。
大家都知道三哥娶了個悍婦秃励,結(jié)婚第三天回門前氏仗,就被媳婦打了一頓,是腫著臉去的丈母娘家,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話皆尔,只有三哥自得其樂(是不是真的樂呐舔,誰知道呢),跟大家說慷蠕,打是親罵是愛珊拼,不打不罵不能睡一塊。
之后的一段時間流炕,過得倒還算安穩(wěn)澎现,三哥雖然沒上過什么學,但做事倒很有一手每辟,不論是田里的農(nóng)活剑辫,還是手上的木匠活,都還是不錯的渠欺,人也很勤快妹蔽,只是苦于家里四兄弟,自己又不是受寵的那一個挠将,所以一直過得很憋屈胳岂。
三哥在外面做事,阿嬌嫂子在家玩舔稀,也不下地幫忙干活乳丰,也不做家務。
7/80年代的時候内贮,有多少農(nóng)村婦女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成艘?就算是小孩子,幾歲開始就洗衣做飯了贺归,阿嬌嫂子可不做淆两,她說:“我在娘家的時候都沒做過這些,嫁過來憑什么做拂酣?”
可憐的三哥秋冰,在地里勞動了一天,回來還得洗衣做飯婶熬,鞍前馬后的伺候剑勾。
于是,三哥的事在整個村子都傳遍了赵颅,說他不算個男人虽另,男女老少的,提起他也都是搖頭饺谬,說看他找的是個什么媳婦捂刺。
如果說,僅僅只是不做家務,不下地干活族展,其實也還好森缠,畢竟別人三哥愿意這樣伺候,這是愛仪缸,沒錯吧贵涵。
但是前面說了,阿嬌嫂子可不是個善茬恰画,我可以做宾茂,但是你不能說,聽到誰在后面嚼舌根拴还,就跟別人罵一場刻炒,一來二去的,整個村子都被她給罵遍了自沧。
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鄉(xiāng)親們坟奥,為什么專聊她的事,因為她不做人事啊拇厢。
三哥家四兄弟爱谁,都已經(jīng)成家,雖然沒有住在一起孝偎,但隔得都不遠访敌,走路也就幾分鐘可以到,三哥的父母親衣盾,把幾個兒子養(yǎng)到成家立業(yè)寺旺,也算是耗盡了一身的氣力,老兩口獨自蝸居在老宅上势决,老房子在幾個兒子分家時阻塑,就已經(jīng)拆的只剩下幾片破瓦了,好不容易用黃泥巴混著稻草和紅磚果复,壘了個小房子陈莽,半邊睡覺,半邊做飯虽抄。
可四兄弟走搁,沒有一個心疼自己老頭老娘的,都覺得自己吃了虧迈窟,父母偏向其他人私植,一碗水沒端平。妯娌之間勢同水火车酣,婆媳之間那更是劍拔弩張曲稼。
老大常年不在家索绪,大嫂是個阿彌陀佛的人,不爭不搶躯肌,但也不管他的公公婆婆者春,你不要來找我破衔,我又是那你需要幫忙清女,但表面上的尊重算是做到了,跟公婆之前也算相安無事晰筛。
老二人很滑頭嫡丙,二嫂也是個性很強的人,自己家里小孩也多读第,所以吵架有一大半是他們家發(fā)起的曙博。
老四兩口子都還算善良,因為年齡小一點怜瞒,父母也更偏愛些父泳,所以戰(zhàn)火也被燒到身上,其實也沒有得到父母什么實在的好處吴汪,但就會被外人覺得占了很大便宜惠窄。
所以老二老三老四三家,隔三差五的就干一架漾橙,干架的結(jié)果杆融,多半是二嫂打贏,阿嬌嫂子罵贏霜运。阿嬌嫂子會罵脾歇,也什么話都能罵出口,二嫂罵不贏就會動手淘捡,阿嬌嫂子又打不贏藕各,所以兩個人算是互有勝負。
每次干仗焦除,周圍鄉(xiāng)親們就搬起小板凳在旁邊看熱鬧座韵。
如果說妯娌之間干仗,都還算正常的話踢京,那過分的誉碴,就是跟公婆干仗了。
婆媳之間鬧矛盾也算正常瓣距,但罵歸罵黔帕,你也不能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吧,阿嬌嫂子可不管那些蹈丸,六親不認成黄,什么都能罵出口呐芥,經(jīng)常罵的婆婆坐在地上哭。
罵就算了奋岁,桌子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次思瘟,鍋碗瓢盆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最過分的一次闻伶,居然把尿壺里的東西潑到了婆婆的鍋里滨攻,看熱鬧的都在勸不能這樣做,她可管不了那么多蓝翰,誰勸就罵誰光绕。
因為這件事,婆媳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往畜份。
后來阿嬌嫂子懷孕诞帐,生下來是個兒子,出生時穩(wěn)婆怎么拍屁股爆雹,就是不哭停蕉,阿嬌嫂子在那心疼孩子就罵穩(wěn)婆,你憑什么打我家娃子钙态。把穩(wěn)婆給氣的夠嗆慧起,匆忙收拾好就回了家。
村子里就議論開了驯绎,說她兒子出生都不會哭完慧,肯定是個啞巴,但大家也都只敢背地里說剩失,要是被她聽到屈尼,那又是一場罵戰(zhàn)。
等同期別的小孩子都會走會跑拴孤,能說會道的時候脾歧,她兒子啥都不知道,帶到醫(yī)院去檢查演熟,醫(yī)生說鞭执,娃子是什么先天性的癡呆(具體的名稱不知道),治不好了芒粹,要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兄纺。
阿嬌嫂子回來后,就把她一家人從上到下化漆,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估脆,開始對自己的傻兒子不聞不問的,每天就隨便給他點吃的座云,讓他自生自滅疙赠。
她兒子四歲時付材,一天家里大人都去地里干農(nóng)活了,就她兒子一個人在家里圃阳,不知怎么的就把柜子打開把里面的除蟲劑給喝了厌衔,由于大門關(guān)著,旁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捍岳,等阿嬌嫂回去的時候富寿,可憐的娃子身體都已經(jīng)硬了。
也不知道是真?zhèn)倪€是假難過祟同,反正在那里哭了幾場作喘,之后就絕口不提那個傻兒子了理疙,后來又生了個女兒晕城,女兒很正常,挺聰明的窖贤,也挺孝順砖顷,算是沒有受到她媽媽的影響。
但在農(nóng)村里赃梧,沒有兒子滤蝠,那就算是沒有后了,是要被那些村民們戳脊梁骨的授嘀,村里都在背后說她壞事做多了物咳,壞了良心,才會生出傻兒子蹄皱,讓她們家絕戶览闰,是現(xiàn)世報。
不知道她有沒有后悔當初的所作所為巷折,畢竟我也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到過她了压鉴。